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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師尊今天又擺爛了嗎 > 第228章 偷

第228章 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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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輕绮突然明白了他在怕什麼。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個個都沖擊着他的頭腦,乃至于他都快忘了,在這期間,方濯的“失明症”竟然短暫地發作了一段時間。

雖然在他醒來之後他便已經恢複了視力,甚至耳聰目明比之前要更清爽,但這短暫的失明聯系起了五歲時的重病,重新将他深藏在心底的對于黑暗的懼怕勾了出來。

他不說,隻是因為他不想說,而不是因為他不在意。之前替葉雲盞試陣時祁新雪便已經說了,他“雙眼舊傷複發”,那時候他還不當回事,想快二十年過去,眼睛上的病症早就好了,又怎麼會有“舊傷”這回事?這會兒卻不得不相信,祁新雪就是祁新雪,她雖然不确定,但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她也不會輕易說出口。

誠然,他是不說的。但柳輕绮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若當真有一天,我睜開眼睛發現我失去了視力,我又應該怎麼辦?

此事在天山劍派時幾乎已被藏在萬千危機之下。當時的情況太緊急,變成瞎子和變成死人之間明顯是後者更容易令人焦灼,何況他醒了以後一切症狀盡失,自然會讓人終于找到機會松口氣。但現在,柳輕绮也開始猶豫不決,他說不出那句“沒事”,因為他知道不可能沒事。

柳輕绮摸摸他的後腦,權當安慰。腰被一雙手收緊了力氣摟住,方濯不知何時已經悄悄擡起臉來,去找他的嘴唇。呼吸略微有些滾燙,胸腔也在掌心下一起一伏,但柳輕绮可不敢讓他在這兒親,這是振鹭山的地界,魏涯山随處可見,他可不敢讓他抓個正着。

但方濯的身上氤氲着淡淡的酒氣。無論如何,他還是喝了,而有句話說的好,酒壯慫人膽。由是無論柳輕绮是出自怎樣合适而正義的理由,用手擋擋嘴唇,示意他回去再說,方濯還是在這股不合時宜的勇氣的激勵下變得格外大膽,不僅摘開他的手非要親,甚至還和他發起了火:

“怎麼還是不行?”

自然說“發火”也是不太準确的,應當是一種隻屬于親密關系裡的嘟嘟囔囔的埋怨。方濯的嘴唇濕潤,第一下還沒找準,親上他的唇角,叫柳輕绮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點暈了。

但下一刻,嘴唇上的觸感又讓他再度推翻自己的懷疑論,方濯一得逞,就好像把剛才柳輕绮的勸告和無聲的阻攔都抛之腦後,按着他的後背不讓他走,微微用了些力,甚至嘗試着咬他的下唇,像突然發瘋。

柳輕绮對他的底線是一步步往後退的。他以前倒從來沒想過若有一日方濯在振鹭山也非得和他這般親熱,畢竟喝醉的時候還是少,方濯也不是不知道這兒就是魏涯山的地盤,而且左右走着的人也多,故而無論白天晚上,都是人模狗樣的,連個手也不敢拉。他覺得他有這樣的分寸,在山外黏糊,山内便會聰明地保持該有的距離,故而他從不擔心。

所以當這種他認為“并不可能出現”的情況真切地發生在自己身上時,他卻又硬不起來那曾經鐵闆一樣的心思,步步後退。不過要換在以前,他肯定是不讓的,那時候他還有原則,可經曆了一場生死事後,這樣的原則便突然倒塌,若有若無,乃至于現在,方濯一隻腳已經踏到了紅線上,整個人有如山崩一樣快要将他的“原則”埋沒,他知道不妥當,可卻不知如何制止。

活着容易嗎?活着未必那樣容易。

在人世間有個格外牽挂的人可以拖住黑白無常的腳步,這容易嗎?

這絕對不容易。

柳輕绮擡起手,摟住方濯的後背,輕輕拍了拍。淡淡的酒氣和他身上的氣息一同撞進鼻腔,幾乎将他整個人完全裹覆。周遭安靜異常,略顯喧嚣的隻有親吻,但全連月光撒到枝頭的聲音都能聽得清。現在已經沒什麼人在外走動了,明亮的燈火也已熄了一半。一隻手悄悄摸上他的後腰,有意無意地挑開腰封,柳輕绮手疾眼快,一把按住那隻手,低聲說:

“你不能在這兒啊。”

方濯離開他,眼睛濕潤潤的,喘着氣:“我不做。”

柳輕绮道:“下山去。”

方濯搖搖頭:“沒事,我不做。”

柳輕绮握着他的手腕,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才能說出的這句話:“真不做?師叔剛跟我說了,叫我别把你給憋壞了。”

“哪那麼容易,”方濯忍不住一笑,“你不還有傷麼。”

“早好了。”

“好了還喝藥?”

