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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王二郎成了位神仙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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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磕絆半晌,支支吾吾地說:“這,仙君……”

“這老朽也不知道,前幾日前來神廟查看時,确然無人提到過眉心這道裂紋的事情……”

“所以眉心為什麼會有裂紋?其中原因不過三種可能,一是雷劈的,二是材料不好年久失修而裂開的,三便是花神自己對此神像頗為不滿,跑來踹了頭頂一腳,踹出條細縫來權當警告,可惜無人知曉,白費了一番心意。”

他說得輕松,卻顯然吓了唐雲意一跳,想過去捂他的嘴又礙于方濯的目光不敢上前,忍不住想提醒,便用力咽了口唾沫,小聲道:“師尊——”

柳輕绮有些意外地看他:“怎麼?”

唐雲意指指神像,聲音愈發的小了下去,簡直是在用口型說話。

“還在人家花神廟裡呢。”

方濯與柳輕绮對視一眼,紛紛忍不住笑了。當大師兄的擡手一拍他的後背,無奈地歎了口氣:“平時上課你不聽,這山野傳聞倒是一條條趕着信,是不是哪天走在山裡踩了陷阱被人抓去了,還以為是狐狸精來勾引你呢?”

“哦?什麼狐狸精?”

“……”

後來唐雲意被方濯打發走了——原因是他呆在這兒實在是冒犯花神,當神的不喜歡傻的,話都聽不明白,連拖帶拽地“請了”唐雲意出門:如果你不去瞧他的屁股的話,絕對看不見那枚如此深重之鞋底印子,想必還加了點個人恩怨,若當真公平公正,還踹不出這種花樣來。

走的時候唐雲意還捂着屁股,邊倒退邊沖方濯喊:“大師兄,你看着師尊點兒——”

“問你的話去吧!”

熱臉貼了冷屁股,唐雲意也不生氣,一副巴不得趕緊逃離此花神廟的模樣,笑嘻嘻地沖他擺擺手,轉身一溜煙兒跑了。

方濯回了廟中,剛一進門,就看見柳輕绮又一屁股坐在那隻凳子上,托着腮等他回來,目光灼灼落于其身之上,笑意盈盈地說:“阿濯,好大的官威呀。”

“觀微門最該有官威,”方濯從他身邊拖了個蒲團坐下,說道,“有什麼進展了?”

“你覺得能有什麼進展?阿濯,跟着你師尊我來這兒,那就是半點進展都沒有,”柳輕绮面上帶着笑,口中卻歎息一聲。

“神靈之事又怎是你我二人所能掌控的?要真是花神動怒,要毀了花神廟、乃至于是花嶺鎮,就算是掌門師兄親自下來,也隻能袖手旁觀,我們注定是無可奈何的。”

方濯轉念一想,這倒也是。修真界衆人雲雲,什麼所謂一心天下、救濟蒼生,到頭來也不過隻是句屁話。誰進入修真界的最終目的不是為了長生?若對此都不上心,又何必如此盡力修行,甚至連修真界都不必進去,人間亦能于百年之内度過一生,又何必擠破了頭、要來争搶一個成仙的位置?

由是如此,方濯雖是理解兩分,卻也難以釋然:“那我們便就這樣打道回府,不管他們了?”

“如果真的是神仙,你覺得你管起來有用麼?”柳輕绮說道。他的神色一反常态,顯得有些淡淡,如果能用詞語來形容,也許是“視若無睹”而更加合适一些。“若當真是花神庇佑,那麼花嶺鎮隻消做一件冒犯花神的事情,便是釀下大禍,任誰也無法挽回。隻要花神想,那花嶺鎮便随時将會陷入一陣人心惶惶之中,因為很有可能不小心踏倒了一朵花,就可能會對花神形成冒犯,倘若一陣風将花神廟前的帷帳吹起,露了神像的真面目,花神也将勃然大怒,從而遷怒到這個花嶺鎮,出現各種各樣的異象以及懲罰來對他們的行為做出審判。”

方濯聽了怔怔,思路卻不由自主被柳輕绮帶着走,說道:“所以如果真的是花神的懲罰,那麼便是花嶺鎮在什麼地方不小心冒犯了花神,是這樣嗎?”

