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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師尊今天又擺爛了嗎 > 第149章 走嗎

第149章 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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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柳輕绮會不會把事情做的那樣絕。但也有可能隻是他心裡有鬼,看到雲婳婉的神情時,他總感覺她知道了什麼。

但他又感覺,除非柳輕绮腦子真的出了點問題,他不會這麼快就打算破罐子破摔直接判他死刑。

但是也說不定,反正白天看他的狀态絕不是正常人的那種。

方濯戰戰兢兢去了柳輕绮的房間。在那瞬,他感到自己像是拿着小廣告偷偷摸摸過來幹點上不得台面的交易的失足少年,左顧右盼見着沒人了才敢進門,結果來人貌寝十分窮兇極惡,手裡還提着鞭子,手邊放着酒瓶,但剩他手無縛雞之力堪堪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方濯有時候會扭捏,撒謊,心口不一。

但現在他說不敢去,是真的不敢去。

近幾日事情發生得過快,沒有給他任何的喘息餘地。他完全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連最開始邀請他的姜玄陽在圍獵大會未與他交手後都沒來得及跑過來質問,就先跳出來這一出,也沒有理解為什麼在連林樊和封刀這兩個給他私自報名的罪魁禍首都還沒來之前,柳輕绮就先下了死令。

他搞不明白為什麼他那麼急。不過躲是不可能的了,雲婳婉在看着他。

方濯硬着頭皮去,硬着頭皮站在門口,硬着頭皮敲門,結果手指也硬,敲不下去。

不敢啊,實在不敢啊!

方濯感到自己的喉結都在往外鼓,喉嚨已經不是喉嚨,而隻是吐出心髒的一條便捷通道。他的心跳得發慌,一下一下自己都能聽清,額頭上的青筋似乎也在蹦來蹦去,所有的理智和冷靜都喪失在這樣一個不留情面的夜晚。

但猶豫無解,躲藏無用。在深呼吸幾次之後,他終于下定決心,還是敲了門。

顫顫巍巍的,像是肌無力。有如藤條搭在欄杆上向房頂攀升,但也隻有一點草葉的重量,成不了氣候。

裡面沒有傳來聲響。但門把手卻動了動。有人從裡面開了門。

柳輕绮的臉赫然在前,沒人比他更生動。他的面色有些疲憊,但為人是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他的眼前,不是他的夢裡。

方濯驟然與他對視,胸腔猛地向裡縮了一下,擠壓得心髒生疼。那一刹那他下意識低頭看看自己的穿着,迷迷糊糊地探查是否有不恰當的地方,腦中霧蒙蒙一片,直到手腕被柳輕绮抓住,一把拉進了門裡。

像拽一頭不願意出欄的豬一樣。

綁住前腿往外扯,就是這麼用力。

方濯的腦中産生了類似于這種的欠妥的聯想。

他踉踉跄跄進了屋,屋裡隻有他們兩個人。窗簾大敞着,床簾也放下了,床上略有些皺,應該是在他來之前,柳輕绮正躺在床上睡覺。

又在那瞬,他愣愣地産生了是否是自己敲門聲太大而導緻師尊睡眠不佳、故怒而起身為師門清理門戶的恐怖幻想。

做錯了事就要承認,盡管是被迫做錯事,可是尊師重道,要承認。

于是方濯迅速低下頭,立正站好,大聲說:“對不起!”

拉着他手腕的那隻手猛地撤回了。柳輕绮轉頭看向他,眼中滿是探究。

一刹那方濯想起那夜的眼神。交織着月光與夜色的混混沌沌的夜晚,柳輕绮突如其來,卻又好似轉瞬即逝。他的嘴唇一熱,但緊接着整個人如同靜水一般軟下去。他小聲對柳輕绮說:

“對不住,師尊。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柳輕绮沒有回話。半晌他才慢慢地說:“你為什麼要道歉?是我喊你來的。”

“我不知道你在睡覺。”方濯歎了口氣。

“我沒有在睡覺。”

“我看……我看你的床帳拉下了。”

“我頭疼,我睡不着覺。”這時候的柳輕绮跟白日相比,突然頹唐很多。但到底,方濯總感覺他身上還有一種古怪的激動未褪去。這種頹然隻是與白日的異樣相對而言,與往常的他來說,還是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這種異常隻是隐隐的,非與他朝夕相處之人難以看出。幸運的是,方濯就是這麼個人。不幸的是,遇到了這種情況的是他,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

如果他是個粗枝大葉的,絕對不會因此而心神動蕩。倘若他少點心,也決計不會在分明知道現在有大半可能他會被接下來的情節發展而堕入地獄的時刻依舊上前一步。

腿有些軟,恐懼着、害怕着、不知前路如何。

可分明就是這樣,邁出了這一步。

柳輕绮說:“阿濯啊。”聲音有些輕。這一聲擾得他頭暈目眩,幾乎瞬間就明了自己今夜不得安眠。或者何止今夜,将至于夜夜,隻因這一聲,突然讓他覺得自己用了二十餘年的名字也倏忽成了個罪過。

方濯吞了口唾沫。他感到手臂僵硬了,渾身有如墜入冰窟瞬間冷凍,可心上燒着熱,隻在突如其來間便墜入了冰火兩重的痛楚與難熬。

他哆哆嗦嗦地說:“師尊……”

柳輕绮勾勾嘴唇,神色神秘。他小聲問道:“我要問你的,之前已經問過你了。”

方濯後退一步。

柳輕绮說:“你就告訴我,是不是?”

實話講,那瞬間,方濯感覺自己臨死隻有一步之遙。他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恐慌還是激動緊張,唯一能感知到的情緒隻有興奮——模模糊糊的興奮。這不是應該出現在一個忐忑不安的人的身上的,但是卻在此刻招搖過市,幾乎沖昏了他的大腦。他感到自己的牙關緊咬,嘴唇微啟,似乎馬上就要說話,但卻有一支利镞穿過大腦,在尖銳的疼痛中盤旋而不得開口。

可頃刻間,一隻手倏地探入他的胸腔,緊緊捏住了心髒,猛地迸發出一灘劇烈而又滾燙的血液。這疼痛使他清醒,但奔流而出的熱血卻沖昏頭腦,沸騰着的,感受到一種别樣的快感與激奮。這激奮令人不安,也讓人恐懼,卻無法制止住腳步。那是一種理智上的警醒,但卻永無法遏制感情。就好像他清楚長久的沉默已經說明一切,結局即将一路狂奔而來,進入不可圓滿的盡頭,但他張張嘴,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可分明,那個本應該和他一起緊張的人卻似乎并沒有與他有着相同的境遇。他靜靜地等待着,甚至沒有再多問一句。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站着,呆的很。方濯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他說不出來。最後還是柳輕绮打破了寂靜。他說:

“對不住。”

一刹那間方濯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聽。他驚訝地擡起頭來,沒有想到為什麼柳輕绮會突然重複自己剛才沒頭沒尾的道歉。

但也當即,他内心一陣恐怖,極具的不安。登時他就能猜到柳輕绮接下來要說什麼話了。果不其然,這樣的聲音就這般像是輕歎低語一樣流入他的耳中: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方濯吞了口唾沫。柳輕绮又說道:“可是,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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