“那又不是治傷的。”

方濯閉口不言。柳輕绮也不說話了。兩人對視一陣,紛紛看到對方眼中漸次湧起的微妙沖動。

柳輕绮稍稍歪歪頭,用下巴指指山下。方濯小聲說:“回觀微門去不行?”

柳輕绮也小聲說:“如果你想讓我忍着聲的話,行。”

方濯的臉一時爆熱如被火燒灼。他支支吾吾地說:“哪那麼大聲……”

但再怎麼據理力争,他還是乖。喝醉了也乖。乖乖地跟着柳輕绮下了山,乖乖地被他拉着手直接撞進一家客棧裡去,在門口正好遇到幾位“熟人”,方濯瞥了一眼,便被柳輕绮扯着進了客棧,從懷裡掏出一點碎銀來嘩啦灑在桌上,道:

“一間上房。”

小二估計是白日睡多了,或是手上這本話本實在是太有吸引力,竟然沒犯困。見這麼晚了還有客人來,好奇蓋過了來生意的興奮,睜着眼睛在兩人之間兜了一圈,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柳輕绮輕輕一扣桌面的聲音猛地拉回了思緒。

“——哎,哎,好,客官,這是您的鑰匙——”

話音剛落,面前卻便已卷過一陣風。連帶着手上的鑰匙也被人一把抓走,柳輕绮拽着方濯,三兩步便跨上台階。他這下山一路本就匆忙,如今又連跑帶颠,一個勁兒地喘,所幸沒影響到手上動作,幹脆利落地開了門,但聞砰的一聲,方濯便已被他抵在門上,一隻手按着他的胸膛,另一隻手握着肩膀,吻了上來。

方濯那點兒醉意早在這着急忙慌的“逃亡”中消失得一幹二淨。他背靠着房門,随便柳輕绮親他,呼吸也跟着亂,可親着親着卻又忍不住笑了,道:“你怎麼比我還急?”

柳輕绮也不廢話,他動作迅猛,看上去像是自己喝高了一般,擡手就解腰封。方濯臉通紅,又害羞,又想笑,這回竟然是他幫着按着柳輕绮的手不讓他接着解下去,哭笑不得道:“急什麼?急什麼?師尊,我剛好像看到,白華門——”

“别理他們。”柳輕绮直截了當,“做你想做的。”

方濯的目光非常溫順:“你還有傷呢。”

看起來他是鐵了心沒有這個打算。柳輕绮盯着他看了一陣,突然趁他不注意一把甩開他的手,三兩下解開腰封,掀起衣服往上一翻,光潔的小腹上甚至一點傷口痕迹也沒有,隻有細看才能看到一點小小的疤,但已經快要消失不見了。

“你——”

方濯哪能想到他突然這麼奔放,他是典型的低攻低防,一點也逗不得,眼睛面頰耳朵登時刷的變得通紅。剛剛還思前想後似有不悅意的柳輕绮将衣服放下,後退兩步,月光繞着他轉了一圈,忽的便顯得他好似衣衫盡褪。

方濯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來的錯覺,但他忍不住後退一步,抓緊了門框。他不由往門外看了看,剛才他還看到似有白華門的弟子正站在長廊上說話,可現在僅一門之隔,他卻将自己嵌進門框裡,面對着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卻突然不敢上前一步。

直至柳輕绮上前來,勾着他的脖子,親他的眼睛。手指摩挲着他的耳後,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方濯那股在山上幾乎無法忍受與抑制的沖動才在這般溫柔旖旎的寂靜中如山洪一般再度沖擊而出,一隻手落上他的側頸,一路向下滑,這未必是引誘,但絕對是調情。

方濯喘口氣,微微仰了頭避開,聲音已經有些喑啞:“你怎麼……”

柳輕绮也好不到哪兒去:“你不是想要嗎?在柳府那回我沒同意,現在來。”

“我、我隻是——”

“想要就來,”柳輕绮道。他倏地微笑了一下。

“别忍着,忍着對身體不好,再憋壞了,我也心疼。”

登時如同一把剪刀探入腦中,猛地剪斷了那最後一根理智的神經。方濯擡手扣住他的腰,踉跄幾步将他撲在榻上,兩人在夜色隐約的喘息中對視。這夜濕熱、溫存、格外的寂靜,月光被擋在床帳外,叫人看不清他的臉紅。柳輕绮不再說話,隻是擡起腿,輕輕蹭了蹭他的側腰,方濯便一松力氣伏下身去,抵着他的額頭喘出一口滾燙的聲氣,一擡手匆忙扯開了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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