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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呂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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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纾問:“你既非鬼,為何方才虞姐姐看不見你?”

衛绮懷說:“雖然她模樣與常人無異,但動作遲緩,謹慎小心,顯然視物不清,是常年眼疾所緻,看不見我很正常。”

“虞姐姐雖然視物不明,卻也并非不能視物,何況她其餘感官十分敏銳,不至于連這大殿裡憑空多出一個人都察覺不到。”呂纾問得有理有據,“所以,為何她看不見你?”

衛绮懷想了想,轉過身去,走出大殿,一路走到宗祠外。

宗祠外站着的是守衛和呂纾的侍女,而她大搖大擺地在幾人面前走了個來回,毫無反應。

看到了這一幕的呂纾,眼眸中閃爍着驚奇。

衛绮懷回到殿内,将那個問題原路奉還:“沒人看得見我。所以,為何你能看見我?”

得到的是對方的沉默。

衛绮懷仔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平心而論,她對這位二夫人并沒有太多的印象,因為對方看上去柔美而嬌弱,就像她滿身的蘭花香氣一般,缥缈而脆弱。

她無疑是美麗的、幽靜的、安甯的。但是戚府這片惡土,并不适合深閨的花生存。

衛绮懷心中對她早已有了第一印象,可是又忍不住懷疑:能夠第一眼就注意到她這個不速之客,并且毫無懼色出言質詢的人,真的隻是一株嬌弱的花朵嗎?

她在打量對方的時候,呂纾也在打量她。

衣着幹淨整潔,神情磊落,背後負劍,大抵是出身名門的遊俠。

她絕不是妖,更不像鬼——恰恰相反,她是天生就該站在陽光下的那種人。

呂纾終于笑了笑。

衛绮懷理清思緒,開口:“我若是鬼祟,夫人大可以上報貴府家主。”

呂纾溫聲道:“姑娘且安心,我還沒有這個打算。”

“那夫人算是包庇我了。”衛绮懷擡眼,“夫人為何包庇一個素不相識之人?”

對方很輕快地笑道:“自然是因為你對我有用。”

“……”

第一次見面,對方便推心置腹地将“利用”寫在了臉上,衛绮懷鮮少遇見這樣坦誠得有些令人發指的家夥,登時無言以對。

她問:“我能為夫人做些什麼?”

呂纾說得言簡意赅:“海市。”

“夫人為何會知道海市?”

這次呂纾卻沒有正面回答:“我聽聞海市中奇珍甚多,有冉遺、脩辟、橫公等等怪魚,可是真的?”

假的,且不說那些都是千年前流行在怪聞異志裡的奇魚,早絕迹了,就說天生的妖異修煉未成形時,多多少少要受些地域限制,一方水土養一方魚,怎麼可能都彙聚在海市。

不過,要是她的意思是都彙聚在海市上出售,那就另當别論了。

衛绮懷随口敷衍:“應當是有的。”

呂纾從容道:“冉遺出涴水,脩辟出橐水,怎會平白無故地現于這西荒海市上?”

嘁,她這不是很清楚嗎?

“夫人試探我?”衛绮懷說,“夫人既不信我,為何還要問我?”

呂纾反問:“可你若不是出自海市,又是從何處而來的呢?”

衛绮懷一愣。

呂纾又道:“方才你問我為何會知道海市,現下我對你亦有此問。”

衛绮懷這下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隻得道:“說來話長。”

注視着她半晌,呂纾笑了起來:“跟我回去吧,小姑娘,我們可以慢慢說——這座島上,已經很久沒出過這樣的新鮮事了。”

呂纾的庭院布置得精緻典雅,地上豎着幾架秋千木馬,還散落着幾個陀螺和風筝,頗有童趣,大約是給孩子玩的。

她們剛一踏入這間庭院,便有一個小姑娘迎上前來,抱住呂纾撒嬌賣乖:“娘,不過是去敬香而已,你怎的才回來?

這個小姑娘比虞涵還要小,大約就是戚洹了。

呂纾安撫了幾下戚洹,将她打發出去玩了,然後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對衛绮懷招招手:

“現在我們可以聊一聊了。”

衛绮懷沒客氣,在凳子上坐下,決定說一部分實話:“我确實不是這島上的人,準确來說,我來自四象大陸。”

她還在琢磨要不要跟呂纾解釋一下四象神洲,就見對方呷了一口茶,緩緩道:“姑娘,不必擔心我孤陋寡聞,這座島上的人大都是做海上生意的,不至于連見識都被困在這一畝三分地裡。”

她說:“我隻是想問,你為何會出現在此?”

衛绮懷思忖片刻,如實告知:“我穿過了海市。”

呂纾:“海市中有什麼?”

衛绮懷:“各種各樣的珠寶玉石,蜃樓,還有一位擅長制造幻境的妖異。”

她先前以為是先有了那架沉船再有的蜃樓海市,現在依照呂纾對海市的認識來看,應當是先有的蜃母,之後戚子炀沉船,蜃母再将海市遷至沉船。

如此說來,蜃母……好像一隻寄居蟹啊。

“世人趨之若鹜的海市,卻被姑娘寥寥幾字說得無甚稀奇了。”衛绮懷說得無甚新奇,但呂纾卻聽得饒有興緻,“那位妖異可是傳說中的蜃母?便是他将你送到此處?”

“是。”

“看來姑娘是得了大機緣,”呂纾打量了她幾眼,笑道,“那麼你是為何而來呢?”

這個問題也在困擾着衛绮懷。

她是為何而來呢?

或許是為了破案,或許是為了……

救人?

說不定戚泫在潛意識裡也和樹妖一樣,有一個想要改變悲劇的念頭呢。

衛绮懷說:“我應該是來救人的。”

“救人?”呂纾琢磨了一下她說的這兩個字代指了誰,但是又不甚在意道,“那人有何危機,值得姑娘出手相助?”

有啊,你們一大家子都快滅門了,你說算不算危機?

衛绮懷怕把事實說出來吓到她,又怕她和戚曉虞晚荷不對付,再壞了自己的事,不敢告訴她實情,隻雙手合十,故弄玄虛道:“天機不可洩露。”

呂纾沉默了一會兒,翹了翹唇角:“不過,倘若姑娘是遇上機緣來救人于水火的神仙,又為何隻有我才能看見你呢?”

“……”好有道理。

“别人瞧不見你,便難以相信你的所言所行。姑娘現下境況,連取信于人都是難事,更别提救人了。”呂纾打趣道,“莫非是天道用心險惡,刻意難為姑娘不成?”

衛绮懷被她繞進去了,忍不住反問道:“那為什麼隻有你能看得見我?”

呂纾笑道:“興許姑娘同我有緣?”

我在戚泫設下的幻境裡,怎麼會與你有緣?

衛绮懷百思不得其解。

“啊,我方才忘了問。”呂纾輕松的語氣打斷了她的思索,“姑娘怎麼稱呼?”

衛绮懷:“……”

這個女人是怎麼做到集敏銳犀利和神經大條并存的?

“衛绮懷,夫人叫我阿懷就好。”

呂纾從善如流道:“阿懷姑娘若是不急,可以四處看看,今日是府上小少爺的生辰,阖府上下,熱鬧得很。”

衛绮懷臉色變了:“生辰?”

她怎麼又回到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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