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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知道燕應歎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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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聽了這些事,隻是沉默。魏涯山也隻是沉默。現在在魏涯山面前坐着的便是這兩個人,在一聽到“二百兩”這個字眼的時候,他就把其他弟子全部趕走了。

這回坐在那靈台門前的便真的隻有三個人了。祝鳴妤正接着說将那位賞翠樓裡遇見的姑娘帶走的事。她很不适合講故事,語句幹巴巴的,純屬平鋪直叙,一點意思也沒有。隻是洛笙這姑娘本身的故事比較曲折罷了。祝鳴妤說:

“那位姑娘,沒有了解她叫什麼。接出來後她說她有情郎,我便送到她情郎那去了。給了二兩銀子坐車費,當晚把他們送出城去。”

魏涯山聽到“二兩銀子”,又一下子掐住了人中。方濯追着問道:“然後呢?”

“然後便回程,洛笙沒有親人,所以接回了振鹭山。”祝鳴妤言簡意赅,故事講完了。

“結束了?”

“嗯。”

祝鳴妤今日的說話量大抵于此告一段落。方濯點點頭,有點失望。他還沒問那姑娘的情郎長什麼樣呢,說真的,看的話本子多了,就是對這些與偷情有關的字眼感興趣。這倒是有好處,至少人是得接點地氣的嘛;但接地氣太多了,就容易變成草梗,故而還是得謹慎些。

兩人都盯着她,魏涯山不知該說什麼,祝鳴妤也開始不知該說什麼了。方濯是一路上聽着跟她一塊兒來的靈台門,反正他也沒别的什麼事,索性便一路聽了故事來。聽到最後,隻是唏噓,覺得這姑娘真是慘。由是如此,整個屋中隻聽得見他一個人唉聲歎氣的響聲。

“救一個,救兩個,救不了三個。救是救不幹淨的,杜絕又不可能。”

魏涯山說:“世界上莫名奇妙的事情多了,你總不能一一解決明白。能救一個就是一個,至少洛笙這會兒不用死在破廟裡了。”

他這麼說,便表示已經表明願意讓洛笙留在振鹭山。他又問了名字是何兩個字,叫人登了簿子,表明明後兩日會安排洛笙進入外門跟着那些小弟子們一起學習。又問到這姑娘是何年何月生人,祝鳴妤隻報了個時間:洛城饑荒那一年,老闆娘說她七歲。魏涯山喊人拿了筆來,照着大事件算了算,卻算出來若是情報屬實,洛笙應當是已經二十二歲了。

“二十二歲?”

一說出來,方濯也有些吃驚:“我看她可不像二十二歲。”

洛笙那身形看着也就十七歲的體量。祝鳴妤也道:“她喊了我一路姐姐,原來是比我還大一歲。”

魏涯山笑道:“大不大的,這件事情不重要。反正她進了咱們山,就是你們的師妹,這個不分年齡。以後還得喊你師姐的。”

“也還得喊守月師姐,”方濯笑吟吟地說,“這回算是圓了她的夢了。”

祝鳴妤任務完成,簡單又與魏涯山報告兩句,便轉頭要出靈台門。魏涯山卻突然從後面喊住了她。

祝鳴妤回身:“掌門師叔還有什麼吩咐?”

“哦,沒有,不是什麼大事。”魏涯山用手輕輕摸摸鼻子,手一放下,便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意味深長地看着祝鳴妤。

祝鳴妤站定原處等着魏涯山吩咐。方濯站在一邊,原本打算同祝鳴妤一起離開,卻突然感覺到什麼,忙拱手行禮道:“既然是喊師姐有事,那麼弟子便先告退了,師尊還在庭影居等着弟子回去,請掌門師叔海涵。”

“不,不,你留在這兒,”魏涯山說,“我還有事跟你講。”

方濯頓了一頓,轉頭看向祝鳴妤,愛莫能助。

他墊着腳,慢吞吞地回了座位上,還沒來得及坐下,便聽得魏涯山說:“鳴妤呀,這個,救人是好事,仗義疏财也是好事,但咱們下次能不能注意一下,師叔的意思就是,稍稍有些節制?”