柳輕绮哈哈一笑,拍了拍手:“孺子也不是不可教也!阿濯,你這腦子被為師之智慧耳濡目染換了新後就是好使,為師甚是欣慰,回去後你也别換了,就用這個吧,省心。”

方濯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但習慣卻使他在椅子上坐得更直了。他接着說道:

“可就據剛才村長的話來看,花嶺鎮一直對花神畢恭畢敬,應當沒有什麼會主動冒犯花神的行為。”

“所以我才讓雲意去鎮子裡打聽情況,看看在雷暴發生前幾日是否有人做了渎神的行為或者是冒犯了花神,”柳輕绮說道,他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但是事情也沒那麼複雜,對吧?阿濯,你師尊我向來沒那個機會考慮那麼多事,我沒那個腦子,也沒那個心境。”

“那倒是。”方濯說。

“再敢多說一句就把你吊在花神神像上大頭朝下被雷劈中裆部哦。”柳輕绮說。

他的笑容有些暧昧,沖方濯眨了眨眼。

方濯:“……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其實很簡單,就怕在這說就叫你晚上回去做噩夢,”柳輕绮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不過我也不怕你作噩夢,為師的胸懷永遠向你敞開,兔崽子,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神到底是幹什麼的?倘若是護佑一方,為人所敬仰,那麼就要作為守護神來保得蒼生百姓一片安甯,要麼就作為一個牌匾隻叫人心裡圖個安心。左右不過‘安穩’二字,普天之下求得,也不過隻是這安穩二字。”

“可若是保不得一方安穩、或是此安穩需得要求以物相換,就好像岑寒和雲意這兩個崽子非得抄你課業一樣,你不得喊他倆給你掃三天的地才肯借出去?”柳輕绮看他一眼,笑眯眯地摟了他的肩膀,攬着他晃了一晃,神情有些讨好。那隻細長卻與面龐似有兩分同樣蒼白的手樹枝一樣輕輕劃過方濯的肩膀。他說了許多話,其中又有不少都是難以理解的(就方濯聽來,其中大部分應當都是他本人的胡說與杜撰,并且其間也許借鑒了一些話本子内容),此處便不加贅述。隻其中有這樣一段話:

“故而凡人與神仙最不同之處就在這裡,前者總得要點兒什麼,可後者基本上什麼都不要。如果輕易一件事便掃了神仙的顔面、乃至于是未曾做到什麼便失了神的庇佑,你說這樣的神那還能叫神嗎?不,那也許就不是神了。此種我們一般稱之為鬼、怪、精魄,或者是你叫得順口的一個什麼,在夢裡或是夢到與它成親,或是夢到故地重遊,總之,是會擾亂你心智的東西。神隻會使人們雙眼明晰,所給予人們的東西似乎是不可能得到的,卻是人們完全可以得到的。神隻不過是使願望實現得更快一些。那麼鬼怪呢?它們也可以實現人們的願望,隻不過它們需要點兒什麼。這就是同樣作為人之外的東西所能做出分别的最簡單的标準了。”

柳輕绮攬着他的肩膀,将目光往花神廟外瞧了一瞧。在旅遊的旺季也許他可以從這裡看見無數熙熙攘攘的人流,可惜現在隻有一片昏黃燭火一般的、脆弱而溫和的風。門外寂寥、沉默而空無一人,此等格外的安靜使他莫名其妙沉默下來了。直至方濯終于開口說道:

“我想了一想,總算明白了你剛才說的話為什麼有點耳熟。”

“為什麼?”柳輕绮有些驚訝,“不會吧,這可是我剛編的。”

“我知道是你剛編的,”方濯對他知根知底,“但,因為王二郎也是這樣的,他給了趙三姐承諾,也表示要實現她的願望,事實上他确實這麼做了,但他太想從她的身上拿走一些什麼。”他展開雙臂,做了個意味不明的抒發的動作,有些興奮地說道:“對的吧?這難道不是對的嗎?”

柳輕绮那一張不說話時溫柔而平靜的面龐瞧着他沉下了所有的情緒。随之他一擡手,用力敲了一下掌心。

“對!”他興奮地說,“就是這樣的,一點兒錯也沒有!我說過什麼來着,那王老二就他奶奶的是個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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