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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師尊今天又擺爛了嗎 > 第48章 吵了一架

第48章 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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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的腰本來就受到過比較大的創傷,前兩天應該是不小心已經扭到過一次了,所以導緻這回輕輕一碰就出了問題。”大夫熟門熟路地将東西收拾好,把膏藥摘下來,将那片汗津津的小玩意兒給他們看。幾個小的臉色都十分不好,方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覺得自己出的汗比那膏藥上粘下來的還要多得多。

大夫從藥箱裡摸出來幾貼膏藥,塞到方濯手裡,囑咐道:“一天三次,按時給你師尊貼上,近期就不要讓他動了,能靜養就盡量靜養。”

方濯連連答應,收下那幾幅膏藥。廖岑寒和唐雲意一邊一個腦袋,悄默聲地探過大夫的肩膀往裡面看。柳輕绮躺在床帳中一聲也不吭,沒人知道他是睡着還是醒着。

雲婳婉也在這兒,她是柳輕绮在徹底完蛋之後被葉雲盞火急火燎找過來的。聽說了事情之後先是啼笑皆非了一陣,到了才知道,這傷得還真有點嚴重。她坐在床邊,不動聲色地瞪了葉雲盞一眼,見大夫要走了,忙幫忙收拾了一下東西,溫聲細語地将他送出了房。

一回來,臉就闆了起來:“你們幾個,誰責任最大?”

雲婳婉是他們所有人裡最年長的。葉雲盞到哪兒都自來熟,唯獨有點怕她。他耷拉着腦袋說:“我。”

雲婳婉又将目光看向方濯。方濯小聲說:“我讓師尊撞着的。”

葉雲盞說:“我絆的他,就是想搞個惡作劇,我也沒想到師兄他……”

他自知理虧,說了一半不說了。方濯低着頭一聲也不吭,柳輕绮現在沒聲響,比他痛得大喊大叫還讓他心裡難過。

他知道柳輕绮的腰不好,不過也沒想到竟然這麼差。在欄杆上撞一下就走不動路了,比一張宣紙還薄。不過方濯向來是怪不得柳輕绮本人的,他知道這有大半都是他的錯。追根溯源來看,如果不是他非得跟葉雲盞争那口氣,叫葉雲盞暗戳戳地非得給他來點顔色看看,也不至于讓這顔色潑到柳輕绮身上,還搞出了這麼嚴重的後果。

他不說話,那兩個小的也不敢出聲,三個人擠在一處,齊齊低着頭跟罰站似的。廖岑寒還知道拍拍他的後背安慰一下他,唐雲意那是半聲呼吸都不敢漏,雲婳婉是有名的恩威并施,雖然她平常笑眯眯的看着脾氣可好,可實際上本人的懲罰手段也絕對不在解淮之下。唐雲意當真有點怕她,由是此事其實跟他沒什麼關系,他也把自己擠在角落裡,一句話不敢說。

雲婳婉歎了口氣,看了一眼葉雲盞,搖搖頭:“阿濯就算了,他不知道情況,可你還不知道嗎?你天天跟你師兄黏在一起,當初哭着鬧着說要保護好你師兄,你就是這麼保護的?現在好了,你師兄别說去看擂台賽了,就連走路都是問題,雲盞,你以後還是多長點心吧。”

葉雲盞垂着頭,抿着嘴唇,當個啞巴。整個振鹭山也就雲婳婉能給他訓成這樣,要是放在魏涯山身上,早不知道頂嘴耍賴吵了幾個來回。雲婳婉是少有的能制住他的人,大抵也有小的時候闖了禍就雲婳婉罵他罵得最頭頭是道的緣故。

雲婳婉這邊訓完他,也沒說什麼重話,隻告訴葉雲盞一會兒跟她一起走,又轉向方濯。這仨兄弟原本顫顫巍巍地瞧着雲婳婉訓葉雲盞,如今一看到自己了,都悶着頭裝烏龜。但雲婳婉對小輩還算是比較寬容,隻是簡單提醒了一下他們三個以後别那麼鬧騰,廖岑寒連連稱是,估計在今夜之後有那麼三天他都不敢再把方濯放進屋了。

在一個個輪着挨訓之後,雲婳婉的神色稍稍放平了一些。她拍拍葉雲盞的肩膀,作為之前的安慰,小聲問方濯:“你們幾個都是什麼時候上擂台?”

“後天。”方濯說,“我們報名晚,明天沒輪着。”

“那還好,你們這兩天好好休息,輪着來照看你師尊,”雲婳婉低着聲音提醒他,“他要是想鬧騰,就喊我。你們今晚誰留在這兒?”

話音還未落,方濯就猛地一下搶了先機:“我留。”

廖岑寒和唐雲意根本來不及開口,下意識對視了一眼,很聰明地沒跟方濯搶。

他年紀是這三兄弟裡最大的,行事也最穩重,再加上他心裡愧疚,說話做事便格外謹慎,雲婳婉便放心将柳輕绮交給他,帶着幾個孩子走了。臨走前葉雲盞還回頭看了一眼,方濯那是一次瞧見這人臉上露出受傷了的小狗一樣的神情。方濯捏着膏藥,根本來不及與他有什麼眼神交流,兩人隻是對視一眼,随之門便關上,床前隻留着他一人。

方濯在原地呆愣愣地站了好久,耳聽着那關門的回響徹底沒了,才慢吞吞地拖着腳步往床帳的方向走。

裡面傳來一聲帶着笑的虛弱的聲響:“雲盞可是叫師姐訓得不輕啊。”

“師尊,你醒了?”