祝鳴妤微微眯了眼,探究地看着他。

“也不是别的意思,你這樣做是很好的,但是,”魏涯山誠懇地說,“少花點吧,咱們山沒錢。”

“咱們山沒錢咱們山沒錢,我知道咱們山沒錢,咱們山的饅頭都是化緣化來的,屋子都是好心的村民出錢出人蓋的,我蓋的被子都是您一針一線給我縫的,行嗎?您大晚上的,點着盞燈,坐在窗戶前頭,縫啊縫啊縫啊,看啊看啊看啊,是那麼辛苦,是那麼無助,為的隻是讓振鹭山上下有床被子蓋,為的隻是讓弟子們有口吃的,不用天天吃窩頭就涼水,不用天天跑地裡頭去挖野菜……哦咱們沒野菜是吧,好吧!不用天天喝雪吃木枝……”

“不是,不是,也不能這麼說,”魏涯山有點不好意思,“也沒這麼窮吧。”

柳輕绮攏着被子坐在床上,頭發亂得像隻雞窩。他用那雙睡腫了的眼睛無奈地看了魏涯山一眼:“你也知道沒這麼窮啊,沒這麼窮你天天在我面前叨叨這麼多幹什麼?師兄,人的精神是有限的,我在這兒想着要掙錢,您就别在那邊說掙不着錢。咱們好歹也算是一個大派,掙不着錢那像話嗎?随便找撥人拿着東西到山底下表演胸口碎大石都能掙錢。師兄,你真的,别太焦慮了,不就是沒錢嗎?沒錢、沒錢那忍着不就行了。”

“忍着像話嗎。”

“忍着是不像話,可您大早上的跑到我屋子裡來哭窮像話嗎?”

“大早上嗎?”

魏涯山一句話把柳輕绮給問住了。他擡手有些焦躁地順順頭發,扯了嗓子喊一聲:“岑寒!”

“哎!”廖岑寒跟個兔子似的蹦了進來,很歡快地喊了一聲,“師尊,什麼安排!”

“現在是什麼時辰?”

“早過巳時了,午飯都快做好了!”廖岑寒為人動作麻利,嘴上也快,“師尊師叔要用膳嗎?弟子給你們端過來!”

魏涯山微微一聳肩,轉頭看向柳輕绮。柳輕绮也不急,隻拿眼睛盯着廖岑寒看,說:“巳時嗎?”

廖岑寒全然不查:“是呀!”

柳輕绮說:“真的嗎?”

廖岑寒站在原地愣了愣,突然跳起來。柳輕绮不聲不響地窩回床上去,有點得意地一瞧魏涯山。卻突然聽到廖岑寒小鞭炮似的聲音猛地從窗外炸了開來:

“師尊!是巳時!沒看錯的!”

柳輕绮:“……”

在廖岑寒完整且明确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又興高采烈地跑進屋子來的時候,迎接的便是柳輕绮那一張平靜而從容的無喜無悲的臉。

他的目光盯着廖岑寒的腳,半晌沒說話。

廖岑寒被他的目光盯得有點發毛。他半信半疑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一雙靴子,黑色的,很配褲子。褲子也是黑色的,很配外袍。他今天又沒穿那件一走到路上就會吸引萬衆目光的品紅色的上衣(方濯說他穿那個有點像一尾長了腿的錦鯉,經常慫恿他多穿),又沒戴那個勾了藍線的金燦燦的鐵帽子,全身上下正常的不行,柳輕绮到底在看什麼?

再看魏涯山,目光也是遊移不定,左瞧瞧柳輕绮,右看看廖岑寒,看了半晌,隻能沖廖岑寒揮揮手,示意他下去。

廖岑寒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行了個禮,迷迷糊糊地便要出門。

出門前他才低頭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腳,确信那上面确實是沒長蘑菇或者是青苔之類的東西,正欲離開,卻突然聽到柳輕绮從身後喊他。

“你等等。”

廖岑寒對他也向來是言聽計從:“師尊,還有什麼吩咐?”

柳輕绮說:“你剛剛是不是左腳進的門?”

廖岑寒眨眨眼:“是,是啊。”

“從現在開始觀微門下不允許左腳進門,”柳輕绮幹脆地說,“你自己去辦離門報告吧。”

廖岑寒眼睛都瞪起來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師尊,我?左腳?”

“這是什麼時候的規矩?”

“剛剛。”柳輕绮說。

廖岑寒吞了口唾沫:“不是,師尊,”他還妄想與柳輕绮理論,往前跨了一步回到屋中,“您有這個規矩,是不是得提前告訴我們一聲,左腳不能進門我沒意見,但是……”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與此同時,柳輕绮的目光又落回了方才所在的位置,他神色不明地盯着廖岑寒剛踏進來的那隻左腳看了一會兒,擡起頭,沖他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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