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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捏貓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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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如此刻,一隻高大的狗正站在床邊看着他,左瞧瞧,右瞧瞧。活像沒見過人,又像是沒見過人眼,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雲意被他吓了一跳,四肢很是滑稽地一蹦,又因突然瞧見方濯而本能地産生了某種危機感:“你幹什麼?沒見過人睡覺啊?在這盯着看多久了,你變态?”

“我該是變态,這樣就能毫無心理負擔地把你的頭直接擰下來了,”方濯笑眯眯地一把掀了他的被子,“走吧師弟,你親親師兄有難,作為師兄最疼愛的三師弟,你仗義執言挺身而出匡扶正義甘願替師兄排憂解難的時機到了,怎麼樣,興不興奮?刺不刺激?激不激動?”

“你有病。”唐雲意說,“若有下次,一定要讓你嘗嘗大半夜被人喊起來結果一睜眼就看見狗的滋味。”

“好啊好啊,”方濯欣然應允,“咱們是親師兄弟,師兄這麼疼你,肯定随便你來。不過有件事可得提前說好了,若你真的要來師兄屋子裡,可要多多小心,吾好夢中殺人。”

唐雲意翻了個白眼,從床上跳下來,沒理他——這兩人一碰上就基本上沒個安生日子,不過此得雙方各打五十大闆,因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柳輕绮門下這四個崽子碰到一起就嗆嗆,無差别攻擊。好在唐雲意年輕,幾個時辰不睡也不是什麼大事,可苦了柳輕绮,坐在床上攏着被子,聽方濯說了半柱香的時間,還是沒搞懂。

“什麼?”他半眯着眼睛,臉色由于剛醒而顯得有些虛弱蒼白,“又跟鵝黃衣服有什麼關系?我沒聽懂,那是你的風流債,你自己去還,何必過來勞煩你師尊我?”

“那真不是我風流債,師尊,我跟她根本就不認識,再說了,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知道我的名字,這事兒本身就有貓膩。”方濯對待被自己吵醒的柳輕绮倒是顯得很有耐心,至少直到現在,都還是好聲好氣的,“你沒聽明白?那我再重複一遍,花嶺鎮本身便毗鄰花嶺,而花嶺之上花種多樣,而作為染坊所需要的染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需要在花嶺之中尋找,對不對?”

“嗯,對。”柳輕绮半閉着眼睛點頭。方濯接着說:

“所以在染料方面,他們壓根就沒有缺少染料的隐憂,且附近于花嶺鎮相關的成衣店更是數不勝數,而僅在一個花嶺鎮,染坊就足足開了五家。依山傍水,又臨着一片花海,還怕他找不到兩株藍草紫草?在咱們振鹭山下所有的染坊由于材料稀缺,想要做黃色衣衫都得将山栀碾磨成水,故而鵝黃衣裙頂了天價,拿幾兩銀子都未必能排上号,是因為咱們那邊沒幾株山栀。”

“而花嶺之上最不缺的就是花,怎麼可能隻有山栀?且咱們在來的路上也看到了,花嶺的花決計并不是隻有幾種,其中甚至有不少咱們都不認識。難道這些花都不能作為染料使用?導緻整個花嶺鎮想要為衣衫染色的話隻能去摘取山栀等能夠作為鵝黃色染料的花?可花嶺鎮出來的幾家成衣店,并非隻賣鵝黃衣袍,其顔色應有盡有,鎮中人人卻多穿鵝黃,實在令人難以揣摩。”

說實話,方濯最開始沒有留意整個鎮子裡黃色衣衫似乎實在是有些多,其原因還是得歸于振鹭山。他自打有記憶起便在振鹭山長大,各級弟子有着專門的衣衫顔色,放眼而去要麼是一叢叢翠綠的嫩芽兒,要麼就是白衣飄飄恍若仙人,端坐于峰頂靜靜修煉。因而一種認知便默然無聲地烙刻于方濯的腦中:他所擁有的對于一些與衣物有關的需要往某種祭祀、集會方面去聯想的能力便被大大削弱了。幸而腦子還算活絡,叫唐雲意無意一提,好歹還算是想出來一點,而作為同樣的被振鹭山那沒錢買新衣服的小窮地方所迫害的唐雲意也是終于從此種由生活經驗而生發出來的麻痹的視野之中跳出,二人一拍即合,當即就要去找柳輕绮,再探一次花嶺鎮。

柳輕绮這是剛醒(可能也有他腦子确實本來就不太好使的緣故),第一遍聽果不其然将振鹭山搬出來反駁了方濯,第二遍才稍稍有了點意識回籠,待到第三遍,那茫然甚至帶着些嫌惡的神情終于徹底消失了。他後知後覺地直起身來,才終于徹底掀起了眼皮,若有所思地看着方濯:“你的意思是,他們都穿鵝黃色的衣衫,很有可能是與花神祭典有關?”

方濯肯定地點了點頭。

柳輕绮揉揉眉心:“可是花神祭典都已經因雷暴而無法正常進行了,他們還穿着這種衣服幹什麼?”