“醒了,早醒了,就是一直沒說話。”一隻手從床帳裡伸出來,柳輕绮慢慢起身,将衣服蓋在自己身上,方濯忙上前去扶了他一把,手指觸碰到他暴露在外的肌膚,又觸電一般收了回來。

柳輕绮的動作微微一滞,随即若無其事地笑道:“怎麼,還害羞了?”

方濯歎口氣:“是我害了師尊了。”

“是你,你的責任确實不小,為師要是不攔着你也不會撞着腰,”柳輕绮說,“不過要是我當時不在那,估計你就大頭朝下直接把脖子摔斷了。”

方濯勉強一笑:“那不至于。”

柳輕绮扶着他的手,小心謹慎地将自己擺正,倚靠在床頭。他的腰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在大夫給他歸位的時候,關節之間一聲清脆的響聲簡直使方濯跟着一起腰痛。那聲音打了個雷似的在他心上劈出一個大洞來。方濯坐在床邊,隻覺得又心疼,又愧疚,替柳輕绮摘掉腰上敷着的毛巾,又移了眼睛不敢看他。

到頭來還得柳輕绮安慰他:“怎麼不說話呀?逗你的,沒怪你,是師尊自己腰不好太不争氣。”

方濯默不作聲。

柳輕绮擡手摸摸自己的後腰,嘶了一聲,又歎了口氣,自嘲般說道:“哎呀,男人呀,還是得把腰養好,為師就是不注意把自己給搞成了這個樣子,你可得小心點,别走為師的老路。”

這話是笑着說的,但卻因折騰了太久,而帶着點疲倦的沙啞。隻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卻幾乎一下就撞到了方濯的臉上,打了他一拳一樣,瞬間就把他的眼淚給打出來了。

他憋了半天,沒憋住,喉嚨被氣沖開,不由自主發出一聲渾似嘔吐一般的異響。

柳輕绮察覺到不好,撐着床艱難直起上半身,撩開帳子要去看他:“怎麼了?”

他被這一下給逗笑了:“怎麼還哭了?哎,方濯,多大了都,為了這點小事哭鼻子,丢不丢人?”

方濯低着頭,一隻手捂着眼睛,眼淚噼裡啪啦地往下掉。喉嚨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了個正着,又痛又難受,胸口更是起伏不定,得了哮喘一樣呼哧呼哧亂響。

柳輕绮拍拍他的肩膀,又過去擰他的臉,提高了一點聲音:“别哭,别哭,怎麼了你?我還沒哭呢,你哭什麼呀?”

這平常最言聽計從的大徒弟卻好像沒聽到他說話一樣,一擡手将他的手掌給拂去了。

柳輕绮無可奈何:“方濯!”

“你哭什麼,說話!還得我哄你嗎?”

這一聲倒是一道馬鞭一樣橫來截斷了方濯渾渾噩噩的喘氣聲。他眼淚流了滿臉,順着指縫淌下來,眉毛都皺成一團,狼狽極了。

柳輕绮摘開他的手,擦擦眼淚,又摸摸他的頭。

他放輕了聲音:“好了,别哭了,為師這不是沒事嗎?好着呢,你别聽那個大夫瞎說,第二天就能下地跑,放心吧。”

方濯吞了口唾沫,将起伏不定的胸腔用力地咽下去。他有些頹然地用手掌擋住自己的眼睛,轉過頭去抹了半天臉,才讓自己的聲音沒那麼哽咽,隻是照舊還有些顫抖,也都被他想盡辦法控制住了。

“師尊。”可說出一句話,他卻又哭起來。

“師尊,對不起。應該是我來安慰你的。”

“有什麼可安慰的,不就骨節錯位了一下嗎?”柳輕绮哭笑不得地給他擦着眼淚,“是我喊的聲音太大把你吓着了?真沒那麼嚴重,你師尊我什麼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喜歡誇大其詞,其實沒那麼吓人。放心。”

柳輕绮的手在方濯的臉上胡亂抹着。方濯轉頭想避開,卻被柳輕绮一把掐住下巴,又硬生生拽了回來。

“别哭了。”柳輕绮說,“再哭今晚在地上睡。”

方濯瞪着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看上去分外可憐。

柳輕绮有些無奈地看着他笑了:“你也不是愛哭的人啊,怎麼回事?長大了,見得事多了,心靈也一起變得脆弱了?用不用為師回去拿繃帶給你綁綁?”

方濯還是不吱聲。隻是他已經不再回避柳輕绮的手了。

當師尊的目前還是以先把莫名其妙哭鼻子的徒弟給哄好為第一要事。柳輕绮用手掌用力擦過他的臉頰,将那些眼淚都藏到手指間,然後再毫不客氣地往方濯身上一抹,嘴巴裡嘟囔着:“哎呀,哭得好慘,這時候要是叫你師弟師妹們看見了,能嘲笑你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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