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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殷殷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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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淩香綿的時候方濯甚至還沒來得及和葉雲盞道謝。

事實上,這隻是他回到振鹭山的第二天。

他與柳輕绮回到振鹭山時有如做賊心虛。盡管魏涯山重複了幾遍沒事沒事,他們兩個還是很忐忑——方濯從未在柳輕绮臉上看到那樣緊張的樣子,好像白華門那事兒真是他幹的一樣,但想一想,發現此事他還真說不上問心無愧,便也隻能沉默,跟着他一起鬼鬼祟祟地回了家。

葉雲盞當時不在山上,他們幾個沒碰上面。魏涯山也不會直率到真的昭告天下這倆人又給他接回山上了,他就算是鐵了心絕對不跟白華門服軟,也不至于徹底與它撕破臉面,更何況,柳輕绮與方濯這将近一月的在外遊蕩其實也起了魏涯山想象中的效果,沈長夢褪去了火氣,冷靜了半月,竟然真的寫信給魏涯山道了歉,說當時心魂不甯,隻想着先将方濯扣下再做打算,也并不是懷疑他與魔教勾結,隻是想借着他這個機會順藤摸瓜,找出當年破壞白華門靈力護障的那人。

而魏涯山給他回信說,白華門十年前慘案,魏某自然心痛。隻是此事牽扯到我振鹭山弟子,他的去留,還是我振鹭山說了算。若掌門不嫌棄,可在方濯歸山後來我振鹭山一叙,是非對錯,自有公道。

沈長夢沒再回信。魏涯山不知道他現在是怎樣想的,他最初回信的時候,自然不知在天涯海角他這不省心的師弟和師侄到底都搞出了什麼幺蛾子。如他在平章台說的那樣,方濯二十來歲從未修習過别家門派的心法,自然不可能與魔教有染,他心裡有底氣,才慷慨邀約伸長們來山,到時候,他愛怎麼問就怎麼問,魏涯山絕不攔着。

但幾日前天山劍派一封飛書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魏涯山處事和氣,盡管與白華門已生嫌隙,但是也不想丢了沈長夢這個朋友。他本想在兩人回山後便盡可能地迅速邀約沈長夢,以此來證實方濯清白,可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誰能想到一個從小長在山上的懵懵懂懂根正苗紅的弟子竟然還真的“與魔族有關”?要知道前二十年,把過他的脈的人可不少,就算是柳輕绮沒看出來,他魏涯山、解淮難道還看不出來?

此事方濯自己都解釋不清,又如何奢求能向沈長夢解釋清楚?就算是他沒做,可任何一切理由都能是話術,他身上的的确确有魔息,證據确鑿,又有什麼好說的?

沒辦法,魏涯山隻得先把人接回來,然後在沈長夢還沒說要來的時候緊鑼密鼓暗做準備。這樣一來,有事萬千都壓在他身上,故而一回山就步履匆匆沒了影子,他偷摸出去一趟的事也沒聲張,隻是告訴了内門,讓他們别到處亂講,但盡管如此,方濯一踏進山門,看到幾人站在門口迎接,還是有點恍惚。

幸好不止他,魏涯山也很恍惚:“不是說讓你們别來了麼,在這裡也不怕顯眼。”

“沒跟别人說。”

發言人雲婳婉笑眯眯地回答。

誰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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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若說感動,方濯還是很感動的。觀微門苦無大師兄和師尊久矣,天天被葉雲盞欺負,故而走之前魏涯山特意給他們透了個底,為的就是不至于讓這群孩子在今日直接厥過去。唐雲意和君守月,左一個右一個挂在他身上哭,君守月那是哭慣了,唐雲意卻也眼淚嘩啦嘩啦長流,跟面條似的挂在臉上,哭得十分凄慘。

“大師兄,我真以為你出事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給家裡寫封信,師兄,我的師兄啊……”

唐雲意叽裡呱啦地哭。方濯的手放到他的後腦,想拍都拍不下去了,無奈一擡頭,看到廖岑寒抱着手臂倚靠在窗邊,長歎一口氣。

他努一努嘴:“從一開始聽說你要回來就這樣了。”

方濯拎起一個來,哭笑不得:“哭什麼啊?人還活着呢,就跟哭喪似的,你倆就是這麼打算的?”

“呸呸呸!”君守月一拳錘到他的後背上,“叫你亂說!”

