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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他都是師叔了你就讓讓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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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隻有在十來歲的時候和葉雲盞打過一次。他認識葉雲盞很早,而那時他剛入觀微門,他十幾歲,葉雲盞自然也十幾歲,就算是再高的天分、再娴熟的劍法,與現在也是有着相當的區别的。

隻不過剛打到一半,葉雲盞便臨時被魏涯山叫走,一場切磋不了了之。後來方濯幾次手癢想要嘗試“挑戰”他的“尊嚴”,葉雲盞都沒同意,更大一些後,甚至都開始打哈哈,要知道他也不是什麼崇尚和平至上的人,方濯想打,難不成他就不想打?

但就是不。後來葉雲盞才悄悄告訴方濯,因為那時候他和柳輕绮關系變好了,他不招恨了,葉雲盞怕揍了他師兄心疼,然後再挨師兄一頓揍,自己吃個啞巴虧,實在得不償失。

但也并未指他不想揍方濯。兩人相識已久,彼此又都不是省油的燈。就看葉雲盞這在這兒跳跳在那兒蹦蹦的盡頭,他倆除了嘴上不饒人,彼此能安生度過這麼多年也真是不簡單。方濯每次看到他在自己旁邊耀武揚威,不能說情難自已,至少也是痛恨自己不能随時出手。

而論拳腳功夫,兩人其實相當。從之前打的那次架就能看出來,真發了狠,兩邊都讨不着好。和他近身搏鬥,方濯向來不怕,但若真比上劍法,方濯不能說是自信,至少也得稱一聲“心裡沒底”。

原因無他,葉雲盞實在是太瘋狂了。他的天資舉世未見,如此年輕,二十四歲,劍法便可稱蓋世無雙。方濯想都不想,就知道一定打不過他。葉雲盞與他的劍似乎從出生時就相輔相成——他十幾歲前的那些日子仿佛都一片空白,方濯很少聽說他幼年時的行迹,隻聽聞過隻言片語,好像從他們相識以來,他就這麼厲害了。

他隻比他大兩歲,但在劍法上的覺悟比他高出了兩倍不止。十年前他還是個少年,就能在諸位仙君面前打出自己的名聲,在派中更是以一柄長劍,打遍天下無敵手,千枝娘子絕不是好對付的人物,但葉雲盞絲毫不在乎,隻身追上,在并無他人相幫、甚至可能還會遭遇埋伏的情況下,依舊一劍砍了千枝娘子的頭帶回衆人面前。

他不僅有說到做到的魄力,還有足以赴約的實力,而此等天才,在整個修真界也稱得上是獨一無二的驚才絕豔。

這樣的人,上天也幫着他走向巅峰。你如何與他鬥,又怎麼想着與他鬥?

故而方濯從不想與他一決高下。他對人對事,更多可能貼近一個“好奇”。高下自然重要,但也不是必須分辨出來的地步,就算是必敗的,但這一戰對于他的意義若大于勝負,他也會慨然迎上。

葉雲盞手中的利劍他從未見過,至少不是東山,也許是再普通不過一柄長劍,但抵上伐檀這樣由天山劍派親手鑄造、精心鍛得的神兵,也絲毫沒有退縮意。方濯略後退半步,使力紮穩,兩手緊握劍柄,橫劍于額前,堪堪擋了一擊。

當即一陣金屬碰撞的尖銳聲響驟然穿入耳廓,倏地刺了一下他的心。還有些猶豫的意志立即便堅定起來,手指驟然一用力,伐檀劍身躍出一層劍氣,啪地一下将面前長劍震出去數步,自己則轉劍回身迎面而上,铛的一聲與葉雲盞撞了個滿懷。

葉雲盞哈哈大笑一聲,同劍勢身形連連後退,但卻拆攻不誤,絲毫未落下風。東山門前一條大道原本寂靜少有人來,如今也充斥着劍鋒相斥的激烈聲響,身側白桦随着劍風凜然而動,身外一輪豔陽高照,卻襯得地面劍影愈加迷離撲朔。

“行啊,方濯!”葉雲盞笑道,“單看這幾劍,倒是能趕上哥哥一半功力了。果真是方少俠,不同凡響!”

