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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王二郎成了位神仙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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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曾提到花嶺鎮頗為人所津津樂道之第一絕:其鄰花嶺,花束漫山遍野,由是誕生了花神庇佑的傳聞,并且建立起了鎮中的花神廟。花嶺花團錦簇,四季如春,向來便頗受人們青睐,花嶺鎮也因此名揚四海,每逢春夏之交便有數人慕名前來一觀。

而其花嶺鎮第二絕,便在這花神廟之外、最臨靠着鎮子東頭的那塊山崖之上。此處繪了一副巨型壁畫,于懸崖峭壁之上平鋪直叙,好似一隻眼睛一般靜靜觀望着腳下衆生。無人知道這是誰的手筆,又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座峭壁上,似乎當花嶺鎮誕生之初它便停留在了這裡,而當花嶺鎮消失的那一瞬,它依舊靜靜地目睹着一個傳奇的村莊便這般消失于塵土飛揚之中。

方濯剛拜入觀微門下時,曾在某日與柳輕绮同遊過花嶺鎮。那一年柳輕绮曾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處于一種情緒低迷階段,掌門魏涯山為了讓他調整好心态,特意為他放了一月的假,撥了數兩銀子随便柳輕绮四處遊山玩水,倒是比他平素裡那副鐵公雞做派格格不入——方濯作為柳輕绮當時唯一的弟子,便也有幸跟着一同逃了一個月的課,隻後來才知道他其實是附贈的:魏涯山隻是怕柳輕绮一人在外太過孤單,才容許了方濯同他一起出去,天知道柳輕绮在最初聽到這個噩耗的時候頭疼了幾日——那一年方濯十六歲,尚未看透柳輕绮的本質,非但極其的尊師重道,還一門心思認為,柳輕绮就是那禍害千年的老妖精,保持一副年輕容貌,隻不過是詭計多端的耄耋老人的小把戲罷了。

有關方濯與柳輕绮的相識,須得從三年前那場入門之戰說起。振鹭派自打被數年前那場大戰大傷元氣之後,行事便變得比以往要謹慎許多,不僅提高了入派門檻,且于弟子群類層面進行了大張闊斧的改動,将其分為外門與内門,大戰後所有拜入振鹭派的弟子都是外門弟子,由各門七位長老輪流教授,而每個外門弟子須得過十五歲才有資格參與六月的“入門之戰”,經過長達十日的一輪輪對戰篩選,最後赢到最後的弟子才有資格成為内門弟子,拜入自己所選的門下。由是振鹭派的“入門之戰”實則是一場振鹭山上下衆目睽睽的盛典,少年一代争奇鬥豔,青年才俊嶄露鋒芒,能者鋒刃似葉,而勝者劍如星輝,其振鹭絕學、衆生百相,便全在這十日之中。

方濯向來是少年一代的佼佼者,最初還是外門弟子之時,便已在弟子之間聲名遠揚。他天資極高、心思玲珑,出劍迅疾若雷霆,而收劍又似拈花摘葉,隻半縷風聲而已。

幾乎當時所有人都認為那一年的入門之戰,其内門弟子名額非得方濯莫屬,這萬衆矚目的天之驕子自然也不負衆望,一把長劍斬雲劈風,行走九日,無一敗績,到了最後當他負劍上得擂台、甚至還未行禮之時,台下便響起一陣歡呼之聲,有好事的弟子為此攢了個局,方濯一方籌碼堆得小山般高,賺得盆滿缽滿,由是嘗到了甜頭,在這下注的最後一天,方濯的名字簡直要被籌碼堆滿,人人引頸而望,翹首以盼。

也正在那一日,方濯對上了一名女弟子,此女雖是面容清秀,可若當真是丢到人群裡,也會被瞬間淹沒,提劍而上,站立對面,默然不語。

方濯抱拳,意氣風發:“在下方濯,見過師姐。”

他隻是出于尊重,才稱呼這位完全沒印象的同門為師姐,卻見得此人點了點頭,伸手将頭發向耳後順了一順,淡淡地說:

“來。”

語罷,方濯便握緊了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常言道對敵須得多方留意,就算做不到百戰百勝,也得至少十拿九穩。方濯不願對女孩子下手,但不代表他的對手将永遠不是女子。那姑娘站在他對面,甚至還沒抽劍。她的目光就好像一叢水雲一樣渺渺遠遠地望向遠方。

時間過去已久,其中舊事不必再重提,而當年一場入門之戰第十日因其難得一見,也使得門内上下至今仍津津樂道。且不提當時場景有多驚心動魄,單說劍光殘影、靈韻滿缽,便足以值得天空黯然失色,忽有急雨而來,轉瞬烏雲蔽日。

而此戰最終結果便是,方濯因半招之差,輸與這位振鹭派女弟子,而此女也成功升為内門弟子,拜入雁然雲婳婉門下,即雁然門三師姐祝鳴妤。

彼時祝鳴妤被雨澆濕的頭發往下滴滴答答淌着水,一劍指向他的咽喉,居高臨下地瞧着他,最終也隻是慢吞吞的一句:

