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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知道燕應歎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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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師尊。”廖岑寒微微一笑。

“我親愛的二徒弟,”柳輕绮也微微一笑,“看不好時間,就是這個下場。”

廖岑寒舉起雙手向天,扥起脖子來,悲憤萬分地哭嚎一聲。這聲驚天動地,魏涯山瞧着他都忍不住笑了,轉頭對柳輕绮說:“師弟,你這就有點過分了,看給孩子吓的。”

“是啊。”廖岑寒哭哭啼啼地說,“師尊,你看,臉都吓綠了。”

他掐着自己那側臉給柳輕绮看,柳輕绮無動于衷,拿舌頭微微一頂側頰,百無聊賴地說:“以後觀微門也不許捏臉。”

廖岑寒猛地一閉眼。屋外傳來一陣猖狂的大笑聲。

柳輕绮頭也不擡:“你也一起走。”

屋外笑聲頓止。柳輕绮說:“以後觀微門下也不許笑了。”

外面傳來方濯一聲意想不到的極大聲音的疑問。廖岑寒站在門口,大仇得報,哈哈大笑兩聲,又突然想到什麼,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方濯在門外又驚又怒地大喊:“又關我屁事!”

“滾!”廖岑寒轉頭便沖他吼回去,回頭一瞧,魏涯山的目光已經犀利了起來,明顯是對他倆那“粗鄙之語”開啟了自動甄别模式。眼看着掌門擡起手似乎是要招他,連那不知道什麼玩意兒做的天賦異禀的嘴唇都有開啟的征兆,廖岑寒一瞪眼,冷汗直冒,忙哼哼兩聲表示告辭,左腳絆右腳忙不疊地出了門,一眨眼就溜了。

随之門口傳來兩聲嗚哩哇啦的叫喊,響炮似的一炸,接着便迅速遠去。屋内頓時陷入一片寂靜,柳輕绮雖然沒死,但一直很享受這種死人一樣的平靜,往後一仰,便順着枕頭躺下去。

魏涯山坐在一邊看了這鬧劇全程,笑容一直沒收過,隻聽見方濯和廖岑寒的粗鄙之語二連擊的時候,他才微微闆了臉。其實他是個脾氣一直不錯的人,對待弟子,總是比想象之中要更寬容。這也導緻了振鹭山上下其實多的是這種無法無天活力四射的年輕小弟子,而他作為新一代的前輩,瞧見這種歡天喜地的氣氛,自己心裡也高興。

他擡手替柳輕绮拉拉被子,笑道:“你門下這幾個弟子倒是都活潑,愛鬧騰,挺好。”

“好什麼,”柳輕绮淡淡地說,“鬧死了。”

“鬧點兒好,你這門裡該熱鬧點兒,到時候年末山上舉辦迎新除舊聯歡晚會,你可得讓你這幾個出個好節目。”

“除舊迎新,哪有把除舊放後面的。”柳輕绮有些無奈地一笑,對于出節目一事,他倒是不置可否。這幾個小的各有各的見解,完全用不着他操心,反正到時候出的節目不是讓半個振鹭山眼前一黑就是讓整個振鹭山眼前一黑,柳輕绮從來不擔心他門下乖徒令人掐人中也救不活的能力會使他失望。他倚靠在枕頭上,便以這個姿勢瞧着魏涯山。他們師兄弟幾個向來和睦,由是柳輕绮坐着躺着倒立着跟魏涯山講話,都不會被說什麼。隻此刻那當兄長的會伸手過來拍拍他的背:“小心脖子。”

柳輕绮一聲不吭地摘了他的手,照舊躺在那兒。他那剛睡醒還有些模糊的雙眼此刻已經清明了一半了,盯着魏涯山看的時候,這是一種無意識的審視。他開門見山:

“掌門師兄,你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魏涯山笑着說:“什麼事?當然是想請你勸勸婳婉,别叫她下次出門再花這麼多錢——”

“得了。”

柳輕绮一擡手,出溜一下滑進被子裡:“你走吧。”

魏涯山的手停頓在半空。陽光從窗縫間漏進來,映在柳輕绮的被子上,就好像一把金劍一般将他一劈兩半。魏涯山實則有着一副很溫和的樣貌,隻是平常被他那啰裡啰嗦的話術所掩蓋了,大部分人瞧了他,第一反應就是跑,生怕被逮住站在原地叫唾沫給淹了,再柔和的一張臉因此也是溫柔的豺狼虎豹。要放平常,就柳輕绮這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魏涯山早就拉着他給他講上兩個時辰的大道理,從春秋戰國講到天下一統,從經濟發展講到科技飛躍,也許他的話題将會涉及到宇宙産生的根源——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但此刻不可,他吃了閉門羹,坐在原地,卻好似一個啞巴一樣。柳輕绮用被子将自己遮起來,像個鹌鹑一樣一句話也不講。魏涯山将手落在床上鼓起的那部分,他說道:

“你别怪師兄。”

柳輕绮的聲音有些沉悶地從被子裡傳出來:“我誰也不怪。”

魏涯山說:“你不能去。”

