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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跨文化交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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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事情就是這樣,我誤導了一對青年男女不小心摘了樹上的果子,從而讓他們明白了光着身子在樹底下跑來跑去并不是那麼文明。也許‘文明’這個詞也有失偏頗,不過也就這樣了,已經過去了很多年,想必用錯一兩個詞也不會有多少人苛責。你覺得是不是這樣的?如果讓你的朋友和親人都□□地在大街上奔走嚎叫,也許你立即就會被吓死吧。我聽說過你們東方的文化,你們往往會将這些東西視為完全不可觸碰的存在。雖然它确實存在,但你們總想從中窺探到一些本質的東西,但是可能這些東西完全沒有本質,不過這也并非是我所能說清的。”

“我唯一能确信的就是,你和那一對青年男女也許陷入了同樣的誤區。無知和裝作無知在顯象方面并沒有什麼大的差别,可能在某種程度上你比他們還要更虛僞一點。人們都說他們什麼也不知道——好吧那就當做他們什麼也不知道,反正人們都是這麼說的。你的祖宗——也許可以類比于你初次降生到這個世界上一樣都是無知的。如果你保持着這樣的無知一輩子,那你一輩子都會很開心。隻可惜人不能永遠無知,所以你做了這個夢,你已經很聰明了,可你一定要裝蠢,所以你才會在夢中夢到我,盡管可能我并沒有進入你的視野。”

“這就是我要說的。”蛇順着牆往上攀了攀,說實話,它可能是覺得有點熱。在地勢平坦的中原很難見到這樣的眼睛,那些方臉的皇帝很長一段時間都将這種眼睛視作為虎視眈眈的異族。如果把蛇也歸為一種異族,那麼也沒什麼不對的,沒人會贊同蛇也是人、或者人就是蛇的觀點吧。

之所以發表對此的言論,是因為接下來打算以此句來作為對蛇之前言論的開脫:如果它是一個人,那麼說一個剛剛與它落座不過一刻鐘的年輕少俠“虛僞”就太不禮貌,又或者有些言過其實,它又沒跟他一起生活過,又怎麼就能認定他就是一個虛僞的人呢?但如果它是蛇,那麼一切就都好解釋了:它是蛇,它的話全是仰仗于那一雙扁平的、尖銳的、冷酷而琥珀如虎視眈眈的異族的眼睛的,這又有什麼好苛責的呢?

因而,我們也可以借此來說明為何方濯當時并沒有羞愧或者是惱羞成怒:他沉默了下來,坐在對面一聲也不吭。蛇向他簡單講述了一下自己的故事,明顯方濯并沒有聽懂。而且人本也不應相信自己夢中所聽到的信息,隻可惜接下來這夢境的使者說的還是有些用的。所以他沒說話,在想。想了很久,沒想明白。

“我不是很明白,”方濯說,“你說的那一對男女,他們為什麼……”

蛇哦了一聲,洗耳恭聽:“你說。”

“不穿衣服?”方濯虛心求教。

蛇原本緩緩在地上遊來遊去的尾巴突然頓了一頓。它揚起頭,雖然很難擺出表情,可這突然的停頓讓方濯覺得它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你看我像蛇嗎?”在短暫的安靜之後,蛇說。

方濯連連點頭。

“這就是答案,”蛇說,“沒什麼好解釋的,他們就是不穿衣服,就好像你是個男的然後你還喜歡你師尊一樣,就好像你喜歡他但卻又不敢跟他說一樣,就好像你壓根不敢跟他說但是卻在夢中打算與他永結同心一樣,這些事情既然你沒辦法解釋,那我也沒辦法解釋,就是這麼簡單。”

說話的時候那燒餅就在嘴裡吐啊吐的,方濯一邊盯着看,一邊忍不住想道,要隻是論你這燒餅舌頭,真說不準有人就是堅定不移地相信你不是蛇。

而是個燒餅精,長成了蛇樣罷了。

蛇跟他說了不算久,但也沒那麼簡易,所幸它再沒有吐出兔子來過,不然這間屋子估計都能變成紅眼睛兔子窩。方濯難說想不明白,他隻是沒聽懂,這條蛇就好像并非與他生活在同一個世界裡一樣,說的明明都是人話,可湊在一起就是一個字也聽不明白。

但有件事他搞懂了:如果沒有他對柳輕绮的情誼這般詭異、而又無他這樣的糾結不清和優柔寡斷,這條蛇可能壓根就不會出現在這個幻境裡。

這是他那個三年前面紅耳赤無以為報的夢境的完整情節,如果在夢裡的他再往傾天門這邊走走,就能瞧見這條趴在池子底部半死不活的蛇。這條蛇可能就會跟他說點兒什麼,或者隻是吐着那條燒餅狀的舌頭往外推兔子。那兔子可能跑着跑着就變成燒雞或者是烤鵝,這塊水池也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變成了一隻倒扣的海碗,把他扣進去的一瞬間,又變成一塊敞了簾子的天幕。在夢裡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你可以不當真,但最好也不要做的太假。

方濯半信半疑地起身,根據他與蛇的口頭邀約來看,他已經完成了蛇的乞求。蛇吐了吐燒餅,遊出屋子。後背上的花紋在燭光下明明暗暗映出幾道昏沉的顔色。

“那是我師尊。”

方濯給它介紹柳輕绮。柳輕绮躺在床上,依舊是無聲無息,但臉色似乎已經好一些了。

“很快你們就可以出去了。”蛇若有所思地說。

方濯轉頭看着柳輕绮,握住了他的手。他如今隻能用這種方式來掩蓋内心的緊張與不安,蛇遊到他身邊,伸出頭去碰了碰柳輕绮的腿。随即它說:

“其實你應該跟你師尊說清楚。”

“說清楚什麼?”

“說清楚你該說的,”蛇說,它那雙豎着的瞳孔在盯着柳輕绮胸口那個血洞的時候似乎柔和了一點,“你能騙得過任何人,可能也能騙得過你師父,不過你不能騙你自己一輩子。”

“我自己也不知道。”

方濯知道它說的是什麼,但下意識的,他還是駁回了。

“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不知道就不會做這個夢,”蛇說,“就不會遇到我。”

屋内再度陷入一片短暫的寂靜。方濯握緊了柳輕绮的手,手上力氣越大,他越感覺到自己在這間屋子無地自容。

在柳輕绮面前,蟒蛇好歹還給他留了點面子,沒有說明到底是為了什麼。隻在方濯再度架着柳輕绮的手臂把他扶起來、要往外走的時候,蛇冷不丁在身後開口了。

“如果你想和他一起在床上的話其實也沒什麼的。”蛇擠眉弄眼。

方濯覺得自己可能應該要生氣,或者是震驚,或者是不好意思。

但事實上他什麼都沒有,反倒覺得有點想笑,可能是這種話在他的認知之中尚且太荒謬了。

“别裝作看不見你必定要面對的,也别打算讓自己在一個人必須要經曆的事情之外得到什麼好的名聲。”蛇接着說,它遊到屋子外面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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