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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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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澤槐和林樊紛紛挨了一頓罵。

柳澤槐稍顯規矩,但也不十分規矩,乖乖地挨完了罵,回去就嘟嘟囔囔地不高興。隻不過他忙碌多日,又為方濯的事緊繃了太久,一回到府中倒頭便睡,醒來時,已近了黃昏,腦袋昏昏沉沉的,竟不知依舊在今日,還是已經到了明日。

他睡得非常好,一個夢也沒做。恍惚萬分地坐起,但見一人坐于床頭,側對他正看書。

柳澤槐晃晃腦袋。堪稱“死了”似的睡眠讓他在初醒時不知今夕何夕,看着這人,竟一時忘了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裡。柳澤槐懵然起身,定定地看了這人一會兒,神色很狐疑:

“你……你怎麼在這兒?”

“……”

這人也不由愣住了。兩人大眼對小眼看了半晌,這人擡起手,遮上了他的額頭,亂摸了一氣,喃喃道:“也沒燒啊……”

肌膚一觸碰,柳澤槐才猛地回神。他倏地直起身來,見鬼似的盯着他:

“柳輕绮?你——你怎麼這麼快就——”

他的手在身上胡亂摸着:“我這睡了多久啊?”

“兩天,小青侯,”這人粲然一笑,“你師侄昨天都不敢進來,就怕你死了。”

柳澤槐看着他的笑容,不覺刺眼,隻覺離譜。他擡頭去看黃曆,上面果然翻了一頁。

這就是跑了一路殺了一路最後靈力已完全枯竭甚至還在腹部被人狠狠砍了一刀的柳輕绮。他已經換了一身新衣服,柳府的下人當然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怎樣的心路曆程,将他這身紅衣褪下後——自然,不是紅色衣服,不過此點在他們後來清洗時才發覺——照例為他準備了一身白的。

柳輕绮什麼話也沒說,穿上就來了。人靠衣裳馬靠鞍,不說話的時候,為人看着也是清逸出塵。他也不對柳府的審美有什麼評價,柳澤槐這樣看他,也習慣。他緩了神過來,打量柳輕绮一通,像是松了口氣。

“對麼,這樣才像話,之前穿的那身,我都不敢認。”

“是嗎?”

柳輕绮不置可否,隻是微微一笑。柳澤槐見他說話做事都無礙,便知道他沒大事,放了心,一邊穿衣一邊起身:“你怎麼這麼快就能下地了?”

柳輕绮說:“原因很簡單,我身體比你好。”

“滾蛋。”柳澤槐道,“真沒事?”

柳輕绮搖搖頭。他到底受了不輕的傷,臉色蒼白,肚子上依舊纏着一圈細布,但疲憊感也少了很多。他不善于勉強自己,有難是一定要說的,于是看他臉色還好,柳澤槐便放了心,一擡手搭到柳輕绮的肩膀上:“怎麼着,來謝兄弟?”

“我自然要謝你,”柳輕绮笑道,“若沒有你,我和我徒弟一個也活不了。小青侯宅心仁厚,聖手回春,自然是我該謝的。”

柳澤槐聽他恭維,卻沉默一陣,半晌意味不明地笑笑,也沒應聲。最後隻說道:

“就像你經常說的一句話,‘舉手之勞,何足挂齒’,若我不救,便是拿這麼多年的情分當兒戲。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我隻是覺得愧疚。為了我的事,你奔前忙後,盡心盡力,我來天山劍派,本便給你們帶來了大麻煩,你又為此事得罪了諸位前輩,我——”

“得了,”柳澤槐平靜地打斷了他,“若你來,隻是為了說這些話,咱們也沒必要談了。”

柳輕绮一笑:“我能理解成是你因為這些話而生氣了嗎?”

柳澤槐也笑了:“原來你明白。”

“我也不是那般明白,”柳輕绮說,“我所說的話,字字出自真心。”

“若我說,我厭煩的便是這樣的真心呢?”

柳輕绮笑容不變,面上卻有一瞬僵硬。但聽對面人淡淡道:

“我柳澤槐朋友遍天下,知交卻不過一二。求我的人多了,我一一幫過,聽這話已經聽得耳朵起繭。柳輕绮,我實話講,這知交裡,你算一個。你非要拿這種酸不拉幾的陳詞濫調來膈應我?”

“咱們矛盾最深的時候,彼此沒道過一句歉。性命攸關時刻,也沒道過謝。在白華門那回我便算你是禮貌慣了,如今面對面,這種所謂禮節,我叫你免了,你願意嗎?”

柳輕绮雖不言語,笑容也沒收回去,站在原地,卻明顯微愣。他沉默半晌才尴尬地笑了一聲,想說話,可張開手,比劃了一下,卻又吞了回去。

“……好吧,”他說,“那……按你的來。”

柳澤槐一瞥他,長出一口氣:“這話聽着也膈應。你不好好養傷,就非得過來氣我是吧。”

“哪有的事。”柳輕绮笑道,“若是往常,便算了。——可你這回真是幫了我大忙。我可以不道謝,但這一恩是必然記着的,以後小青侯有什麼差遣,盡管吩咐便是。”

柳澤槐整好了袖口,順手拿起案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還溫着,應當是有人剛來為他換過水,隻是此刻他的注意力不在這杯水上:“就因為救了你一命?”

“不是救了我,而是救了他,”柳輕绮道,“若隻是我自己,我不會來麻煩你。你救了他一命,我感激不盡。”

柳澤槐嗤笑一聲:“你他媽說話怎麼又變得這麼難聽了。”

“實話嘛。”

“我不愛聽,以後别說了,”柳澤槐将杯子咣的一下放回桌上,“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聽着就煩人。”

柳輕绮便隻是笑,還想說什麼,便被柳澤槐攔腰截斷:“算了,别說了,說這個有什麼勁兒。你那寶貝徒弟醒了?”

“還沒,不過,應該也快了。今日探查氣息,已經漸趨平穩。他能保一命,全是你和靳長老的功勞。”

這就是柳輕绮就算是黃昏飯點也決定過來拜訪柳澤槐的原因。

方濯還沒醒,但算已成功死裡逃生。

雖然本質上來講,他應該去謝靳紹恒,但首先是在水牢裡已謝過,其次是現在人家在天山劍派忙自己的事務,僅因此去貿然拜訪,實在莽撞,思來想去,也就一個柳澤槐能給他薅。

而方才那通話,他也不是不知道柳澤槐是什麼意思,但他明白,就算是柳澤槐真心如此想,自己心裡這道坎也過不去。

也許多年後柳澤槐再想起他當時在水牢的反應還會借此來嘲笑一番——柳輕绮是走進去的。萬幸,這是他所能做到的表面上的最冷靜。他身上還帶着傷,又幾日未休息,走得卻比柳澤槐還快。疾步走到關押裴重魄的牢獄旁,腳下還算穩健,看到方濯,也似乎無甚其他反應,隻是柳澤槐站在他身邊,也瞬間捕捉到,他的面色蒼白得不似人樣。

一到牢獄門口,他一向迅疾的步子便猛地停頓下來,立于原地,像是不敢上前。目光瞥得了靳紹恒,可話卻也不像對着他說的,說着“見過靳長老”,眼神卻黏在方濯身上放不開。

靳紹恒有些不耐煩地一啧,他才如夢初醒,連忙躬身要行禮,懷中卻驟然被推入一人。柳輕绮一怔,下意識收緊了手臂,将這人牢牢摟入懷中,剛換好的衣服便又沾上半身血污,看得人不由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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