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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沒染指甲的黃衣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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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雲意瞧着他,分明不是什麼大事,卻全然有點面如土灰的樣子。似被拆穿的謊言使得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微妙:“……這你倒是看得明确,之前在山上小測的時候,叫你瞧瞧守月的課業你不瞧,偏說自己沒睡好,眼睛看不見……”

“咱們就事論事,該幫的忙就幫,該看的也一并幫了看,”方濯笑道,“我的話說完啦,現在輪到你了,雲意師弟,怎麼樣,解釋解釋呗?”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不都看到了嗎,十五六歲、搭着我手臂的姑娘,要說我不認識,估計你轉頭就能把那姑娘給我找來當堂對質。”

“咱們當君子的不幹綁架這檔子事,”方濯摸了摸下巴,“你師兄我就看起來那麼像壞人?”

唐雲意譏諷道:“你還敢自稱君子?你若是君子,那明朝師尊直接有了道侶下山還俗成親我都相信。”

“這話說了沒誠意,你該說師尊就算是和一個滿臉疤痕的山大王成親了,這才有點可信度,”方濯一擡手打了他額頭一下,拍出唐雲意一聲哀嚎,說道,“你就老老實實跟我說,唐雲意,你是不是喜歡那姑娘?”

“哪個姑娘?”

“鵝黃色寶藍钗花頭巾菜籃子,你自己随便選一個代稱,别想賴賬。”

“這樣的姑娘多了去了,他們花嶺鎮姑娘平常大部分裝束都是這樣,”唐雲意嘴硬,還在妄圖遮掩,“那不過就是我一個故交,正好碰上罷了,其他的什麼關系都沒有。你别多想。”

“我不多想?雲意,你當你師兄是傻的,”方濯笑道,“還大部分裝束都是這樣,這麼大一個花嶺鎮,染坊裡就隻有鵝黃色染料?”

“他們為了祭祀花神,所以穿上了一樣的黃色衣服,就好像咱們上課的時候都必須穿校服一樣,再說了人家愛穿啥穿啥,鵝黃色怎麼你了,搶過你錢還是騙過你感情,你看不起鵝黃色?”唐雲意說,“這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嗎?”

他似是為了自己的青白在盡力解釋。方濯看了他一眼,還想逗逗他,但唐雲意那視死如歸的表情一出來,就讓他悻悻地收了手。

“知道你跟她沒什麼,”方濯說,“不用這麼緊張。知道你喜歡男的。”

“你放屁。”唐雲意無精打采地說,“吓死我了,還沒娶妻謠言就遍天飛,還有什麼比這更可怕的?”

“祭祀。”

方濯說。他坐在唐雲意的桌子上,順手将一條腿搭到另一條腿上,吊兒郎當地說:“我一直都覺得祭祀這種事可神秘了,因為咱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祭祀的,未知的事情總是最可怕。你看過《被當做祭品祭祀後我和山神成親了》這個話本子沒有?要是人人都和這裡面的山神一樣,來一個娶一個,那真是亂了套。”

“那可不是嘛!”唐雲意看過,一聽到這個名字,他就亮了眼睛,“全天下的女子都是他的了!這可真亂了套,這樣看來那山神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早在回到客棧之前,唐雲意便已攜帶着他從花嶺鎮收集到的訊息風塵仆仆地趕回來,他向來是嘴上吊兒郎當、實則行動力很強,幾乎跑遍了整個花嶺鎮,灰頭土臉地一回來,連方濯都吓了一跳。

唐雲意所帶來的消息确實很重要,至少可以從中得知,花嶺鎮中人并無主動冒犯花神的行為:他們向來将花神作為家鄉特有的神靈而恭敬信仰,卻在唐雲意詢問其是否知道花神是如何成神的時候,所有人都支支吾吾說不清。

“也許正是因為花嶺人傑地靈吧。”他們往往這樣說道。

此事令唐雲意有些不太能理解。當他将這個情況告訴柳輕绮的時候,方濯親眼看到柳輕绮那一雙隻有在下棋下不過時才會皺起的眉毛微微動了動。而在雷暴之前花嶺鎮甚至照常為花神慶祝了生辰:但幾乎無一人知道花神在成神前究竟是何人,所謂有關“花神”的信仰,隻是一代代從花嶺鎮口耳相傳的故事,除卻花神廟前那一隻記載了花神恩德的石碑,其餘有關花神的記載什麼也沒有。

所有的一切似乎隻起始于雷暴之夜,而如果真的是花神為了表示不滿才給鎮中人帶來此種恐慌,那麼便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方濯的思維在提到花嶺鎮的時候難以自制地往此處飄了飄,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心頭一閃而過,可在想要擡手抓住他的時候,卻發現眼前隻是一片虛無。

唐雲意說:“但仔細想想,我也覺得有些奇怪。花神廟都已經那樣了,明擺着已不能再進行花神祭典,可是為什麼他們還穿着這樣的鵝黃色衣服?咱們來時看路上院中也晾了不少顔色的其他衣衫,但隻有鵝黃色,這種事情就很奇怪。難道說在祭典期間不穿鵝黃色就算是一種渎神?”

方濯愣了一愣,問了個“嗯?”。但聲音有些過于微小,落到唐雲意的耳朵裡,就有點像表示陳述的“嗯”了。他一下子直了身子:“那師兄,我們都渎神了!”

方濯眨了眨眼,突然捕捉到鵝黃色一詞,腦内似乎有什麼尖銳的東西用力刺了一下他的後腦,震得他一個激靈。他扶着桌子站了起來,滿腦子鵝黃色來回漂浮,窗外是一片漆黑的、無盡的村鎮的輪廓,而在村鎮的一側便是漫如浩瀚煙海的花嶺,于月光之下依舊綻放如初,好似從來都不曾枯萎……

他拖開椅子,猛然起身,轉身就要往門外走。唐雲意被他這一反常态的情形吓了一跳,下意識随着站起來,大聲道:“師兄,你去哪?”

方濯的思維才被他喊回來,當即有如魂歸入體,他驟然一驚,轉頭去看時,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門邊把住了門把手,而唇角抿得死緊,想必剛才的臉色一定可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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