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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都是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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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婳婉給方濯提出了個苛刻的要求,解淮以眼神和自身存在為他奠定了永不可破的地基,雲婳婉沒有在開玩笑,她非常認真。

方濯額頭上一根青筋跳了一下。這或許是重點,但當他送走雲婳婉和解淮時,腦子裡想的卻不是這些。

而是他應該快點想個辦法跟柳輕绮和好了。

不要總是想着隐瞞。柳輕绮已經以親身經曆告訴他,無論是多麼完美的謊言、缜密的心思,隻要此事曾經發生過,便可能在任何略顯異樣的場合露怯。

瞞不住的。

很明顯,他的選擇隻有兩個:要麼盡可能迅速地跟柳輕绮回到以前的狀态,要麼就此恩斷義絕、再也不見。

打死方濯都不可能選第二個。

他開始思索第一個的可能性,但卻悲傷地發現,所謂的解決方法,便是推着他更快地走向極端。

他必須去和柳輕绮說清楚。

而好巧不巧的是,這正是他在近些日子裡不想做的。

柳輕绮會怎麼說?他會坦誠相見直接跟方濯講清自己心中所想嗎?不會的。就算是他會,方濯也不希望他這麼快就選擇這條道。他總感覺倘若被戳穿,最後的結局隻會使分道揚镳,在如此悲劇未達之前,他扭扭捏捏的,始終不願意正視這樣的現實。

如果讓他離開柳輕绮、或者是叫柳輕绮離開他,他又該怎麼辦呢?

方濯感覺到一陣痛苦不堪的格外的恐懼。如果真的叫他自此與柳輕绮老死不相往來,其不論甘不甘心,就算隻是一種可能性,僅在“想”的層面發揮作用,他也幾乎無法接受。

方濯已經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蛻變成了離開柳輕绮就不能生存的存在。正如此刻,他已與他三日沒講話,或像是不太那麼嚴謹的冷戰,卻已經難受得渾身發癢、頭皮發麻,恨不得起來以頭搶地耳,再不穿衣服跑到街上如人猿般嚎叫兩聲,似乎隻有返祖才能釋放内心仇怨,變回真正的自己。

他需要說話,需要見他。而這些已經成為了生活的剛需,似乎早已超脫與愛情相關的各類感情之外。他深深地刻入腦海,并且融入自己的生命。

思念似堅甲利兵,無情而又無比嚣張。離得越遠卻仿佛越近在咫尺,睜眼閉眼都是他。

這是一種失落,一種絕望的教訓。擊潰心防也嘲笑理智。

方濯迷迷糊糊地想,難道這就是愛嗎?

當然,愛不愛的,現在他還很難考慮明白。很多人一生過去都無法明白究竟什麼是愛。有人就是有這樣的能力,而有人很不幸沒有,後者大概更多。虛假的、自我感動的愛更占于上風。

這不是一種缺陷,這是人之常情,仿佛愛一個人正是為了安撫自己而進行的一項恒久的運動:人需要愛才能活着,但愛本身又在期間夾雜了太多雜質。比如猶豫,比如恐慌,比如自尊被擊破後的無所适從。人人都說在愛中應當摒棄一切不恰當因素,可那些渾渾噩噩的命運卻依舊如藤蔓一般盤旋在生命裡。君守月的愛就是明明白白的後者。方濯深知喻嘯歌不愛她,至少,現在還不算上愛的級别。

實話講,當他知道君守月的心意被喻嘯歌給拒絕(或者說是“殘害”)了之後,在憤怒之上還是有着一點淡淡的喜悅的。雖然并不道德,但他無法遏制地認為,這一次經曆實在是太過傷人,君守月也不是什麼捧着自己的心去給人家當牛做馬也不肯離開的傻子,她有自己的尊嚴,被侮辱至此,估計會就此斷了對喻嘯歌的心思。

隻要她不在想,為此事而感到無比羞惱與痛苦,她就可能放棄喻嘯歌,讓自己從這段不該有的愛情之中脫身,方濯也就從此心情大悅,不用再看着師妹深陷入一個完全不曾理睬過他的自大狂的愛情陷阱之中。

雖然這會讓君守月難受得嗚嗚哭七天,但是——

早就該這樣了!

得不到的人就不要勉強,也沒必要在你所謂愛的人面前卑躬屈膝。你是愛他了,可他愛你嗎?

方濯自認還算清醒,自從圍巾事發後,他一直想找機會跟君守月聊聊,甚至畫了一份計劃書,從裡面列舉了一些不能提及的詞彙以及不可套用的雞湯句式,畢竟守月是女孩兒而他不是,有些事情尚且不能如兄弟談話一般口無遮攔。

但君守月婉拒了他的邀約,紅着一雙眼睛天天跟她的那些師姐們在一起。仿佛隻有這些與她相同是女子的姑娘們才能撫慰撫慰那顆受傷的心靈。

方濯無奈之下,隻得拜托洛笙規勸她,洛笙一口應下,但卻因門派内一些事而導緻雁然門晚行一日,雲婳婉先到了,君守月卻同她們一起滞留在門派裡,後再由顧清霁帶着過來,方濯沒法探聽情況。