兩人到底是切磋,不往死裡打,方濯也知伐檀性兇,明曉葉雲盞再想與他來一場,自然也會放水,隻怕不小心傷了他,故而也收着勁兒。聽他說這兩句,便不由嗤笑一聲:“我用你來肯定我?”

“哎喲,方濯少俠好志氣。可前兩年是誰因為自己保護不了師尊而過來偷偷找我哭鼻子?方濯啊方濯,怪便怪我知道你太多故事。現在你在老子這兒沒一點秘密!”

淩香綿在一旁吼道:“你個小兔崽子不許他媽的說髒話!”

“這也算?”葉雲盞一縮脖子,“師尊,你可别因為他是師兄徒弟就向着他。我告訴你,這可不是什麼好貨!”

兩人邊打邊動,從東山門前已退至大道,葉雲盞隻消一擡腕子,倏忽向下一壓,方濯便不得不轉攻為守,後退一步,便又不自覺退了回去。他一面同葉雲盞交手,一面喘氣。用劍首先看手腕與小臂,往上回溯方到肩胛,最後縱觀全程,才能窺得全身在這一場切磋之中的功效。

而此刻方濯便感到手腕麻,非常麻,比幹嚼了三盒麻椒還要麻。這是一種點穴才能出來的效果,但葉雲盞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執劍,壓根沒有充足的時間過來料理他的穴位,那麼便隻能說明一件事:

這就是絕對實力的壓制。

方濯腳下一頓,感到眉上一沉,随即一滴汗珠落到地面濺起一汪漣漪,沉沉吐出一口氣。不止眼皮沉重,身上也黏膩,不由使他感到一陣燥熱,仿佛全身都浸在一缸滾燙的熱油中。葉雲盞衣袂飄飄,發絲也亂晃,劍風卻無比淩厲,好似數枚柳葉縱橫而來,令人無暇兼顧。

手上利劍雖細,與伐檀比起來,也絕對稱不上絕世神兵,但在葉雲盞手中卻冷如霜降,出劍時似一道閃電,還沒看清便已比鄰喉頭,神出鬼沒,鋒芒逼人,若與他對戰者再稍稍落後一分,便必定會應聲而倒。

今日并不算太熱,方濯的汗便已濕了衣襟。衣衫黏糊糊地粘在身上,流的汗太多,甚至有些邁不開腿。葉雲盞步步緊逼,實不相瞞,到這時候,他已算是咬牙堅持。與葉雲盞究竟交手了多少個回合他不知道,但後來葉雲盞的話越來越少,最後神色冷清、目光凝重,出劍速度也愈加迅猛,方濯心中便有安慰,甚至連具體擋了多少招都不願去想了。

他是個很有自知之明且實事求是的人。他打不過葉雲盞,至少在劍法上,若他想和葉雲盞并肩,那還不知道得需要多少年歲。他從未想過要赢,而他全力以赴,隻是認為他應當尊重他的對手、應該這樣去做,而同時也是盡力去在葉雲盞手下更多地讨下一招兩招,要知道葉雲盞天性狂放,能打過他的他未必服氣,但若是他曾經的手下敗将,但凡有一分兩分的進步,都會讓他打起精神,全力再戰,隻為一瞬酣暢,後果如何他都不在意。

故而幾次間隙,葉雲盞透過劍光,看到他的手臂似乎微微有些顫抖,都會問一句:“還打嗎?”

方濯也不擦汗,任由汗水淌了半張臉,鼻尖密密麻麻聚了一窩小水滴,笑道:“打,怎麼不打?”

葉雲盞也笑了:“不過瘾啊方濯。你那魔息,當真是一點也不會用?”

“若是突然塞給你一根針和一把線,你也不見得會刺繡,”方濯道,“我自小在振鹭山長大,一點魔族沒接觸過,又怎麼會?”

“那是你的東西,長在你身上的,你若是不會用,以後怎麼辦?”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方濯提起劍,如同提起一隻秤砣,“再來!”

