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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他都是師叔了你就讓讓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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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話,兩人已走出回風門。廖岑寒和葉雲盞一邊站一個,老遠就聽到他倆鬥嘴。可憐葉雲盞現在不占理,說不過他,被廖岑寒跳着罵了好幾句,也隻能支支吾吾嘴硬。柳輕绮瞥了兩人一眼,歎口氣,想起自己在觀微門忽聽此消息時的恐慌,連衣服都差點沒穿好,也忍不住想捂住臉。

手腕卻突然一重。方濯牽過他的手,隻輕輕一扯,兩人便躲在矮牆與葫蘆藤之下,陽光斑斑灑落身後,柳輕绮被他隐在牆角,輕輕扶起臉,照着額頭吻了一下。

這一下像蜻蜓點水,乍然而落,可卻并不兇狠。像被一把春風輕輕拂了一瞬,轉而飄然欲過,方濯的嘴唇濕漉漉的,眼神也濕漉漉的,一點羞赧藏在眼底,溫和地問他:

“我不是不讓老二告訴你嗎?你怎麼就來了?”

“開玩笑呢?岑寒一回來就跟我說你胳膊斷了,我能不來?”

柳輕绮難得面上有些浮紅,眼下像被蒸氣熏了半個時辰,又熱又濕。他隻看了一眼方濯的眼睛,便立即移開目光,欲蓋彌彰地又去看他受傷的手肘,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想說什麼,但終于還是沒說。

方濯的傷當真不重。甚至對于他來說,這未必算得上是一種“傷”。葉雲盞手上沒個輕重,這誰都知道,而當時的情況太過迅猛,堪稱電光石火間,竟是連淩香綿都沒反應過來,但當葉雲盞那帶着凜凜罡風的一掌啪地拍上他的手臂時,一道身影倏地往中一插,另一掌與葉雲盞這道掌風驟然而合,但卻無法制止方濯的手臂已咔嗒一聲耷拉下來的命運。

淩香綿眼睛都瞪起來了。葉雲盞哪能想到師尊會突然出手,他再厲害,可師尊到底是師尊,雙掌相合瞬間,他便胸前氣血驟然翻湧,像被海浪當頭罩下,渾身靈息陡然一爆,當即捂着胸口後退兩步,簡單點了穴平息,再往後一看,臉便僵住了。

伐檀還被緊握在手裡,但卻當啷一聲落到地上,是人與劍一同滑落的結果。方濯的臉都疼得慘白,捂着手臂踉跄後退,一屁股坐倒在台階上,額上汗流陣陣,不知道是曬的還是疼的。

“方濯!”

葉雲盞魂飛魄散。他自認自己那一掌并沒有多大功力,或跟鬧着玩似的,他可一點都沒有要傷到方濯的意思。要按方濯以前的身體素質,這一掌撐下也就撐下了,頂多叫他身形遲滞片刻,絕對受不到什麼别的影響。

可如今看來并絕非如此。方濯托着手腕,下巴不自覺揚起,汗珠噼裡啪啦往衣襟裡滾,眉毛皺着便沒松開過。淩香綿一擡手不讓他靠近,順着手臂肌肉摸了兩把,毫不猶豫,轉頭就罵:

“葉雲盞,你看你幹的好事!我不是讓你收斂點麼,人家胳膊都被你給打斷了!”

“師尊!”葉雲盞呼吸一窒,“不,不,我——”

“沒事,真沒事師公,沒斷,”方濯勉強笑笑,但他自覺這樣的笑容并不十分好看,“我知道,就是這裡關節錯位而已,接上就好了,沒什麼大礙。”

淩香綿道:“你——”

廖岑寒就是這時候出現在附近的。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葉雲盞當時如無頭蒼蠅般亂撞,心急如焚,連有人從背後接近都沒發現。唯有淩香綿耳朵一動,倏地轉頭,卻見身後站了個陌生弟子,眼睛隻盯着方濯看,觀察了好一會兒,似乎才猶猶豫豫地開口:

“師兄,你怎麼……”

方濯一看到他,手臂便下意識往後塞,可惜疼得太厲害,實在是沒有足夠的意志力在師弟面前隐藏起來,隻得道:“你怎麼在這兒?”

“我就是路過,我馬上要去尋風崖,”廖岑寒總算回過味來了,“你,你的胳膊——”

他震驚地看了一眼葉雲盞,而這家夥滿臉的心虛和不安已經說明了一切。當即一口氣堵到喉頭,轉身就要走。方濯忙道:“你幹什麼去?”

廖岑寒走得飛快,腳下像裝了一塊冰似的迅速滑行,幾乎是瞬間便消失在方濯的視野裡:“師兄你等我一會兒,我找師尊來!你放心,肯定不能讓你白白斷這一條胳膊!”

“誰說斷了!”方濯哭笑不得,又心急如焚,“回來!廖岑寒聽到沒有?給我回來!”

廖岑寒當然沒聽到。他要是聽到了也不會有這一茬了。本要去尋風崖的腳步驟然折返,慌不擇路地趕回觀微門,直接便在柳輕绮面前丢下這麼一個爆炸消息,而此刻這“罪魁禍首”還和另一個“禍首罪魁”站立于回風門前,你一言我一語地吵架,遠遠聽來,還能聽見廖岑寒頗為不服的指責:

“你就說吧,讓我師兄受傷的是不是你?”