“好,好,不亂說了,不亂說了,”她這下沒收力,打的是真疼,方濯嘶嘶地吸着冷氣,還得哄她,“别哭了,别哭了行吧?掌門師叔還找我有事,再哭,便要耽誤了時辰。”

“就是,就是,快松手吧,”廖岑寒在旁邊幸災樂禍,“好不容易回了山,結果還被你們兩個繞着圈哭,多冤呐。”

方濯就瞪他:“你怎麼不哭?”

“我?我才不哭呢,”廖岑寒笑道,“你和師尊不回來,觀微門我就是老大。瘾還沒過完呢,我哭個屁?”

方濯挂着倆挂件,擡腳去踹他。動作難免臃腫,叫他跑了。

其實廖岑寒在嘴硬。他年紀越長,嘴就越硬,以前好歹還能裝着自己很灑脫的樣子說點真心話,現在就是撬開嘴拔出舌頭來彈,他也一句不講。方濯總疑心那是他那漫長的、驚悚的、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的暗戀到如今終于産生徹底變化的結果——人一生隻說一點真話,他便把這些全丢給穆瑾兒去聽。

怎麼想的,怎麼說的,一句也不隐瞞,回來就藏着憋着,任誰問也不肯開口,這是之前傻呵呵總是分享自己的感情生活、結果被師兄弟笑話了五六年“慫包”的後果,不過就算是他們幾個知道了,估計也沒什麼愧疚心,照樣笑他。

但無奈何,大師兄人氣頗高,哪裡都有狗腿子。廖岑寒嘴巴啧啧啧地亂響,這邊還沒裝完,唐雲意就在那頭給他洩了密。說是從白華門回山之後便一直心神不甯,結果方濯将回山前三日,卻又莫名突然感到非常煩躁,總對他說,有一種“預感”。

“預感?什麼預感?”唐雲意可沒這種先知,“你學會占蔔了?”

廖岑寒啧一聲:“占蔔是占蔔,猜是猜,這倆東西能一樣嗎?”

他心裡不安,背着手繞着屋子轉了半天,跟隻螞蟻似的左右亂爬,晃得唐雲意眼暈心煩。問他他卻又不說,逼得急了,就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搞得唐雲意最後也惴惴,跟在屁股後頭跟着一起轉,實在忍不住了,才忐忑地問一句:

“二師兄,你說,大師兄和師尊不會……”

廖岑寒瞪他一眼:“不會什麼不會?别瞎說!”

“我啥也沒說!”唐雲意委屈至極,“你隻說覺得事有不好,可問你是什麼,你卻又不說,由不得别人瞎想。”

“我自然覺得奇怪,隻不過,那也非生死之事,”說着不讓唐雲意亂說,可他自己慌不擇路,竟直接一口點明了出來,“真不要亂說了,我現在心裡煩得很,我總覺得要有大事發生,可具體如何,卻又說不出來。”

直覺這個東西,在某種情況下比“理性”要更受用。誠然,當時的他們都不會明白這個道理,但卻有同樣的經驗讓他們相信直覺。廖岑寒憂心終日,終于在方濯與柳輕绮回山後放心些許。但面上卻依舊還有愁感,也不知是為什麼,若是問,也隻說:

“不知道。”

一種未知的憂心侵占了他的心。而這種憂慮在得知方濯體内現在正發生的變化時更甚。仿佛當真是得有先知,直覺被證實之後,他便越深地陷入一陣無解的顧慮中。

柳輕绮非常在乎他這不知從何而來的直覺。一回山,他就常去打聽,不過隻是在門外徘徊不定,随便說兩句話,卻又不敢深入。廖岑寒知道他來幹什麼,但愛莫能助,又不敢看他那眼神,隻能支支吾吾。可越含糊,便越讓人心裡起疑。

這便是柳輕绮在聽說淩香綿回山後第一時間便帶着方濯趕過去的原因。

其實祁新雪跟着魏涯山趕去天山劍派接人,便是為了防止路上出現意外情況。她已給方濯檢查了數遍,也不停地告訴柳輕绮,方濯現在的身體狀況比他可好太多了,反倒是他需要回去塗藥喝藥多加觀察,與其去關心方濯,不若關心關心自己。

柳輕绮自然聽了她的話。他相信她,但卻不代表着他就能放心。他實在不能就這麼相信,一個從未接觸過魔功的人竟就如此生出一套魔息系統而不必有任何後續的擔憂,若後來再有反噬,當他沒有靳紹恒也沒有祁新雪在身邊時,他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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