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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孤鴻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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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粼回了山門,碰巧遇見随孟迢出任務的一衆同僚,他們看見慈粼,随即向她點頭行禮。

她掃去衆人間,沒有看見首領,猜想孟迢定是先行與魏梵複命去了。她點頭,應了他們一禮,随後離去。

她神色淡漠,離了正殿之路,穿過玄苑,踏進了一樓廢棄的閣樓。

那是寺廟荒廢已經的經書樓,慈粼發現它時,裡面蛛絲結網,雜亂不堪。她花了幾日時間,将它們收拾幹淨,得以成形。

這裡多為先前僧人留下的經書,艱深難懂。

慈粼大多難以看懂,卻每每抄寫後,覺發能靜心養性。

可不知為何,今日她總無法靜下心來,隻覺這些晦澀的文字都化成嘈雜的聲音,混亂她思緒。

她放下手中筆,揉了揉發脹的額角,兩道柳眉不自覺蹙起,不知在憂慮何事。

天漸漸暗淡,獨坐閣樓的女子似下了某種決心,起身,踏進無盡夜中。

夜色下的川烏隻有幾處樓閣亮着燭火,過道夾關皆無一點光亮。

女子沒有提燈,一雙平靜的眸子視着前方,好似周圍一切都已經熟記女子心中。

黑暗獨走,每一條石路與轉角,沉寂在孤獨下的殿宇,都是她五年的陪伴相處。

這回,女子眼神不再空洞,而是堅定地朝着一座殿宇走去。

-

孟迢見到慈粼,是意料之中。

可聽到她說的話,卻又在意料之外。

“你确定?”孟迢淡然坐在椅前,睨去對面女子。

兩人中間隔着一張茶桌,桌上是正經擺放着茶具與香插,一副文人之态。

慈粼平視他,目光落在他平靜又文雅的面孔,“你這去了一趟京城,倒是學得有幾分文人公子模樣。”

孟迢微微一笑,勾起春風笑容:“或許是我骨子裡就适合呢。”

她淡淡一笑,不語。

孟迢是在兩年前入的川烏,此人武功不顯,卻是同魏梵臭味相投,對研制毒藥頗有天賦。

兩年光陰,便成了魏梵心腹。

别看他現在一副笑嘻嘻模樣,卻是比魏梵更難讀懂。

魏梵是喜怒形于色,陰鸷與笑容隻在表皮,好判斷得很。

可孟迢不一樣,那具溫和笑容下的真面目,從未示于人前。

她将視線落在他指節輕叩的桌面,延上而去,那雙白玉手腕處,系着紅繩,透出與他不匹配的異常。

她記得,這根紅繩,從見他第一面時就戴着,不止兩年。

“幫我救一個人。”她的視線從紅繩上移開,說得很是平靜,語氣卻不是商量。

孟迢不滿地将衣袖蓋住那抹紅色,擡頭瞧她:“你隻有一次機會,确定是這件事情麼?”

慈粼淡笑:“很意外?”

他冷嗤一聲:“确實。以你的性格,我以為你會問我要淤蓮子的解藥配方。”

閣中用來牽制他們毒藥,孟迢全程參與了制作。以孟迢的技術,解開這些毒不在話下。

她斂目,确實,她想過,等回到川烏後,魏梵若是不同意放她走,她便以孟迢兩年前之諾,挾他給她淤蓮子的解藥。

以她觀察孟迢之久,他定是會答應。此人雖看不透真容,卻是難得守諾之人。

而這承諾是他兩年前答應她的,無論什麼要求,他皆可做到。

至于為何要承她一份諾,她再次看去孟迢手腕的紅繩,竟不知此人為了根繩子,如此情深。

要一份解藥,自此脫離川烏的控制。

這是她最好的退路。

隻是如今,她良心難安。

雖說将利己和自由挂在嘴邊,可真到了此刻,讓她踩着一條鮮活人命躍上自由的階梯,終究是做不到。

“哪能讓孟大人違背閣主之令,深陷兩難之地。”她苦笑一聲,玩笑道。

孟迢挑眉,似是終于從女子臉上看到了他從未見過的,新鮮情緒,是糾結、掙紮,是自嘲和無奈。

“真是新鮮。”

他上下打量慈粼一眼,“我可以幫你,也僅此一次。過後孟某與你可不欠任何恩情,你想好就行。”

聞言,她輕輕點頭。

孟迢見她明明很糾結,卻又回答得這樣堅定,不由得瞥了她一眼,補充一句:

“你若問我要解藥配方,我也可以給你,不用操心什麼我的處境,我自也不會負義于他。”

語氣算不上多好,卻是最後一次詢問她。

她對上孟迢視線,見他眼中先是戲谑,随後轉變嗤諷,最後收斂了笑意,别過她眼,拿起桌上的茶,聲音變得有些認真:

“随你。”

“謝謝。”她失聲淡笑,看向他推來的茶杯,拿過捧在手裡:

“你隻需救他出西融,将他送回天齊。剩下的,就不管了。”

茶杯騰出的熱氣如迷霧,掩蓋着少女眼底的情緒。

“行。”孟迢道。

茶杯被人放下,女子身影出了門,又投入黑夜中。

-

昏暗潮濕的牢房中,男人披散着頭發,孤獨坐在草席上。

牢房密閉,無風也無光,隻有牢門外看守的桌上,點着一抹晦暗的燭火。

透着一股子死氣沉沉。

“晦氣。”兩名士兵唾罵一句,坐在桌前,看去牢中人,“他膽子可真大,原以為是個窩囊廢,在西融混吃混喝,竟然敢刺殺王上!待到他行刑那天,定是要往他身上多戳幾個窟窿。”

“順侯王上性格暴戾,現在這個新王也行。”另一名士兵拉着他,瞥了眼周遭,小聲道出心裡話。

“話雖如此,但天齊也太嚣張了點!還有那個天齊公主,在大婚時銷聲匿迹,一查,你猜怎麼着,是個假冒的!天齊簡直是在欺我西融無人!藐視我西融!”

“好了好了,王上不會放過他的,有他千百種死法,輪不到我們來操心。我們隻管看好他,别死在牢裡!待天齊使者來了,押他上判桌,這份苦差事也算完成了!”

牢中環境并不好,夏日悶熱,天氣一冷,外面的寒風又鑽牆而進。

四面八方的冷風将人凍得直哆嗦。為此,兩位看守已有月餘的士兵對此怨恨滔天。

“要我說就直接殺了,還談什麼?這都一個多月了,天齊若真在意他這個兒子,談和的使者早就到了。拖拖拉拉這麼久,我看那天齊啊,不是很想要這個兒子。”

高瘦士兵瞥了牢房一眼,啧啧搖頭。

随之另一個士兵也笑了聲:“不要就好辦了,屆時拉着他去大街遊行,再砍頭示衆,懸挂城門,以此來警告天齊,殺殺天齊狗帝的威風!”

嘲諷不屑聲清晰入耳,回蕩在狹窄的牢房。

男人隻呆滞地坐在地上,神情麻木,将頭垂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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