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塞郡,為您特地設立的架空西方背景。
您是風流好色的富二代亞裔炮王。】
【您在國内将學長學弟同級都睡了個遍,開始覺得乏味,便想去外文環境中嘗嘗新鮮滋味。哪怕您英語不好也沒關系,您的家裡有足夠的錢送您到捷塞郡留學——這裡是醉生夢死的銷金窟。
可惜,到了這裡之後您才發現,您的同學們要麼出身貴族要麼是家财萬貫的富二代,您的家境在這裡不值一提。
而他們都以在婚前保持貞潔為榮,沒有一個人被您的花言巧語欺騙,您勉強擠入富二代圈子裡,又因不夠純潔而不受待見。】
【安德森家的繼承人,年輕的蘭斯洛特,在一衆英俊的同胞中仍容貌出衆拔尖。
他在校内是學生會主席,是橄榄球隊隊長,是萬衆矚目的天之驕子。
他想要嘗試紋身,不幸遇到了色膽包天的您。】
【您親自用紋身工具,在他的小腹上,寫了元寄楚專用。】
【您哄騙他這是小惡魔的意思。】
【但是您萬萬沒想到蘭斯洛特學過中文,在紋身結束後發現你的惡作劇。這位表面溫柔随和實則傲慢透頂的安德森家族最優秀的繼承者,如今連遊泳池都不敢靠近,生怕被人發現你在他身上留下的這段亵渎文字。】
【同學聚會,您受邀來到了捷塞郡最繁榮的賭場,并不知道該賭場的最大投資人是蘭斯洛特,他與約馬賭場的管理人西蒙斯有私交。】
【針對您的報複計劃展開了。】
【您的人設是“好色”與“大膽”。
請開始您的扮演。】
……
元寄楚不是易出汗體質,卻被眼下驚險的環境,驚得後背泛起涼意。
掌心滑膩膩出了手汗,幾乎要握不住那根簽字筆。
他有些麻木了:【什麼那裡?】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賭桌上疊着滿滿的賭博用具,骰子什麼的硌得他很不舒服,他努力支起小腿,卻因為平鋪桌面的撲克牌太過光滑,再度滑坐下去。
前幾次坐人身上的經驗,讓元寄楚習慣于會被人扶着腰了,但是身下的青年一動未動。
奴隸是不能在主人命令前,做出新動作的。
灰色地帶經營的賭場,除了金錢交易外,往往會涉足更加突破法律界限的事情,例如将奴隸如猛獸般囚入鬥獸場。
被烙下奴隸痕迹的人,在賭場的地位不如貴婦人膝頭精心呵護的小白狗,成為供富人取樂的格鬥者。
而踏入約馬賭場的人,如果輸光全部籌碼,不會再受到人權和法律的保護。
很可能成為新的奴隸。
元寄楚不敢伸手,怕摸到青年身上縱橫的傷疤。這人全身幾乎隻有臉上的皮膚是完好的,俊秀的面龐如同沉寂的死海,深色的眼眸靜靜注視元寄楚。
——“20号。”
周邊有人說。
這麼簡單的英語元寄楚是聽得懂的。
青年輕輕擡起頭,因為這是他成為奴隸之後的代号。
——“給小惡魔嘗一點甜頭。”
20号微微支起上半身,安靜溫順地用口腔包裹住元寄楚的手指,生澀地*舐。他像在初次品嘗一塊甜軟的小蛋糕,也像是教養良好的狗,獲得了一塊肉骨頭。
元寄楚很羞恥。
被同性舔手,他本該隻會覺得不适的。
但是【好色】人設被觸發了。
沒被20号含住的那隻手,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無助繃緊,捏住旁邊的小小骨骰。
他徹底失去撐起身體的力氣,呼吸加重,将指尖往内抵,抵到20号的喉嚨深處。
……
細細弱弱的哭泣聲。
不大,足夠熱鬧中心的每個人聽見。
明明是羞辱别人的那方,元寄楚卻塌着腰,無力伏在20号身上靜靜哭出來,他完全被【人設】挾持理智。
睫毛濕濕黏黏,晶瑩的眼淚順着下巴尖,滴落到20号心口猙獰的圖騰上。
20号的眼睛裡,倒映着元寄楚因為過度興奮,哭得眼尾暈紅,唇瓣較之先前都紅上一些的臉。
因為元寄楚遲遲沒有對20号做出羞辱性的行為,周圍已經有人開始不耐煩,躁動着扯動項圈,要将20号拉下賭桌。
元寄楚忍着哭意,鼻尖一抽一抽。
他幾乎是尖聲喊道:“不要!”
沒有取悅到主人的奴隸,在捷塞郡隻有死路一條。
他以為這些人要毆打20号。
之前那個擁住元寄楚,金發碧眼的英俊男人——賭場主西蒙斯,眉心稍稍往下一壓。
賭場主一般不會來到賭博現場,隻是他聽聞這個亞裔男生坑騙了安德森家那位眼高于頂的繼承者,才會好奇地親臨,先是看到這個愚蠢的亞裔賭輸了九個億,再是看到衆人提議牽出奴隸給他看看。
約馬賭場很久沒有來這樣一個新樂子了,西蒙斯想親自看看這個風流渣男的特殊癖好,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在元寄楚身上烙下奴隸印記。
場面似乎失控了。
在元寄楚第一滴眼淚落下來的時候。
西蒙斯的心髒也好像錯拍了一下,面色也跟着變得沉重些。
一貫引以為傲的穩重,在此刻徹底崩盤。
他忍不住放下酒杯,俯身貼近元寄楚——
元寄楚沒注意到,那些借着拉扯20号為理由伸過來的手,其實落點本是朝向自己身上。西蒙斯及時的接近,使那些各懷心思的人收回手。
“元?”
西蒙斯輕輕撥弄元寄楚濕塌塌的臉蛋肉,沾了一手潮潮的淚。
為什麼哭?
這位在捷塞郡風聲鵲起的風流渣男,出乎意料的孱弱。
好像西蒙斯稍稍再用點力,就會在他的臉上留下無法消去的印記。
隻有熟悉的人才能發現這位運籌帷幄的賭場主,此時有些無措。他常勾着溫和笑意的面皮都繃不住了,壓下唇角,撐在賭桌邊緣,低聲詢問:“怎麼不繼續了?”
按照他聽來的傳聞,衆目睽睽下做這種事,是這位亞裔渣男最愛做的事情。
元寄楚眼裡含着淚,濕濕地瞪他。
賭場的管理人需要掌握多門語言,有别于懵懂的元寄楚,西蒙斯能聽懂周圍所有人說的話。
——“f**k。”
——“……哭得好漂亮。”
——“他一定是嫌20号過于醜陋,我可以頂替20号的位置。”
——“别亂動他,白皮豬。難道沒有會中文的來哄哄他嗎?”
所謂元寄楚捕捉到的刺耳用詞,針對的都不是元寄楚。
賭徒們拈酸攻擊着彼此,還有賭桌上可憐的20号。
“我不要他。”
元寄楚緊緊咬着唇,好像這樣才能止住對20号的渴望,抽噎着說。
20号在感覺到元寄楚發燙的眼淚後,便松了唇舌,睫毛微微顫動。
“我要你。”
元寄楚指着西蒙斯。
周圍的人,哪怕聽不懂元寄楚在說什麼,也因為元寄楚的動作和西蒙斯流露出來的古怪神色,猜出些許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