“我赢了。”

台底黑壓壓一片,卻悄然無聲。

至于當時情景究竟如何,由于以過四年,看客記憶難免有些偏差,此處便不多加贅述。而方濯又如何回到外門繼續修煉,于第二次入門之戰一舉奪魁,也暫且按下不表——此時他那便宜師尊柳輕绮正走在前方,眼瞧着那背影,方濯便總想起來第一次入門之戰時,當他被祝鳴妤最後一招掀翻于地、而面上濺滿了泥水的時候,轉頭瞧向柳輕绮,似乎也看見的是這樣冷冰冰的一個背影。

那時的方濯站在台下,他拿了第二名,卻好像與落榜無異。柳輕绮的背影就好似如今這般出現在面前,又仿佛相隔天涯。那就好像一種從未無法追上的距離,總之,是與一些微妙的難以解釋的感情有關的。也許這将招緻許多人的懷疑。方濯不合時宜地想道,又有些煩躁地閉上眼,微微皺了皺眉。村長正于身側向柳輕绮介紹着相關訊息,柳輕绮嗯嗯稱是,活像是上課聽講,一看見他那樣,方濯就知道柳輕绮肯定什麼都沒聽進去。

果不其然,當村長走後,柳輕绮于那廟内唯一一隻椅子上一坐,翹了個二郎腿,滿不在乎地一轉頭,沖方濯招手道:

“來來來,阿濯,你往這凳子上坐坐,可舒服了,哎呀,真不愧是花神坐的凳子,就是軟和。”

“……”

方濯這邊沒說話,唐雲意倒來了勁兒,頗為興奮地說道:“真的?師尊,我能來坐坐嗎?”

“你坐,你坐,”柳輕绮笑眯眯地起身,主動讓了位,“還是你好呀,雲意,你看你大師兄好冷淡,鳥都不鳥我一下的,搞得我自己在這搔首弄姿,好尴尬。”

“……師尊你若是不會用成語,可以不用的。”方濯歎了口氣,擡手抹了一把臉。

“我建議掌門師叔以後再出一條門規:文盲不許說話。”

唐雲意道:“關我屁事?我可沒說什麼話,都是師尊說的。”

“你有病,”方濯說,“再在那個凳子上坐一下,當心花神晚上來抓你。”

“放屁吧你,怎麼着,還當老子是小孩兒呢。”

方濯便嗤之以鼻,不再理他。事實證明,恐吓小孩的話,對于唐雲意來說無論多大都适用。由是口上雖然說着不信謠不傳謠,卻還是在凳子上扭動了兩下,随即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他摸了摸屁股,臉上顯露出些許有些凄涼的神色。柳輕绮見狀倒是稀奇十分。

“雲意,你怎麼了?是昨夜沒睡好,導緻屁股不舒服麼?”

“嗯?”唐雲意眼睛一歪,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師尊,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昨夜沒睡好,我腰也不舒服,”柳輕绮大義凜然,身先士卒,“若是你睡姿不對,想必也會搞得屁股不舒服,雲意,别到時候搞得腰和屁股都廢了,那可得不償失。”

“哦!師尊!”唐雲意感激道,“多謝你!”

方濯哽了一下,無語凝噎。

玩笑歸玩笑,此花神廟中神鬼一事,到底還是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從一開始方濯便開始聽着村長介紹,卻未曾想到當真自己親身而入,才知此事究竟有多詭谲。整個花神廟做得不大,頂多也就隻能同時盛下十人,正中央擺着一具花神神像,一手執花,一手挽琵琶,身形向□□去,閉着眼睛,似是在嗅吻着什麼。

剛入花神廟時,滿地髒污廢墟,斷壁殘垣,看上去一片凄慘,而唯有花神神像嶄新如初,甚至連一層灰塵都不曾沾染。方濯的眼神微微閃了閃,轉頭與唐雲意對視一眼。柳輕绮身處于前方,明顯也注意到了這一問題。他問道:“花神神像緣何頭顱朝向左邊?”

村長說:“塑像之時為了使神像可以嗅得左手花香,故而請神像頭顱朝向左邊。”

柳輕绮又說:“神像緣何呈現挽琵琶之姿?”

村長說:“最初塑立神像之時,曾有人于花嶺之上奏樂娛神,唯有琵琶聲起,花嶺起了大風,數種花枝驟然開放,故而在神像右手裡修了一隻琵琶。”

柳輕绮接着說:“神像緣何于眉心一道裂痕?”

村長一愣,那白花花的胡子也随着身形一頓而停止了跳躍。方濯也稍稍有些驚訝,擡頭瞧了一眼神像,當真瞧見那神像眉心正中存了一道裂紋,由于極為隐秘,所以第一眼幾乎完全無法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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