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切的起因,我是罪惡的主旨,我與愚蠢一個開頭,我與神聖一個結尾,我是誰?”)
“答案是why,和wacky一個開頭,和holy一個結尾。why是犯罪者的心,是人犯罪的動力,也是戰争的源泉,你打算挑起一場黑|幫内部的戰争——而手法僅僅是一場巧妙的盜竊。”
“而你從中獲利,接手了一部分‘羅馬人’的資金,甚至我想他們的信息渠道也會被你接手。我所解釋的這個謎中謎,WHY,正确麼。”我擡頭看向站在銀幕前的黑色剪影。
“完全正确。”尼格瑪抱着手臂,偏了一下頭說道。
道恩被幾根棕色麻繩結結實實綁在椅子上,被抓來時傳的白色睡裙凸顯出她中學生一樣瘦弱而貧瘠的體型。柔順的黑色頭發散亂得披在肩上,有幾縷蓋過臉,但是露出來的那雙眼睛裡火星四射,像是可以點燃一切目光所觸及到的東西。
“我們之前見過麼?”尼格瑪皺着眉頭回想道。
“我——”
“當然沒見過,‘遺忘’是蠢貨的缺陷,不是我的。”尼格瑪粗暴得打斷了道恩的話,自顧自得說道,“這就奇怪了,是誰向你這個作弊的混蛋洩露了我的計劃呢。”
“......”好吧,某種意義上,道恩确實是在作弊,她在來這個世界之前就了解這裡的每一個主要的反派,正因如此,她才能比世界第一偵探預備役更快得從謎語人的“萬花筒”裡爬出來。
但是!道恩想,即使如此,我能從微量信息裡推斷出事情的全部經過,甚至知道了後面幕後黑手是你尼格瑪,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麼!
“哦,看看你這幅不服輸的表情,你想說自己沒有*作弊*麼。”謎語人把每一個‘作弊’都咬得很重,“你想說這一切都是你用你那愚蠢的貧瘠的核桃仁差不多大小的大腦推理出來的?”
我的腦子可能不大,但是你的嘴是真的賤。道恩心裡感慨道。
“你甚至沒有注意到我明晃晃提示給你的埋伏。”尼格瑪意有所指得說。
道恩回想到自己被綁到這裡喝茶之前的事情——那時候她穿着睡衣在院子裡晃蕩,灌木叢裡突然蹦出來兩個壯漢把自己捂着嘴架上卡車了。仔細一想,秋冬天為什麼會有灌木叢在門口啊。
“神他媽提示,溫室培養這麼發達,誰會閑的沒事看到灌木叢(ambush,同意為埋伏)就提高警惕啊,說到底被人發現的埋伏也就不是埋伏了吧!”道恩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吐槽了起來。
“哦哦,愚者就是喜歡給自己的失敗找借口不是麼。”尼格瑪心情相當好,食指和拇指彎曲得抵在嘴唇上笑了起來。
“......”道恩歎了一口氣,“好好好,偉大的——”
“Riddler,叫我Riddler(謎語人)。”尼格瑪揚了揚下巴說道。
“好的,偉大的尊敬的謎語人先生,我承認我沒有您萬分之一聰明,我隻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場記以及清潔工,很榮幸能沐浴在您智慧的聖光之下,拜托您高擡貴手放我回家怎麼樣。”
“Nope(不行)”尼格瑪回答道。
“為什麼。”
“因為萊利斯醫生那邊被科波特的人盯上了,如果你現在回去,你和萊利斯醫生就會變成科波特的練槍靶子。”尼格瑪看到道恩呆愣的樣子,心情很好得嗤笑了一聲,“科波特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以為你是偷羅馬人信物的小偷,還禍水東引給他們帶來了麻煩。”
“好吧,所以我現在被兩大黑|幫盯上了,你說得對我确實蠢。”我仔細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天我就不應該去披薩店。”
如果不因為自己那無所謂的自尊幹出蠢事,早早找個班上,也沒有這麼一回事。
“懊悔吧,女士,友情提示我這邊沒有給你擦眼淚的手帕。”
“......”尼格瑪一句話讓道恩悲傷自責的情緒全部消散了,“所以為什麼你要把我留在這裡,我有什麼用麼。”
“哦,你終于問這個了。”謎語人轉過身來,“本來我想的是從你嘴裡問出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計劃的之後把你賣給‘羅馬人’或者科波特,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他的手裡包着一盒看起來很眼熟的東西。
“國際象棋?”道恩感覺自己的大腦抽了一下。
“我應該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和我真正意義上同台競技的機會,不然你永遠都沒法對我真正懷抱着尊重。”謎語人說着拉來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
“如果我赢了,我會把你直接送給□□。”尼格瑪低聲笑了起來,說,“呵呵呵,至于其他情況,親愛的,你知道沒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