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名無屬的陵墓當真被百花谷設置了陣法,隻不過這樣的陣法在吳霜這樣的陣法大師面前不成氣候。
幾人很快就找到了入口。
謝無岩看着面前的大門無語凝噎了半晌,忍不住吐槽道:“到底是什麼人會把陵墓如此高調建在地面……還修了這麼富麗堂皇的一個大門!?上面還鑲了銀子!??”
“這麼多銀子!可以買多少靈丹妙藥!可以供多少弟子吃穿!可以抵消萬劍峰多少月的開銷!”
章矩擡手按住了謝無岩的肩膀,防止他把這大門卸下來帶回萬劍宗:“好了,謝宗主,人可以窮,但不能窮的這麼丢人。”
謝無岩:“……草?”
他擡手就是扒腰間的劍。
吳霜也難得附和章矩道:“師兄,上面鑲的銀子好像剜不下來。”
“誰要拆這大門了啊!!!!”謝無岩咆哮。
符予初倒是忍不住把視線落在面前的陵墓……不怪謝無岩驚訝,要不是他們說這是陵墓,他還以為這是誰家的房子。
這樣的大門坐落在這裡,看起來不像是為了地下之人安息,反倒是想要周圍路過的人都來看看。
歡迎你來,然後歡迎你滾蛋。
這樣規模的陵墓不是王侯公爵,也要是達官貴人,但是竟然在頻頻被盜竊的情況下無人阻攔,倒也是奇怪。
陣法已破,幾人便向裡走去。
章矩在前面開路,謝無岩緊随其後,吳霜和符予初自然而然的落在後面半步。
墓裡略顯昏暗,章矩擡手搓了個火球舉着,輕車熟路的向其中一個方向走去。
“這是上次他們來的方向,也是盜賊們最常走的方向。”他道。
這用不上解釋,符予初看着地面斑駁的帶着血迹的雜亂腳印想着。
吳霜看起來對這陵墓不感興趣,他目不斜視的跟在謝無岩身後走着。
符予初倒是對這裡燃起了點探究的欲望,章矩的火訣映照下,牆壁上呈現出一種淡淡的暖黃光暈。
定睛看去,才發現這牆壁并非是磚瓦修葺的,反而像是……石壁,而且還像是天然的石頭打磨出的。
牆壁兩側有燈盞,但是此時并沒有燃起來。這樣的長廊裡面設置燈盞,還是帶着使用痕迹的燈盞。難不成其實這個陵墓的主人之前其實偶爾還回進來看看?
謝無岩也注意到這點了,他道:“這牆上還安了燈,是給誰用的?”
章矩道:“不知道,首先排除給自己用。”
吳霜道:“說不定是給後來人用的。”
“後來人,哪兒來的後來人啊,這墳裡連個前人都沒有,還後來人……”章矩吐槽道,“但是也有後來人,比如盜墓的或者像咱們這樣的後來人。”
說到這兒,他向前走的腳步一頓,快走幾步來到牆邊的一盞燈面前,“既然如此,那我要研究一下怎麼用,不用白不用。”
符予初:……
前進的腳步就這樣硬生生的停滞了,他也好奇的湊了過去。
就見那燈似乎隻是普通的油燈,上面一撮細細的芯子上面還帶着黑色的燒焦痕迹。
是被用過的,而且看起來次數不算少。
隻不過這燈罩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灰,看起來近些年并沒有人使用了。
正看着,就聽“唰——”一聲,裡面白光升騰起,燃起了簇簇火焰。
吳霜指尖還帶着點白光,他道:“研究一個燈作甚。”
“怎麼點燃的?”章矩詫異,把手上的火訣收起來,三兩步跳到吳霜身邊,“那燈看起來不是掐個火訣就能點燃的啊。”
吳霜神色默默,擡手按住了他的扇子:“好了,出去告訴你,你聲音太大了,這裡回音好吵。”
符予初也發覺這裡回音十分濃重,探究着向前看去。
之前借着火球隻能看見一點亮光,但是現在整個陵墓的等都點亮,他這才看見原來幾人走進來的這條長廊竟然一眼望不見頭。
他道:“章門主,之前你們來的時候在,這條路也這麼長嗎?”
章矩聞言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前面,隻是看了一眼就飛快的答道:“當然不是,這陵墓雖然大,但是我記得當時走了莫約五十多步就來到了一個空地,然後才有新的岔路。”
“那現在這是什麼情況。”謝無岩一邊說着,一邊向身後看去,幾人走的這段路已經轉了好幾個彎,現在向身後看去,隻能看的見牆壁。
章矩道:“很顯然,咱們走的不是我當時走的那條路。”
符予初:“……其實就是走丢了吧。”
章矩眉梢一跳:“我不是我沒有别瞎說!我怎麼可能帶錯路!”
衆人:“……”
謝無岩無語凝噎,看看章矩又看看牆壁,扶着額頭緩了半天道:“那我們現在直着走?既然都走到這兒了。”
“那就走吧,現在也沒有别的選擇了。”吳霜默默插刀道,“要不是某人把路帶錯,現在也不至于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