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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殷殷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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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這個辦法。也許,隻有幾百年前的邰溯才能給他指點一二。在世諸位沒有人能給他解答究竟應該如何,魏涯山和解淮也隻能說是再等一等,看看他身上是否還有其他狀況。

柳輕绮卻等不了。既然目前沒人能幫他,那他就隻有去求助當世高手,一定要給方濯一個萬全之策。

所幸令狐千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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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千眠不太喜歡别人叫他令狐千眠。盡管這是他從生下來便擁有的名字,他卻并不是那麼喜歡。他更喜歡别人叫他令千千、或是淩棉棉之類,比如近幾年,他便用淩香綿走江湖,外加一張假臉假面具,得了個柔美甜順的名字,也得了個兇猛粗野的威名。

自從得知這一張臉是假臉之後,不知為何,方濯就松快了許多。一與這張臉對視,他便總覺得有隻老虎在盯着自己,不由一股莫名悚然。而自然,高手就是高手,連帶着腦子也是高手。柳輕绮沒直說,淩香綿卻已經明白了他為何而來,一手捏着杯子,一手招了招,示意方濯将手腕送過來,由他來一把。

“麻煩師叔了。”

柳輕绮看起來非常緊張。而他這副恭順态勢,平常也很少見。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淩香綿的手,落到方濯手腕上時,他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目光一凜,更加緊張了。

方濯忽然感到有些奇怪。淩香綿不說話,柳輕绮也不說話,一個一個都盯着他的手腕,讓他總感覺自己這不是在看功法是否還有反噬的可能,而是在關注他的肚子裡是不是真的揣了一個。

方濯胡思亂想,心就一跳。淩香綿慢悠悠地說:“想什麼呢?”

方濯剛想開口,他便又說:“别憋着。想什麼,就說什麼。憋着對身體多不好啊。”

“……真沒什麼。”

淩香綿啧了一聲。

方濯老老實實,據實已告。一說完他就趕緊去看柳輕绮,果不其然,他師尊臉都綠了。方濯不敢造次,趕緊将目光收回來,前後時間相差不過一個呼吸,耳邊卻響起淩香綿一笑:

“看你師尊幹嘛呀?哎喲,小子,看來你師尊對你不好,行的還是存天理滅人欲那一套啊。”

方濯哽住。淩香綿可不管他尴尬與否,手指又往上摸了摸,按住不知道哪兒,仔細聽了一陣,砸吧砸吧嘴,再擡頭時,眼神就有點奇怪了。

“你有道侶沒?”

“……”方濯壓根不敢去看柳輕绮的臉。他垂下頭,足足咽了三口唾沫,才含羞帶怯又提心吊膽地說,“有了。”

淩香綿擡頭就喊:“葉雲——”

“哎哎哎,師公,别喊他,”方濯趕緊制止,“我瞞着的,沒告訴他們!”

“這麼個好事兒你不說?”淩香綿看起來是真的很疑惑,“葉雲盞還說你已過弱冠心裡卻清淨如冰,無一分躁火,我說我不信,一摸,果然不是這回事。小子,你這身體裡熱火挺大啊,你和你道侶不常見面嗎?”

“……”

淩香綿見他沉默,隻當默認,苦口婆心,唉聲歎氣:“唉,唉,不行啊!年輕人,有火就要發出來,不能總憋在心裡。别聽你師尊說的啊,什麼行段做什麼樣的事,你小小年紀要什麼‘滅欲尋仙’,底子都還沒打好呢,等過二十年再說啊。”

“……”

方濯偷偷擡眼去看柳輕绮,發現師尊臉不綠了,也不白了,反倒露出難見之氤氲血色,看上去生命力十足。他被淩香綿一頓教育,又覺得羞澀,又好笑至極,再一瞧柳輕绮這副模樣,以往一切擔憂與不安均化為戲谑與一陣幸災樂禍的歡悅,盤繞在心頭,砰地一撞胸腔,便立即聽到淩香綿說:

“看,又高興了。聽着沒,阿绮,别總拘着人家孩子。有道侶就讓人家去見面,到山下去玩、江湖上遊曆風光,天天悶在山上能悟出什麼大道來?你說是不是?”