“不知道,所以這就是我們要去問的,”方濯在他的床邊坐下來,他這個年紀對于一些常理無法解釋的事情總有一種莫名的向往,“這裡面有很多可能,也許是為了表達敬意來安撫花神的怒火,也可能是因為換衣服實在太麻煩所以大部分都繼續穿着。以及在此之外,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訊息,明明花神廟貢品失竊是在晚上,但為什麼當我們進入花神廟的時候卻發現供盤上壓根就沒有東西?如果真的是想要平息花神的怒火,又為什麼會讓我們那麼輕易地就進入花神廟?我們甚至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做到,師尊,如果我是花嶺鎮的村長,就憑雲意在廟外說的那幾句話,我都能拿掃帚給他趕出去,畫張大頭畫貼在門口,讓他這輩子都不要再想着進來。”

方濯說着說着便有些激動,他一把拉住了柳輕绮的胳膊,想讓他更清醒一些。這年輕的師尊原本困得渾渾噩噩,聽了這話才終于完完全全清醒過來,擡眼看向方濯時,眼裡便充斥了那種熟悉的明顯帶有深重的疑惑的神色。

“你這話說得是,按照花嶺鎮對于花神的崇拜,本不應讓咱們就這麼輕松地進廟去才是,之前我稍有不慎小醉一場,你掌門師叔還讓我吐幹淨了才能進門。這麼一說,咱們白日裡所經曆的事情确實是有些太過順利了,不太尋常。”

“……這兩件事沒什麼可比性,”方濯說,“再說了你那是小醉一場?看你就怕把心肝都吐出來了,師尊,你自己不記得,我可記得,你跑掌門師叔那邊鬧事,徒兒好心好意去勸你冷靜一些,結果你掉頭就往我胳膊上來了一口。”

“哦?有這麼回事嗎?”柳輕绮說,“那你該覺得幸運,為師一大把年紀了還如此伶牙俐齒,說明我還能活很久。”

“說明你還能折磨我很久,”方濯站起身來,“走了師尊,夜長夢多,再不走真怕你就長在這床上,拔都拔不下來。”

總之,喊柳輕绮起床,也算是耗費了一番功夫,柳輕绮此人向來是能不幹就不幹能拖就拖,别人來查案都精神飽滿,他垂着倆眼皮,昏昏沉沉非要先睡一覺再說。正如魏涯山某次慨歎道,觀微門沒有方濯不行——他好歹還算是對這些事情有着較為基本的激情,柳輕绮跟在他身後,扇着扇子,嘴巴裡還慢吞吞打了一個哈欠。

方濯頭也不回:“仔細蚊子飛嘴裡了。”

柳輕绮哈欠打了一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閉緊了嘴。

唐雲意正處于少年階段,上蹿下跳比誰都有活力,平素在振鹭山就過不了子時不睡覺,又少同師門一起出來遊曆,雖然剛被叫醒的時候很是兇了方濯一陣,可一旦清醒,眼睛便都興奮得亮閃閃的:“大師兄,咱們現在是要去花神廟嗎?哎你說花神知道咱們晚上偷偷來嗎,他要是知道咱們這麼幹會不會生咱們氣啊,大師兄,要是真出了事,你能不能擋先讓我和師尊跑啊,師——”

方濯冷冷地說:“嗯,行,到時候要是真出了事,就先把你扔過去平息花神之怒。”

“把我扔過去什麼用?那花神又不吃人。”

“他是不吃人,但是我可以吃人,”方濯百忙之中回頭看了他一眼,頗帶有幾分威脅性質的勾了勾唇角,“老子到晚上容易餓,要是你想給你師兄加加餐,那師兄鐵定不攔着你。”

“你怎麼就餓了,晚上不是咱們一塊兒吃的飯?”柳輕绮說,“可沒見你少吃多少,我讓你給我留點兒桂花糕,你也裝聽不見。”

方濯說:“回去把你也一塊兒煮了。”

柳輕绮晃晃扇子,沒骨頭似的往唐雲意方向一傾,笑道:“小老三,你看你師兄好兇哦,為師不過多說了兩句玩笑話,聲音還沒落到地上,他就威脅為師要把咱倆給吃了。”

“哎喲,哎喲,師兄,我今夜可剛在那湯池子裡泡了許久,拿香薰足足擦了兩遍,保證入味,”唐雲意搖頭晃腦地貼在柳輕绮旁邊,沖方濯抛了個媚眼兒,故意掐了嗓子,細聲細氣地說,“要是師兄想要品嘗,可得一口一口好好享受……”

話音未落,方濯便捏了拳,很是幹脆利落地一個回身,一把抓了唐雲意的領子,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把他踹到自己前面去了。唐雲意早對他的行徑産生了一整套的條件反射,下意識擡手捂了屁股,哎呀一聲叫喊,踉跄了兩步,險些臉朝地摔個正着。

柳輕绮哈哈笑出聲來,方濯瞪了他一眼,轉頭去兇唐雲意:“再多說話就把你埋土裡。閉上你的嘴!”

“兇死啦,兇死啦師尊!”唐雲意吱哇亂叫,張着手要去找柳輕绮,“師尊你看他,他摸我不算,還踹我!”

方濯道:“還嫌不夠是吧?來過來,師兄再給你一腳——”

柳輕绮在一旁捏着扇子,簡直要笑死過去。他拍了兩下手,頗為愉悅地說:“來,阿濯,再踹一個給師尊看看!”

方濯一聽到他笑,心裡就一驚。糟了。他感到自己的脖子以一種極為迅速的速度熱了起來。方濯連忙回頭,瞧也不敢瞧一眼,作勢要去攆唐雲意,卻總感覺柳輕绮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不……他有些無奈地想到。這簡直就是病态!——他将自己的臉牢牢地焊在夜風裡。

不要看到我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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