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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呂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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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绮懷遊魂一般地飄出去,足尖落在高牆上,再一次俯瞰這片土地。

這次不在戚泫視角,衛绮懷的視野裡沒有任何混沌詭異的面目,她可以将來來往往的賓客和仆從們看得很清楚:戚子熹正接受着賓客們的吹捧,戚曉帶着戚泫去找虞涵,戚尚用金丸射下了哀鳴的靈鳥。

一切曆史都在有條不紊地發生着。

呂纾慢條斯理地跟在她身後,在那堵高牆下停了腳步,正巧四下無人,她便開了口,輕聲感歎:“你的功夫很好。”

衛绮懷回頭,說了個毫不相幹的問題:“你和戚曉關系如何?”

“你知道她?”呂纾微感驚訝,卻很聰明地立刻猜出了她的用意,“你要救的人就是戚大小姐麼?”

衛绮懷默不作聲。

呂纾繼續道:“可惜,我與她關系平平,她生性多疑,并不喜歡我。倘若你要借我的口向她進言,她是不會輕信的。”

“那你和虞晚荷呢?”

“虞姐姐是家主的結發妻子,我不過是個側室。”呂纾反問道,“即便我與她無仇無怨,可你認為,她會如何看我?”

貴圈真亂。

衛绮懷跳下牆頭,說:“可以給我講講你對她們的了解嗎?”

呂纾相比戚泫這個小輩,自然要更了解虞晚荷和戚曉一些。

其中便包括虞氏一族當年經曆的滅頂之災。

六十年前,水鏡教橫空而出。分明作海匪行事,卻自诩是神教。

不過此教邪門——教衆們供奉的非神非人,而是一面鏡子。

水鏡教起初勢力微薄,後來不知怎的,居然和魔族勾結,逐漸壯大,肆意擄掠西海諸島,搶劫來往的船隻,破壞海上的太平。除此之外,還逼迫那些擄掠來的童男童女學習魔族的功法,将他們養至成年,再殺了他們,以其血肉作為供養神鏡的祭品。

此教覆滅于十二年前的一場内亂。那時水鏡教已經擴張到了西陸,但卻因為屢屢和西陸修士發生沖突而被削弱實力,緻使教中派系林立,紛亂不休。

而最後一任水鏡教聖女在她十八歲那日,魔功大成,卻沒有獻祭自身,而是拼死一搏,屠滅了水鏡教内上下一百二十六位教衆,沖出重圍,最後不知所終。

不過據說她瀕死之際,被他人搭救,而後得以苟且偷生。

至此,水鏡教元氣大傷,漸漸銷聲匿迹。

很久以前的事情,呂纾還像在說起昨天。

她講故事的聲音很好聽,衛绮懷便也用心聽了下去,随口問道:“虞氏一族便是被這水鏡教所害?”

“是,此事發生在十六年前。”

在水鏡教興風作浪的那段日子裡,無論是人還是鲛人一族,都惶惶不可終日,生怕這無妄之災降臨到自己頭上。

可是無論他們多麼害怕,災難還是如約而至了。

盡管戚虞兩族都竭力避其鋒芒,但虞氏一族還是遭了水鏡教的劫掠,家業凋零,族人四散。後來某一天戚氏家主準備履行兩家子女早年定下的婚約,為戚家少主戚子炀求娶虞氏長女,虞氏家主同意了婚事,還準備出海重振家業。可就在虞氏一族出海之時,他們再次被水鏡教伏擊了。

虞氏長女就死于那場伏擊。

“等等……”衛绮懷忍不住打斷了她,“虞氏女死了?那虞晚荷又是誰?”

她腦中忽地閃過無數狗血念頭。

呂纾道:“你莫誤會,虞姐姐是她妹妹。那場伏擊死傷嚴重,虞家唯餘虞姐姐和另一位虞氏女逃出生天,可是那一位小小姐不知是不是又受了追殺,至今也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呂纾繼續說:“那時虞姐姐孤身一人,别無他法,為求庇護,隻好代替其姊嫁入戚家。”

衛绮懷納悶:“戚家老家主若是想要庇護故人之女,大可收做繼女,為何非要行嫁娶之事?再說,戚子炀發現了自己的未婚妻變成了原來未婚妻的妹妹,不會有什麼意見嗎?”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顧慮。畢竟那時候,他信誓旦旦說他要娶的人是我。”呂纾溫聲道,“但他最終還是履行了那道婚約。”

衛绮懷訝異地看了她一眼。

對方的神色堪稱微妙。

呂纾說到這個很可能令自己有些難堪的往事時,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沒有愠怒,沒有難過,更沒有半分怨怼,隻是帶了幾分笑影,似乎覺得這個故事的結局實在有些滑稽,又随口将這笑話說給她聽而已。

衛绮懷還以為她是強顔歡笑,讪讪道:

“……對不住,興許聊到你的傷心事了。”

呂纾莞爾:“不必如此,十幾年過去,我早已釋懷。而且,真正該為此傷心的,應當是被綁做怨侶的當事人罷?”

衛绮懷略一點頭,繼續她們的話題:“聽上去,那樁婚事像個生意。”

“我亦是如此認為的。”呂纾說,“不過現如今我還不知這究竟是個什麼生意。”

衛绮懷又問:“虞晚荷是個什麼樣的人?”

“要我說的話,倘若抛開那些家仇不提,她應當是個很自在的女人,率性而為,敢愛敢恨。可惜了。”

這個答案讓衛绮懷微微驚訝,以緻于她呐呐道:“這……我還真看不出來,隻覺得她一眼望去,便是那種心性淡泊、無所在意的人。”

“能夠無所在意,不也是自在嗎?”呂纾笑道,“可惜我沒有她那樣的底氣。”

衛绮懷看了她一眼,忽然轉移了話題:“換個人說吧,夫人對戚曉了解多少?”

“戚家大小姐,我其實并不了解。隻聽聞她年輕時是一位頗有個性的女子,不過行事太過張揚,常常被老家主禁足,甚至有一次還禁足了一年。據說之前老家主似是還為她談過一樁親事,但這樁親事不知為何無疾而終……後來我嫁入戚家,依舊對她知之甚少,隻知她與虞姐姐走得更近,大抵是兩人更志趣相投的緣故。”

“哎,花枝該剪了。”

呂纾說着說着忽地來了這麼一句,衛绮懷随着她的目光望去,發現案頭盆景有一串花枝因為自然枯萎而垂了半截,她便提起剪刀去修理。

衛绮懷注視了她一會兒,待她修理完畢,忽然開口:“夫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介不介意,幫我救人?”

她問得太過直白樸素,毫無鋪墊,像是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己提出了一個在對方而言很可能是個麻煩的問題。

呂纾怔愣半晌,回過神來:“你要救的人便是她們?”

“是。”

“可以,但禮尚往來,你也要幫我做一件事,如何?”

呂纾答應得爽快,于是這個簡單的談判、甚至不能稱得上談判的約定就頃刻達成了。

衛绮懷有些意外,猛地意識到對方此時的縱容可能源于對她這個不速之客的樸素好奇心,便道:“好,可我這般境況,能為你做什麼呢。”

“你先前問我為何知道海市。”呂纾問,“你見過那尊神像了罷,可知道她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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