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錯路的某人:“……滾滾滾滾!都是壞蛋都滾蛋!”
吳霜道:“方圓怎麼這麼大脾氣,我可沒說你,莫不是你對号入座了。”
“不要方圓!!”章矩聽見章方圓的名字怒上心頭,擡手兩掌就要落在吳霜身上,謝無岩見狀大呼祖宗,拔劍出鞘阻止兩人。
符予初在邊上看着三人纏鬥打鬧,一時間插不上話……也插不上劍。
但是在燈火搖曳下,他的視線不受控制的落在的一塊牆壁上。
燈火呈現出暖調的橘黃,周圍的石壁因為表面粗糙,在這樣的環境下顯現出溫暖的亮色。
但是有一快牆壁的顔色依舊是石頭原本的顔色。
并不是他面前有什麼東西把那裡的光源遮擋上,而是他自發的顔色和别人不一樣。
他眯了眯眼睛,向那邊走了兩步,指尖落在那那牆壁上面——摸了一手灰。
兩塊牆壁的手感摸起來是一樣的,甚至連經年落灰的灰燼程度都是一樣的。
符予初心念微動,一縷靈力透過手掌打在牆壁上。
毫無反應。
果然和這個毫無關系嗎,符予初心想,難道是材料本身就不是一個顔色。
把手掌從牆壁上拿下來,再一扭頭,就看剛剛還纏鬥這的三人整齊的停火了,而周圍的環境依舊是剛剛的走廊。
隻不過對面的牆壁上憑空出現了三堵門。
“小予初,你剛剛碰什麼了?”章矩道。
“是陣法,”吳霜得出了結論,“剛才他找到了陣眼。”
“看不出來啊,小予初你不光下手狠,對陣法也頗有研究。”章矩好不走心的誇贊,話說得好聽,視線卻落在牆壁上新開出來的三扇門。
“這三扇門看起來都是一樣的,不知道後面通往什麼地方。”謝無岩放靈力探了探,搖搖頭道。
“那我們一人去一扇?”章矩道。
符予初心道他連話本子都沒看過嗎,這種情況下分開必定會出事兒,自然是要一起綁着出行。
他開口之前,謝無岩首先打斷了他這種不正确的想法:“還是我們一起為好,三個裡面選一扇門開吧。”
章矩點頭道:“都一樣,那我随便選一個了。”
衆人并無異議,他便随便用折扇推開了一扇,門後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衆人陸續走進去。
最後一個人是吳霜,他擡腳走進去,那門就“啪”一下關的嚴嚴實實,沒給四個人留回頭路。
這裡面依舊昏暗無光,比起什麼樣子,幾人更顯察覺到的是這裡不太美妙的的氣味。
灰塵泥土味兒混合着腥臭味兒,似乎也因為時間原因,甚至微微的發酵變酸,相比起來,萬劍宗的地牢比絕對算是空氣清新。
符予初沒敢點火,害怕這裡的空氣爆炸,隻在指尖留了一簇靈氣盤旋這,這才看清了房間的全貌。
這是不是房間,而還是走廊,隻不過是另一段走廊。
散發出源源不斷酸臭味兒的不是别的東西,正是在地上三三兩兩堆着的屍體。
“師侄,你腳下。”謝無岩出聲提醒道。
符予初低頭一看,這才發現他擡起還沒落下的腳下,正是一個人的手骨。
這具屍體不知道在這兒多久了,肉身竟然已經完全腐爛,隻剩下森森白骨。
符予初面不改色擡腳把那堆骨頭掃到一邊,這才繼續向前走。
章矩卻是認識了,他指着牆上破碎的一角道:“這就是我們之前來的路上路過的地方。這裡當時牆壁上插着兩把劍,劍柄上鑲嵌着玉石。”
吳霜眉梢動了動。
章矩繼續道:“我們試了一些方法都沒取下來,本打算回來的時候在想辦法,結果回來的時候那兩柄長劍就已經被另外一撥人拿走了。”
謝無岩聞言搖了搖頭:“太可惜了,不然我就能拿回去了。聽你的描述還挺值錢的。”
章矩:“不要關注這些東西啊!”
他放棄了和謝無岩說話,蹲下身子,視線在那些屍體中巡視:“這些屍體有些已然變成白骨,但是有些還十分新鮮……似乎死了沒多久。”
“而這裡面最新鮮的一具屍體估計剛斷氣十幾個小時。”他垂着眼睛,也不顧及幹不幹淨,直接上手去那些屍體裡面近乎殘暴的撥弄查看,“屍體都沒有明顯體外傷口,更多呈現出……餓死的狀态?”
他繞着走廊看了一圈,最終又繞回來,給出了最後一個結論:“都沒有魂魄。”
“看出來什麼了?”謝無岩問。
章矩搖頭:“魂魄和□□一切都很正常,這些人是被困死在這裡的。”
“我們還在陣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