方濯本來想去接她們,但一聽柳輕绮去,他就瑟縮入客棧,不去了。為此錯過了和師妹見面的機會,待到他想要去找她時,不是跟着師姐一起出去玩,就是在屋内睡覺不見人,一連兩天沒抽出空來,方濯也隻能悻悻作罷。

可他沒想到喻嘯歌竟然還能有臉去找她。

不,最開始他找的還不是她。

而是自己。

方濯煩得人盡皆知,他不信喻嘯歌不知道他現在心亂如麻。胸口像是被什麼武林高手怒擊一掌,總隐隐有些疼痛,可拆開衣襟一看卻依舊一片正常,什麼毛病都沒有。

是心上不舒服,從而整個人都坐立不安,一刻鐘已經很難熬,更何況他已在這仿佛身處蟻穴的痛苦的狀态下生活了兩日,恨不得沖進後廚給他們幫工,一拳一個饅頭出氣,再抓一大把面粉拍到牆上一拳擊穿,方解心頭不安。

故而當喻嘯歌來時,方濯見都不見。廖岑寒過來跟他傳話,說喻嘯歌因為之前冒犯守月一事感到非常歉疚,所以想讓方濯幫忙捎件禮物給守月,權當道歉。

方濯說:“他現在在哪?”

廖岑寒也不敢惹他,半點皮沒扯,老老實實地說:“就在門外。”

“讓他進來。”

方濯言簡意赅。

喻嘯歌進來了。手裡提着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看見方濯,規規矩矩行了一禮。他嘴巴張了張,看上去是要說話,卻被方濯一語攔住,搶在前發了話。

“你想給守月道歉?”

方濯站在窗邊,冷冷地看着他。喻嘯歌也知奇怪,不想引火上身,便點點頭。

他一拱手,說道:“還請師兄成全。”

方濯道:“自己去。”

喻嘯歌一愣。方濯指着門,語氣很平靜。

“滾。”

這下屋内人都愣在原地,場面一時尴尬萬分。喻嘯歌半天腳沒動彈,像是也沒反應過來,廖岑寒腦袋晃晃蕩蕩,終于找回了那根該有的弦,搶前一步,開口道:“師兄……”

方濯道:“你也滾。”

“……”

兩人滾了出去。關門前,方濯還聽到廖岑寒對喻嘯歌輕聲的解釋,什麼師兄這兩日心情不好所以不願見人雲雲。方濯不在乎他怎麼跟喻嘯歌說,他隻覺得此事荒謬無比——

是他傷了師妹的心,是他不要的,可這下又要為他親自踩碎的那點真心而道歉,甚至找到了他的頭上。怎麼,道歉不給當事人,反倒還能找中介?

他方濯就那麼像能給人解決感情爛攤子的爛好人嗎?他自己的感情世界都亂七八糟,怎麼還有閑工夫找别人!又想起方才那話,于是心中便多帶了三分快意。這樣對待喻嘯歌是他老早就想做的了,可惜礙于同門情誼,一直不得不以禮相待,待得他惡心。喻嘯歌如今過來找罵,可不能讓他寒心,若再敢來一次,就直接上手揍一頓,反正是他應得的。

自然,方濯這樣想,是因為他已站隊,他有着無邊無際的蠻橫的偏愛。誰說在這段感情之中君守月就是絕對正義的?她去追求喻嘯歌,是她的個人選擇。而喻嘯歌不喜歡她,也是他的個人選擇。而他對待守月的态度又是否因為有隐憂,一切還無從得知,方濯卻已經深深地厭惡上了他。他厭惡他的優柔寡斷,也嘲笑他的眼神,連君守月都不喜歡,你還能喜歡什麼?有沒有審美啊?

——這大抵便是他前些日子尚存的看法,當然也是因為他還年輕,年紀相對還沒有到那麼成熟的階段。大部分看着像是替師妹打抱不平,可也不能否認這裡面還摻雜着小孩子耍脾氣的成分。

但到現在倒是有所不同了:喻嘯歌雖跨出這個門,要做什麼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方濯卻依舊沉不下心來。他背着手在屋裡走兩圈,又覺得這客棧如同一隻鐵鍋将他倒扣于其下,檐瓦之上的陽光像是幹柴與烈火,在無休無止的燥熱與水蒸氣之中将他浸得全身濕透、肌膚通紅。

他是君守月與喻嘯歌這一對的超級反對者,剛剛理應将喻嘯歌拽回來綁在柱子上警告兩個時辰,但當他想起來時,喻嘯歌已經逃之夭夭,不可能再落入他的魔爪。方濯想揍他,和好奇他的行為并不沖突。他這三日沉悶的心思卻倏地被這不速之客而點燃了。他難得在枯木似的精神之中站起、從沸水一般的心中躍下,打開了房門。上了樓,走到君守月的住處,在拐角處看到喻嘯歌提着東西站在門前,似乎是猶豫了一陣,卻最終還是敲了敲門。

一下,兩下,三下。裡面傳來君守月的聲音:“誰呀?”

喻嘯歌說:“是我。”

屋裡安靜了。在這遲遲的回應到來之前,喻嘯歌一直耐心地在門口等着。過了好一陣,裡面才傳出聲音,隻是更大了些,似乎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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