柳輕绮嘴唇緊抿,神色詭谲,也不知道想起來什麼,連帶着眼下都跟着紅了一圈。他下意識瞥了一眼方濯,瞥見他盈盈笑意、分明意有所指,便立即意識到自己這樣做何其愚蠢,啪地一下又将目光收了回來,沒應淩香綿的聲,而是磕磕絆絆地說:

“這個,師叔,我徒弟他身體——”

“嗨!”淩香綿一甩方濯的手,将杯中酒一飲而盡,“得了,别擔心!壯得跟頭牛似的,放心吧,這魔息已經和他的靈息融為一體了,想剝離都剝不開,除非直接将他整套氣息都扒出來剁碎才行。以後若是真有魔息反噬,用壓制靈息的方法去辦就行。這雖然不是一種東西,但一個天地生不出來兩種全然不同的氣息,修煉的方法在最基礎上都是差不多的,有異曲同工之妙,不必去找新的法子。”

柳輕绮聽他斬釘截鐵,眉眼一松,看起來才像是真的松了口氣:“師叔的意思是說,隻要順其自然便可,隻要沒有大意外,他便不會有事?”

“你就當他沒這套魔息就行了。平常也用不上嘛,誰想讓他把這魔息拉出來遛一遛那誰混蛋是不是,沒事兒,不用管。”

淩香綿揮揮手,又轉頭對方濯說:“不過所有的危機都起源于底氣不足,修煉還是不能放下,反倒要更加勤奮。你的靈息和魔息是基于你的這一具軀體來進行運轉修行的,以前僅有靈息一種,都要留意你的基礎是否可以跟得上靈息運轉速度,現在便要更加用功,不過你這個不用太擔心,底子打得挺好的,這幾年别松快練功,就沒什麼大事。”

柳輕绮的眉宇終于徹底展開了。他看了方濯一眼,唇角輕輕一揚,露出一個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微笑來,輕聲說:“好。”

他又接着道:“可師叔,阿濯分明并未與魔族有過交際,為何……”

“你是想說為何憑空生出來了魔息?”淩香綿笑笑,瞥他一眼,頗為無謂地說,“那沒辦法。有了,那就是有了麼。你總不能勒令人家再把這魔息給拔出來。再說了,這種情況,古往今來他又不是第一個,邰溯便是那個前車之鑒,有這麼一個大前輩做例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柳輕绮道:“可到底,邰溯的故事是個傳說,沒人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傳說自然也要有起因,總不能全是空穴來風的,”淩香綿道,“誠然,林憺山已經消失了,邰溯現今你也不可能找到他了,但史書曾有記載,甭管真假,隻要記上去了,這件事就絕對可以摸到源頭。現在這小子就是那傳說的後招,他已經出現了,就映證了當年邰溯傳說确有此事。他都活下來了,還活得好好的,你擔心這個幹什麼?”

他一席話說得随意,柳輕绮卻聽得認真,到最後,嘴唇張了張,眉眼間流露出些許怔忪,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方濯親眼看到他那張平靜的臉上略有動容,聽着淩香綿說話,眼神便不由向自己望來,眼皮輕輕抖了抖,好像想說什麼,卻頃刻間又被淩香綿打斷。

“哎,阿绮,我剛說話你聽到沒有啊?”淩香綿語重心長地說,“我真覺得,這事兒更重要,人家還年輕呢,不能總拘着。我可告訴你,上一個邰溯那可是過去了幾百年,再有這樣的境遇,能發生在咱們振鹭山上,那可不知道燒了多少年的高香。别拿你師尊那套給人家挂上,聽着沒?要憋成變态了你負責啊?想法該改改啦,觀微門主!”

“……行,是。”柳輕绮勉強笑笑,“我一定,我一定——”

他閉上眼睛,喉結上下用力動了一動,轉頭便狠狠瞪了一眼正在一旁嬉皮笑臉的方濯,才咬牙切齒地說:“我一定——不拘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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