另一個聲音清亮裡帶着些氣急敗壞:“那我、我怎麼知道?你師兄不是壯得跟頭牛一樣嗎,我就是輕輕地拍了一下!誰知道他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嬌生慣養的大少爺?”

“你那‘輕輕地’能和我們一樣嗎?”

“哪裡不一樣了?不都是拍一下、打一下?”

“你修為可比我們更高,你那‘拍一下’能隻是拍一下?”廖岑寒道,“等着吧,若是我師兄真有什麼事兒,我非得要你好看不可!”

兩邊吱吱哇哇地吵,方濯和柳輕绮躲在牆後,悄沒聲地偷聽,沒多久雙雙臉上都染了些笑意。聽到廖岑寒維護自己,方濯唇邊笑容更甚。柳輕绮看不到他們具體站在那裡,隻能靠聲音描繪場景,聽着聽着便忍不住轉頭看看方濯的臉,看到他笑容滿面,也抿起嘴唇微微笑了笑,低聲說:“到底還是向着你的。”

“我倆從小一起長大,那感情肯定沒的說,”方濯得意萬分,“就說他是嘴硬,還不承認。”

“承認了就不是嘴硬了。”

“那當然了,他就是嘴硬,”方濯一低頭,額頭便又頂上他的,為了不叫他人聽到而刻意壓低了聲音,此刻兩人靠得很近,鼻息輕輕地拍打在臉上,幾乎可以嗅到彼此身上的氣息,“那你說,你喜歡我嗎?”

柳輕绮沒說話,隻是輕輕歪了歪頭。他勉強伸出一根手指來點點方濯的太陽穴,避開了話題。

“又談這個,腦子有問題。”

“我沒什麼追求,就愛聽這個,”方濯也不生氣,笑着用腦袋去蹭他,“哪怕一次呢?”

“何止一次呢?你天天問。”

“那你就說一次,就說一次,”方濯道,“就說一次你喜歡我,以後我就再也不問了。”

柳輕绮斜睨他。方濯側側腦袋,眼皮輕垂,頗有些可憐勁兒。他觀察了一會兒,便歪着頭,輕輕吻上他的嘴唇,噙着磨了一磨。柳輕绮這回沒躲,靠在牆上随他親,葫蘆藤割裂了陽光,一會兒垂到他的頭上,一會兒晃到方濯臉上,晃得他眼暈,這讓他慢慢閉上眼睛,可就算隔着一層眼皮,晃晃悠悠得也閃得他心癢癢。

最後也不知是誰分開的,但方濯的臉上覆了微微一層薄紅,他在笑,可人又忍不住要害羞。這裡實在太偏僻,連最背不下去書的人都少來此地,柳輕绮見四處無人,便擡起一隻手悄悄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又拉了拉,睫毛在眼前都已變得虛幻了,卻止不住他含着笑用氣聲說:

“你想聽的還挺多吧?”

方濯無聲瞧着他。柳輕绮到底本性難改,看他這樣乖,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他又将另一隻手解放,勾了勾方濯的下巴,靠着他的耳側,輕聲細語道:

“比如昨晚,你說要再來一次的時候,是不是盼着我能抱着你跟你說……我不要了,你快把我弄死了,哥哥?”

回風門前過人不多,但隻要有人進出,便勢必會轉頭看看門口兩人,狐疑對視。葉雲盞蹲守在回風門前,抓心撓肺。祁新雪心情不太好的事傳遍了振鹭山,來人都是送到門口便掉頭就跑,兩人剛邁進去一步,便被祁新雪一個眼神瞪了出來,柳輕绮還是挂着個“師弟”名号才幸免于難,堪堪能進去看看人,這會兒豔陽高照,曬得冰雪都有融化迹象,冰涼涼一條淌在心上,任誰都不好受。

廖岑寒抱着胳膊在一旁等着、守着,氣不過,就數落他。葉雲盞抱了腦袋,蹲在地上一陣哀嚎,還沒來得及忏悔,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他連忙起身回頭看,就見方濯大跨步從裡面出來,右臂雖然仍以一個似乎有些詭異的态勢垂落在一旁,但看起來已經無礙了,更何況這腳步穩健得像是能立即踏雲登天,終于松了口氣,扶着牆往前一跳,大聲嚷嚷道:

“兄弟!”

方濯輕咳一聲,瞥了他一眼,神色很古怪:“你怎麼還在這裡?”

“那我肯定是因為——”葉雲盞一愣神,“不是,你臉怎麼那麼紅?”

“……”

方濯轉頭避過,與他一個擦肩,掉頭便走。葉雲盞困惑地站在原地,目光還沒追着他離開大道,轉頭便又見柳輕绮晃晃悠悠地從回風門裡走出來,擡起腿往前一跨,非常滿意地看看自己腳下,笑嘻嘻地說:

“邁出苦海門,不看回頭路。幸好老子不學醫。”

“……”廖岑寒道,“師尊,師兄沒事吧?他、他怎麼——?”

“嗨,沒事,沒事,”柳輕绮笑着一揮手,“就是嘛,嗯,在回風門受了點刺激。放心吧,一點事情沒有,不過現在某人可能要有事了。”

他含着笑,眸光微挑,輕飄飄地瞥了葉雲盞一眼。眼神分明是無實質的,可卻莫名讓葉雲盞感覺自己被他扇了一巴掌,當即有如汗毛倒豎,身上冷汗嘩的一流,喉結隻上下滾動了半刻,便在柳輕绮擡手之際一個回撤跳出去數尺,轉身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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