被子裡無聲無息。

魏涯山将手摸到大概是他頭的位置,輕輕拍了拍。他說:“我知道你怪師兄,但是你不能去。燕應歎他在挑釁你,你要是去了,便是中了他的計。”

柳輕绮淡淡地說:“他不是在挑釁我。他隻是為了我告訴我他還活着。他隻是為了提醒我。”

“他想殺了你的。”

“我比誰都清楚他想殺了我。”

“所以你更不能去了,他會在甘棠村等你,你一旦赴約,他就會想方設法在那兒殺了你。”

“不。”柳輕绮從被子裡鑽出來,他平躺在床上,一雙眼睛靜靜地盯着房梁看。

“你不了解他,師兄,他不會這時候殺我,”他慢慢地說,“他根本就不會來。”

魏涯山深吸一口氣:“輕绮……”

“燕應歎回來了,第一個告訴的人就是我,至少說明他沒有再挑起一場大戰的意願,至少這天下目前在他殺手名單裡的人隻有我。”柳輕绮打斷他的話,他閉上眼睛,想了一想。

“這是好事。就算出了事,死的也隻會是我,燕應歎大仇得報,若他還有點良心,别不會為難其他人。”

魏涯山歎口氣:“他曾經便帶領過魔教屠戮修真界與尋常百姓家,你怎麼還能認為他有良心呢?”

“他便是沒有良心的,大師兄,你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柳輕绮長吐出一口氣,慢慢地坐起來,手指輕輕抵上自己的眉心。他累極了,連聲音都帶着些啞,隻能這樣緩緩地說道:

“燕應歎,窮兇極惡,不講道理,沒有良心。他将私人仇恨變成全天下的災難,不惜用兩方的那麼多生命去為他與我師尊的私仇陪葬,就在我師尊提出來要與他單獨決鬥的時候,他卻又拒絕了,他并不在乎我師尊提出來的任何解決方法,他也不在乎自己是否已經報了仇。他隻在乎自己是不是出了氣,是不是殺夠了人,是不是已經讓全天下都知道他的威名,他隻在乎這個,人命這種東西,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可是,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這樣就連魔教都知道他到底有着什麼本性的人,卻被修真界幾個門派的長老暗自處決,所謂的屍體,便是幾塊骨頭,貼了燕應歎的名字便昭告天下,說他已經死了,而現在,甚至已經在修真界中無法再聽到他的名字,他死了,就好像消失了一樣,那場大戰也好像一起消失了一樣。你别說雲意了,就連阿濯都不知道燕應歎到底是誰,大師兄,”柳輕绮盯着他的臉,表情很平靜,眼神卻一寸寸冷下去,慢慢地說道,“你難道不覺得這件事情太荒謬了嗎?”

魏涯山垂了眼,避開他的目光,不再看他。

柳輕绮接着輕聲說道:“他們忘了,好,他們愛忘就忘,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也嘗試忘過,但是大師兄,我忘不了,因為死的是我師尊,不是他們師尊。現在這個燕應歎,如果說他是假的,我根本就不會相信。他死了才是不可能的,師兄,他根本不可能死。修真界想讓他死,但是讓他死不了,燕應歎永遠在這樣的修真界死不了。”

他說着話,便輕輕笑了一下。這笑容是無意識的,若是理智一些,壓根稱不上是微笑。那更像是一種冰冷的判決。窗外陽光普照,窗内卻沉悶得令人發慌,柳輕绮冷靜了一會兒,那難以自已的抑揚的語氣也随之平息了。魏涯山依舊一句話也不說,這以往最以長篇大論出名的演說家此刻卻喪失了所有的天賦。柳輕绮看着他,半晌,也歎口氣。最後他說:

“師兄,對不起。不敢沖你發火的。”

魏涯山搖搖頭。他拍拍柳輕绮的肩膀:“好好休息。”

柳輕绮有意沖他笑笑,氣氛卻很沉悶。魏涯山沉默一會兒,最終還是說:“你若是想找他,便跟師兄講,不要自己去,我會派你師弟師妹跟着你。”

“沒必要,”柳輕绮有些無奈地笑了,“我不會去找他的。我去找他幹嘛?目前還沒有找死的打算。”

魏涯山也笑着歎道:“說的好,可一天到晚悶在床上又何嘗不是一種找死的行為。”

柳輕绮被他逗笑了。他伸出胳膊,懶洋洋地抻了抻,覺得四肢百骸都順着展開一個維度,又一把扇子似的開開合合個不停。他若有所思地說:“是該下去走走了。”

魏涯山說:“别下山。”

“放心吧,我,”柳輕绮的目光順着窗戶鑽出去,一根柳枝一樣軟綿綿地落下,又不動聲色地起了身,“我不去。我還沒活夠呢。大好河山還未踏遍,誰稀罕去看他燕應歎?”

魏涯山說:“你還想走遍大好河山?”

“是呀。”柳輕绮轉頭瞧他,“不行嗎?多宏偉的願望,行萬卷書,走萬裡路,師兄,怎麼,你不支持?”

“行是行,好是好,我支持你,你幹啥都行。”魏涯山謹慎地說。

“就是……你能自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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