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li銀漸層真的是不為錢财所動的清貧小白花,身上幾百塊錢都掏不出來也不願接受奴隸上供的金銀……我的小乖咪。
:不要小白花塑!貪财的小圓寶也很好吃。
一片看不懂的内容劃過去之後,群聊熱鬧地換了一個新話題。
:簡約哥真沒用啊真沒用,我以為他會開啟強^制愛play,結果隻是卑微乞求銀漸層多理理他。
:我要跟****官方拼了!說什麼保護銀漸層隐私,所以不會放出澡堂錄像。真的,家人們真的不是好色,隻是想看到圓潤水靈的可愛乖寶的每一面啊,洗澡也是重要的人生時刻啊。
:已重金搞來銀漸層澡堂出浴圖,omg腰上腿上臉上都是男人捏出來的印子……媽咪的眼淚從嘴角流下來。
:此圖為何全屏馬賽克?!呵呵,有些小氣鬼在悄悄獨占我老公。但是沒關系我可以反複來回聽小貓被簡約哥抱起來的輕輕哼唧聲。
:樓上的褲子掉我臉上了,有點妨礙我來回聽小貓咬死瘸子時的含糊口水音。
:最近美元漲了,銀漸層你過來幫我看看英金有沒有漲。
全部看不懂。
但是隐隐約約能猜出全是葷話。
元寄楚小臉通紅,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有人連小貓咪都能意yin。
落在屏幕上的手指,因為群聊内容裡直白露骨的語言,吓得不小心摁了一個表情包發過去。
……
群聊突然寂靜了,就像被按下暫停鍵,陷入詭異的沉默中。
元寄楚尴尬地撤回表情包。
很普通的表情包啊,就是一個小企鵝眨眼窺屏.gif
比起群聊内容要含蓄多了,不至于把群裡幾千号人都吓得無語吧……
半分鐘後管理員上線了。
[管理員撤回了一條消息。]
[管理員撤回了兩條消息。]
[管理員撤回了三條消息。]
……
[管理員:請大家文明發言,共同建造綠色網絡。]
元寄楚匆匆退出群聊頁面。
他發誓自己再也不會點進來,太可怕了!
所以他也沒發現,上面的聊天記錄涉及他熟悉的人名。
[最重要的幾位男嘉賓已然登場,來扯扯頭花pk一下吧。]
[很多人不敢說,但是陳簡約已經彎道超車了更早出場的蔺持。
第一,都是外人眼中的冰山冷臉男,以及圓基礎的夢中前任。可圓基礎一點也沒發現陳見越哪裡冷,隻覺得蔺持冷。
第一局,陳簡約勝。
第二,比名字長度,蔺持兩個字,陳簡約三個字。
第二局,陳簡約又勝。
第三,比智商。蔺持會寫高數題,蔺持險勝。
二比一,早說了陳見越更有正牌攻之相。]
[夠了,我要為蔺持發聲,那天夜裡他是主動來給元寄楚當暖床奴的,但是敲了一夜的門,被綠茶哥胡謅成了宿舍鬼怪傳說。]
[愚蠢的群友竟然還在乎這些……都來看下一個副本的劇透啊!!!強制小圓,但是内容是強制小圓羞辱自己,哎我真的,提前社保一下。]
————
秘書沒有将車開回家裡,而是去往霍殊懸的辦公室。這裡元寄楚小時候也來過無數次,不知道摔碎過多少次裡面的擺件。
元寄楚邊走路邊玩手機,刻意為了氣霍殊懸。
可他餘光瞥到霍殊懸神色淡定,像是一點也不介意。
不對勁。
元寄楚靈敏地警惕起來,手絞住衣角來回擰。
秘書推着霍殊懸的輪椅,小聲提醒霍殊懸下午還有一場非常重要的會議。
霍殊懸的掌心穩穩貼在把手上:“知道了,謝謝。”
秘書告辭,臨走時反鎖上辦公室的門。
元寄楚心頭的不安感達到巅峰,眉心一跳一跳的,想質問霍殊懸要做什麼。
以黑白灰為主色調的辦公室空蕩得可怕,隻有辦公桌和待客用的沙發,尖銳的邊角全都裹上了棉花。霍殊懸推動輪椅,輪子骨碌碌在光滑地闆上轉動的聲音尤為明顯。
他的骨相溫秀,頂燈落下的光被高挺鼻梁劃分清晰,淺淡光暈無聲滑落過下颚線:“元寄楚,為什麼穿的是别人的衣服?”
