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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捏貓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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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姑娘?”

“什麼衣服?”

“什麼鵝黃?”

柳輕绮打着哈欠,困了一路,随着方濯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鎮子裡走,神情還十分不虞。

“那是你的舊情人,有什麼必要把你師父我也給拖起來嗎?喊我去給你倆當媒人?”

方濯腳步一停,柳輕绮一個沒留神,差點一頭撞上去。他悶了嗓子惡狠狠地說:“都說了不是情人,我不認識她!”

唐雲意在一側嗤笑一聲,道:“不認識她?不認識她大晚上的坐一樓大堂喊你名字,不認識她與你一見如故含情脈脈溫柔似水邀請你與她共飲兩杯?”

方濯沉默一陣,轉頭看向柳輕绮。

“師尊,你都跟他說什麼了?”

“嗯……也沒什麼吧,實話實說而已。”

“我已經說過我确實是與她毫無關系了!”

唐雲意還在那邊掐着嗓子,手指挽成了蘭花指,嬌滴滴地說:“啊!共飲兩杯——”

方濯一腳踹了上去。唐雲意很迅速地往前一跳,熟練無比地躲過了這一襲擊。

“啊,你确實是說過,不過信不信是我們自己的事,”柳輕绮一掀扇子,啪地一聲落在自己身側,老神在在地扇了扇,“就好像來的路上你問了一路為什麼不能禦劍一樣,我說是因為滞空管控不讓禦劍,隻能坐馬車,你還信了。可事實上,一切隻是因為我的劍壞了而已。”

“你的劍壞了?”

柳輕绮臉也不轉,搖頭晃腦地點了點頭。

方濯沉默一陣,擡頭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努力讓自己不要在如此緊急又危險的夜中發火。

他盡量壓了聲音,好聲好氣地說:“……師尊,若你不想去,其實是可以不去的。”

“哦,是嗎?”柳輕绮登時眼睛一亮,又啪地一下收了扇子,“還有這好事?那我現在就回去了!”

“……回來!”

方濯一擡手,熟門熟路地抓住了柳輕绮的手腕,還沒來得及回頭怒瞪,就突然感覺到後領一緊,柳輕绮的手指輕輕一勾,拎着他的後領,手指貼在肌膚上蹭了一蹭。計謀得逞。

方濯渾身上下沒多少弱點,後頸算一個:按柳輕绮的話來說,就是這小子全身上下都刀槍不入,隻有後脖頸最軟——叫人拎小貓似的捏了兩側的皮肉,稍稍用了用力,方濯便将脖子縮了起來。

他一隻手按着柳輕绮落在他後頸的手指,想說話,又覺得似乎是實在有點丢面子。他回頭去瞪柳輕绮,卻被這人拿手搔了搔皮肉,哈哈笑出聲來。

“你看你師兄,”他笑眯眯地招唐雲意來,“小狗一樣,一捏就老實了。”

“放屁!”方濯垂死掙紮。

唐雲意看熱鬧不嫌事大,站得遠遠的搭腔:“師尊你對他這麼客氣幹嘛,直接說他是狗不就好了嗎!”

方濯拿胳膊肘去頂他,柳輕绮早就吃透了他這一套,要不是此時尚有急事要辦,他肯定得把方濯拎到一側的泥地裡用土埋上不可——方濯怕他再撓自己,半天也不敢動,隻得道:“松手!掐得難受。”

柳輕绮說:“都聽我的。”

方濯說:“都聽你的。”

柳輕绮這才手指一松,大發慈悲把他放開。方濯啪地一下跳起來,一把捂住自己的後頸,即刻發揚流氓的偉大傳統,立馬就翻了臉:

“師尊,你下次掐人脖子的時候能不能先說一聲?”

“你看你說的,要提前告訴你那還叫搞偷襲嗎?”柳輕绮一開扇子,慢條斯理地扇了扇,“你師尊要是有半點像正人君子,那整個振鹭山随你翻過來——為師壓根就不是什麼好人。”

方濯白了他一眼,整整衣領,特意将頭發往下散了散,蓋住那一塊容易被柳輕绮拿捏的地方:随即欺軟怕硬,轉頭去找唐雲意算賬。說來這老三也是真冤,原本睡得好好的,據他所說,子夜之後正是他睡得最香的時候,那時他絕對正貼近民生,于夢裡瘋狂挖土豆——随之一聲巨響,頭頂劈了一道雷,将大地震出一道足有十丈深的溝壑,土豆全部崩裂出來,深切土豆熱愛者唐雲意痛不欲生,跪地長嘯,高呼痛哭:

“我的土豆——”

可憐的土豆有的運氣不錯,散落在溝壑兩端,還算是體面;有的則被命運所縛,随着驚雷一擊而下,一個扭身便墜入了無窮無盡的大地的溝壑,轉瞬間便無影無蹤。而這點除了說明你和土豆之間并沒有足夠的緣分之外什麼也表征不了,或是郎有意而豆無心,總之無論如何,在正常情況下,唐雲意應該是完全無法拯救他的土豆了。

唐雲意跪倒在地上,真情實感地哭土豆。其實夢外他也不是那麼喜歡吃土豆,不過管他呢。夢裡的事隻有夢自己才能說得清楚,興許是土豆給唐雲意下了迷魂藥也說不定,因為很快,從溝壑裡便長出一個女人來:之所以稱它為女人,是因為唐雲意能夠正确地發現它并不是一個男人。這個人沒穿衣服,也好像沒有皮膚。它渾身上下都是土黃色,很難說不是土豆的化身——表皮光滑細潤沒有褶皺,也許是土豆家族之中的窈窕淑女。此人胯間平滑,沒有那個,故而依照樸素的判斷,唐雲意當機立斷它并不是一個男的。這世界上除了男的就是女的,我們不能奢求唐雲意在當時的情況下能有第三種選擇;于是他瞪大了眼睛,挎着籃子往後退了兩步。他看着面前的“人”,像是瞧見了一口正煮着豬肉的沸騰騰的油鍋。他磕磕絆絆地說:

“姑娘……”

“放你的屁,”姑娘優雅開口,聲音卻驟然變成了方濯的,“你睜開狗眼看看老子到底是誰?”

随即那土豆姑娘舉起重拳,不由分說就往他的頭上砸去,唐雲意吓了一大跳,随即天邊像是被一片濃厚的雨幕所蓋,便問空中一聲巨響,一束驚雷驟然劈向了他的腳底,某種即将草率飛升的驚悚令他極為迅速地從夢境中脫身,啪地一睜眼,便對上了方濯那一張若有所思的專注的臉。

唐雲意:“……”

他腦子不太好使,同方濯大眼瞪小眼半天,才想起來要逃跑。而于猛地從床上跳起來的瞬間,才又想起來自己沒穿褲子:這孩子人不錯,可惜有個不愛穿褲子睡覺的毛病。方濯戲谑他是“閉嘴的君子,無意識的流氓”,此兩類特色便導緻了兩個似是毫不相幹、但實際有些哭笑不得的結果,一是倘若柳輕绮想要帶着他出去撐面子的話,必須提前告訴他讓他變成一個啞巴,膽敢多說一句話,就将他的舌頭打個結;二便是君守月幾乎從來沒主動去找過他,每次需要找他有事的時候,都得叫方濯或者是廖岑寒帶話:這兩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給點兒陽光就跳,争先恐後地到他房裡招惹得他不得安睡。不過守月這話說的也對:她總不能因為自己的緣故就叫師兄不敢睡覺吧;雖然此等體貼細緻導緻了唐雲意更加需要提防狗,但好歹狗不是她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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