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芮與其夫人的大宴開辦,府上張燈結彩,下人來來往往都忙了起來,連安斓也不清閑,經常被叫走。
孟玺肩頭這烙印也不是三天兩頭能解決的,原本看他頗不順眼的安不芮不知怎麼想的,竟主動開口讓他留了下來,還意味深長看了安斓一眼。安斓自那天晚上去他爹書房談過話後,對他的态度有些微妙的不自然,說話時眼神總是有意無意避着。
孟玺的生活悠閑起來,平日除了睡覺,偶爾研究一下功法,隻是原身學的那些東西都不知到哪裡去了,孟玺一點都想不起來,連調動靈力都有些困難。
日子難得的平靜,直到一天,凜冽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天,孟玺裹好衣服在庭院裡堆雪人,回過頭一個臉紅的小丫頭不知在旁邊等了他多久。
這小姑娘他認識,是安斓安排着照顧他飲食起居的,不過他有手有腳,基本用不上小丫頭照顧。
孟玺有些意外:“姑娘,有什麼事嗎?”
“公子。”小丫頭上前幾步,低着頭,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什麼事嗎?你盡管說。”
小丫頭終于看他一眼,聲音低得跟蚊子似的:“我叫小夏,公子記得我嗎?”
“我記得。”孟玺很肯定的說道。
小夏似乎猶豫了很久,看四周無人從袖口掏出一個包的裡三層外三層的東西,無比小心地打開——那是一個镯子。
“公子可識玉?能否幫我看看。”
孟玺拿過一看,眼睛一亮。
這條镯子十分幹淨通透,透明度高,棉質和結構分明,屬玻璃種,這等種水的镯子在現代社會被稱為“白月光”,價值不斐。依孟玺看,這條镯子放在玻璃種裡也是頂尖的存在了。
隻是……這镯子放在一個小丫頭身上,情形就有些詭異了。
孟玺猶豫道:“恕孟某記性不好,姑娘是在上水派做工的?”
小夏點點頭,“我在家中排行老八,家中養不起我,就将我賣給安家了。說來我還算幸運,安夫人對我很好。”
“那……姑娘可曾,被抱錯過,有沒有可能你的親生父親是有名的商賈?”
小夏有些懵:“當然不可能,公子這是說的什麼話。”
“那這镯子……”
小夏低下頭,臉有些紅,“是我心上人送我的。他是王家的貼身侍衛,這镯子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
“他說這是祖傳的镯子,贈予我之後,他便與我成婚。”
王家是栾城的富商,給上水派有些來往,孟玺曾聽安斓說過一些事。
孟玺想了想,颔首道:“你是想問什麼呢?”
小夏道:“他贈我镯子,我自然也要有回禮,不過我囊中甚微,公子能給我些建議嗎?”
孟玺沒說這镯子十分貴重,小夏再幹三輩子也未必買得起,隻是說:“你看着買便好,你買的他定然喜歡。”
“镯子收好了。”孟玺還給她。
誰知過幾天這事傳開了,好些愛美的小丫頭偷偷摸摸找他鑒定首飾真假,買到假的孟玺會委婉地提示下,有時也說些買玉石首飾時的注意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