現在徹底沒有外人。
也不是在人來人往、會被窺視的大街上。
元寄楚落入了霍殊懸絕對掌控的地盤。
系統的聲音及時響起:【已加載100%】
【檢測到玩家元寄楚遇到無法逃脫的困難,是否立即進入遊戲?】
元寄楚毫不猶豫:【進。】
【世界傳送中……】
眼前的色彩扭曲一瞬,元寄楚抽離世界時,感覺到霍殊懸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
————
【歡迎來到無限戀綜。】
【恭喜玩家元寄楚開啟新副本。】
【《二十一點》演繹副本。】
【請您貼合人設,進行演繹。】
【演繹類副本存在不可控制的危險,系統将全程守護您的安全。】
【3,2,1……】
機械音變淡的那瞬,取而代之的是狂亂的喝彩與音樂聲。
較之前兩個副本更要混亂無序的開局。
空氣中彌漫着渾濁的酒香,骰子被上頭的賭徒踢到桌椅下,來自世界各地的語言的怒罵聲充盈大廳角落。
吵。
切換世界的眩暈感還未褪去。
元寄楚昏沉地半閉着眼,隻感覺到被人半摟着肩膀,領到賭桌前。
他的英語水準隻夠應付四級,語速過快的長難句就聽不太懂,隻能依稀分辨出幾個單詞。不知是不是剛傳送到副本的緣故,他唯一能調用的唯有聽覺,豎着耳朵艱難辨認附近晦澀的異國語言。
最先摟着他的那人,用嗤笑的語氣嘲弄着什麼……亞裔、好色。
“腦子裡隻裝着打炮。”
說到這裡語氣兇了點,在場都是正經人,被挨個詢問到底是誰把這個花花公子帶過來破壞氛圍的?
元寄楚的下巴隐約被人撚起來,好似是另外的人,慕名而來看看花花公子具體長什麼樣子。
畢竟這裡全是清清白白的處男,敢涉足這裡的花花公子就像流落狼穴的兔子。
元寄楚沒有力氣反抗,被人微微擡起臉。
周邊安靜了一秒,接着響起更大聲的議論。
這回元寄楚聽得更清晰了。
有人說他長了張天生炮王的臉。
……可惡啊又給他拿這種劇本。
一個人捏了他的臉蛋,就有更多人想要捏。
元寄楚被人來回換着抱,他也看不清周圍人長什麼樣,隻能感覺到他們都比自己高大,西方人的體型。
最後摟住他的那人,下颌微垂,應該在仔細看元寄楚的臉,最後竟然說了中文,發音很不标準:“元,你想要的來了。”
元寄楚依偎在男人懷中,心裡充滿疑惑。
?
想要什麼?
沒有任何開局提示的情況下,元寄楚哪怕找回意識也迷迷瞪瞪的,隐約看見一個脖子上扣着項圈的青年,被推到自己面前。
等元寄楚找回對身體的控制能力時,已經扯過項圈連接的長長鍊條,掐着青年的脖子将青年一把推倒在賭桌上。
喝彩聲一波接一波,在元寄楚跟着踩上賭桌、坐到青年腰上時達到巅峰。
視野徹底清晰了。
面前那個黑發黑眼的青年,剛從窒息中回神,修長手臂無力抓着項圈。他長相優越,赤着的上半身落滿鞭子抽打出的疤痕,從肩胛骨到小腹,蔓延着詭異的深色圖紋。
不知是誰開啟了禮炮,“嘭”的一聲中金箔彩紙從天而降,落在元寄楚的身上。
細細的絲帶挂在元寄楚無辜的眉眼上,他好像一個被突然推入洞房的小新郎。
不得不遵從落後腐朽的禮儀,在大庭廣衆下——
有人大笑着揶揄:“Happy marriage.”
《四級必過詞彙書》裡顯然不會收納一些下流的形容詞,但是不難從他們的語氣中猜出含義。
元寄楚漲紅了臉,吓得一時忘記許多單詞的用法:“NoNoNo——”
身邊還有人接話。
元寄楚喪失語言管理能力,胡言亂語:“no fine,not fine,do not fine!”
“做你最愛做的。”
别扭拗口的英式中文再度響起,元寄楚才發現最後摟抱自己的那人就站在旁邊。他也很年輕,二十出頭,金發碧眼,一身煙灰色西裝筆挺,端着紅酒杯,笑着平視坐在賭桌上的元寄楚。
“元,當着我的面做。做完我就消去你欠下的五千萬賭債。”他說。
誇張的數字鎮得元寄楚不敢動了。
元寄楚手心被塞進一根油性簽字筆,眼含熱淚,強裝鎮定。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人設】下,愛做什麼。
被他壓在身下的那可憐青年,輕輕顫了下。
【在他那裡寫,元寄楚專用。】
姗姗來遲的系統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