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道恩.斯科特,我穿越到dc了,現在,我在GCPD警察局,剛剛,我預定了成為未來小醜女的哈琳的室友的位置。
我知道這聽起來沒頭沒尾的,但是故事就是這樣的發生了。
好消息:出生點在韋恩大廈。
壞消息:我和韋恩沒有半毛點關系,就現在情況來看,我的身份是一個不知道為什麼決定在韋恩大廈樓頂跳樓的路人。
更壞的消息:這意味着我0裝備被刷新在了難度極高的劇本中心。
我能在沒有開外挂的情況下在哥譚生活下去麼?這真的可能麼,這能被完成麼。
我的思緒到處亂飄,這不能怪我思維發散,警員來來往往,我被放養在他們的辦公室裡,一個胖警官翻着檔案,正在對我問話。
在我思考說自己是巴西或墨西哥人哪個更好的時候,一旁的警員遞給我面前的人一個小冊子。我認出來這是從我身上搜身搜到的,但是我對自己身上有沒有這個東西并沒有印象。
“道恩.斯科特?”
我面前滿臉橫肉戴眼鏡的胖警官看了我一眼:“26?”
“是的。”
“真的證件?”
這個我沒法回答,我也不知道這張證是真的假的,我甚至不知道它為什麼出現在我身上。
所以我決定以進為進:“說不定是假的,您可以仔細看看。”
“......年輕人說話,别這麼沒禮貌。”
我做了筆錄,對自己為什麼走上韋恩大廈和為什麼想要跳樓一字不談。看起來兇巴巴的胖警官也沒有難為我,他眼睛裡都是血絲,或許很久沒有休息過了,但是我能看出來他擔心我。我對自己剛剛言辭過于犀利感到抱歉。
“如果生活過不下去了。”在我走之前他這麼對我說,在我手心裡塞了一塊糖,“世上又不是隻有哥譚一座城市。”
我謝過了他,走出GCPD的大門。化了一半的檸檬糖在我嘴裡綻開,門外新鮮霧霾那純粹工業污染的味道讓人窒息。
啊,哥譚。
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一個金發,穿着白色羊毛大衣的身影格外耀眼得站在GCPD的門口,顯然,她是在等人。
“好久不見。”她拉下自己的墨鏡,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剛剛才見過——”看到她我突然感覺自己的下颚有點痛,剛剛被她壓倒在地上的時候磕到了下巴,“哈琳.奎澤爾。”
“你在這裡等我?”
“當然,畢竟從此之後你和我住一起了,你答應的。”她伸出手,“叫我哈琳就可以了。”
“你也可以叫我道恩。”
我以為這是誘騙我遠離邊緣的陷阱。
現在看來這更像是詭計多端的拉拉的陷阱。
“不管你怎麼想的,我可得提醒一下——我還沒有工作啊。”我提前給她打好預防針,這是實話實說,GCPD給我調出來的檔案上“無業”是最顯眼的一欄。
也就是說我是自由職業者,可能是一天十個小時賺80美元的那種小時工,考慮到這裡是哥譚,我甚至可能是一天兩百美元的法外狂徒小時工。
“人要是有一份工作也不至于走到韋恩大廈的樓頂了。”她眨眨眼說,用輕松的語氣談論這個話題,我并不覺得她這種行為讨厭,“你可以自己去找一份工作,嗯,前提是不違法犯罪,還有不抽葉子,不吸毒。”
“我沒有賭瘾,酒瘾,也不吸煙抽葉子不吸毒。”我澄清了一下自己健康向上的生活方式。
“我能看出來。”她單手叉腰,神秘得笑着。
我失笑,不愧是心理學專業,想來如果她看出來我有任何成瘾還有更加危險的問題,當時她就不會向我提出那個邀請吧。就這點來看,把她當成純粹的理想主義white woman反而是對她的蔑視。考慮到她剛回來哥譚,身邊沒有親近的朋友,會對我發出邀請也在情理之中了。
“那麼,作為歡迎你的入住,我們去意大利館子吃一頓吧,自然是我請客。”
美國的餐館——我一陣牙疼,腦子裡數字和美元一個接着一個冒出來在我頭頂打轉,我拉住了準備規劃路線的哈琳,說:“你吃中國菜麼?”
“中餐館?也可以。”她眨巴了兩下眼睛說。
這孩子沒過過沒錢的日子。
我拼全力沒有龇牙咧嘴,說:“這樣,我們去超市買點菜,我親自下廚吧。”
“你會下廚!太棒了!”她一個熊抱抱着我說。
完全沒有對我的廚藝做任何疑問啊。我被埋在了她的胸前,想道,難不成是我臉上的那一絲亞洲血統起了作用,說來亞洲血統的廚藝那麼有說服力麼。
那天晚上,哈琳喝了很多酒,而且瘋狂得勸我也喝點。
我壓不住哈琳的勸說,喝了一小杯,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全都不記得了。
據說我一覺睡了十個小時,睡得哈琳以為我酒精過敏,趴在我的“屍體”邊上哭。
幸好她沒叫救護車,我沒交醫保。
——
我沒錢,字面意義上的,窮光蛋,超級窮光蛋。
我的賬戶餘額是0,我的口袋裡的金額是0,我一身家當加在一起總值也是0。
我自然付不起水電和食物,當然更付不起哈琳的房租。
所以哈琳大手一揮免去了我半個月的租金和水電。
我宣布哈琳從此以後便是我的再造父母。
在哥譚找工作不算是一件特别艱難的事情,特别是小時工。哥譚從來不缺那種小時工的崗位,清潔,打掃,還有做飯。
雖然我的廚藝獲得了哈琳的頂級好評,但是我不是很喜歡随便做飯喂給别人吃,這會顯得我像是個保姆。而且我覺得給别人做飯,甚至喂食都是相當親密的行為,給我的再造父母哈琳.奎澤爾做飯是理所應當,給别人就不在我的接受範圍之内了。
所以我最經常打的工是清潔工,你永遠想象不到在哥譚這種地方需要清潔工的是什麼地方——不至于是兇案現場,據說那種地方會有專門的清潔工打掃。
但是,這麼說吧,我打掃過20人超級大銀趴的事後現場。
當我想着“也就這樣嘛,把腦子裡那根線斷了之後也不是可以接受”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在水龍頭底下洗了十分鐘的手了。
我不是喜歡幹這種事情的人,事實上,雖然有關穿越過來之前的大部分事情我都記憶不清了,但是我知道我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我學的是遊戲設計和編程工程。那些知識現在都在我的腦海裡,而不是像是我的證件上寫的是高中學曆。
但是既然我的證件上寫的是高中,我能找到的也就隻不過是這樣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