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見過雨林——我甚至沒見過星星。”席爾瓦小聲說着，像是在喃喃自語一樣，“我甚至不能提到他們，我是首領，我不能讓人們對星星有什麼想法，有想法的人活不下去的。”

蝙蝠一言不發，隻是抱緊了她的身體。

在漆黑而寒冷的隧道裡，兩個人靜靜得相擁。蝙蝠不禁想到了前天流着淚從家裡離開的維姬，如果自己攔住了她，如果自己抱住她，像是現在這樣，會不會結果有什麼不同。

席爾瓦首先放開了手，蝙蝠俠也放開了她。席爾瓦胡亂擦着臉上的淚痕，站了起來，背對着蝙蝠。

“願泥土祝福你，”她輕聲說，“他們，另外兩位祭司會祝福你的，你是個好人。”

“祭司？”蝙蝠起身問道。

“我們有祭司，加上我總共隻有三位，但是工作的隻有我一位——我不适合在守衛眼前失蹤。我們在神殿，也就是前面，用幹淨的泥土為新人洗塵，每周一次，我們主導禮拜儀式。同時，因為我是在這裡出生的，我是被這裡的土地祝福的孩子，我也作為部族的首領。”

政教合一，蝙蝠沒有過多驚訝，從一開始他就大概猜出了席爾瓦威望的來源。她身體相對來說比較健壯，但是沒有親人，也沒有太多可以依靠的朋友。她身邊的人對她有一種近乎天然的服從，所以她一定不是因為朋友多當上的首領。

既然如此她大概就是祭司。

“其實，我知道的不算很多，我不認得太多單詞。”席爾瓦卸下了之前的模樣，變得更加坦誠而腼腆，“而且我也不能自作主張把什麼都告訴你，哪怕我知道你是好人。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你去需要得到另外兩位祭司的認可。”

蝙蝠看到洞窟的盡頭出現了一些橙色的溫暖光亮，即使帶着空氣過濾器，他也可以感覺到香薰蠟燭的味道還有那種朦胧的氣氛。

這裡就是他們的神殿了。

“不要太緊張，他們會給你土之試煉。”席爾瓦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隻要你通過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