葉雲盞與他對劍,未必吃力到需要流汗的地步,但在大太陽下輾轉騰挪如此時候,他又不是閑的下來的人,後背也已被汗水濕透。聽聞此言,他唇角一勾,愉悅而從容地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淩香綿,可連對方給他的眼神都沒看清楚,他便已壓不住心頭那叢熱火,劍尖在地面輕輕磨了磨,随即便仿佛被一陣風扶腕托起,如輕靈歸雁般猛刺而來,倏地帶起一陣粼粼劍光:

“好,讓哥哥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雲盞!”淩香綿的聲音從旁側傳來,“不許過界,差不多就得了!”

“我知道,師尊!”現在也就葉雲盞還能給他開口回應兩句了,“我有數,我有數!”

葉雲盞喊得幹脆,說得好聽,可惜他從來就沒有過有數的時候。讓他做飯他能把廚房燒掉,讓他上房補塊瓦磚他能将整片房頂都掀開,曾經還有過算個數算不出來、結果氣憤得把算盤珠子一顆顆拔下來洩憤的壯舉,就憑他這些光榮事迹,一年挨三百回打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那麼令人起疑了,師兄師姐還能給他留個雙休,便已經算得上是“看顧同門情誼”。

柳輕绮趕到的時候葉雲盞和淩香綿兩人正圍着方濯轉。葉雲盞臉曬得通紅,渾身濕透像剛從水裡撈出來,腳邊胡亂躺着一柄劍,看着好凄涼,不難想象這裡在不久前都發生過什麼。

柳輕绮腰還在酸、腿還在痛。能勸動他爬起來可真不容易。要不是老二突然火急火燎舉着劍趕到觀微門一腳踹開他的門、毫不猶豫接着便喊出來一聲“師兄胳膊斷了!”,估計現在在這裡的就不是他,而是臉上印着個茶杯印記的廖岑寒。

“胳膊斷了?胳膊怎麼斷了?”

柳輕绮疾馳而來。說句實話,廖岑寒到的時候他還睡着,衣服也沒穿好,差點連人帶劍把他踹出門去。

他挽着袖口,披着頭發,三步并作兩步地跨過來,見到淩香綿又下意識立即将衣服往上拉了拉,也不知道在遮什麼,但神色非常緊張,隻瞟了一眼,便也不管是否有前輩在前,直截了當問:“不是把阿濯帶走了嗎,出什麼事了?”

“師兄!”

葉雲盞啪地一下直起身,看向他的目光惶恐萬分:“你,你怎麼——”

柳輕绮大跨步過去,推開他一看,就看到他的小徒弟坐在台階上,左手堪堪托着軟綿綿的右臂,小臂呈一個詭異的角度扭到一側,滿臉是汗,可憐巴巴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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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新雪以手蓋住手腕,毫不留情,往上一推。但聽“咔”的一聲,方濯抵在牆上的頭似乎是悄悄跳了一下,眉頭微微一皺,但硬是一點聲響也沒流出來。

柳輕绮坐在一邊,兩隻手耷拉着,放也不是,搭也不是。他的衣服已經被拽好了,頭發也重新梳了起來,隻是從早上到現在就沒喝一口水,難免嘴唇有些幹裂,忐忑不安地說:“阿濯,你要是疼,你就喊出來……”

“沒那麼細皮嫩肉的,”祁新雪淡淡開口,“脫臼而已,沒有斷了那麼嚴重。回去好好休息。”

“真沒别的什麼了?”

“你想有什麼?”

祁新雪不知為何,看起來心情非常不好。俗話說得好,得罪誰都别觸大夫的黴頭,柳輕绮不敢造次,帶着方濯跟祁新雪道了謝,灰溜溜地拖着他出了回風門,路上還碰上幾個小弟子,一個個誠惶誠恐地對他行禮,又捧着東西結隊進了屋,看着也深受師尊荼毒。

方濯的手肘現在還在疼痛。他不能說疼得龇牙咧嘴,但也至少吃夠了苦頭。當即垂着臉,擰着眉,面色蒼白還沒下去,冷汗涔涔地沖柳輕绮笑了一下,對他做了個口型:

“快跑。”

柳輕绮抿唇一笑:“這話你跟其他還想進回風門的弟子說。”

他摸摸方濯手臂,還是有點心疼:“真沒事?”

“沒事,”方濯笑道,“葉雲盞他……怎樣你也知道。一時沒收好力氣罷了。脫臼而已,以前又不是沒有過。養個兩三天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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