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還能寄托于在意大利發揮中流砥柱作用的瓦利亞空降日本幫我拿回戒指嗎?況且這也是我自己沒聽清。
草壁和我道歉說初入基地時未将一切解釋清楚,是他的過錯,但仔細回憶起來我發現他透露了不少信息,隻是沒有直接點出姓名。
按照第三方、研究這些指向以及雲雀之前對我莫名其妙的熟悉,正常情況下我應該會有一些隐約的猜測。再找草壁一問,就能獲得真相不至于被雲雀忽悠跑偏。
但當時我看到被封在透明球形玻璃罩之中的奶嘴,思緒翻湧,腦海裡隻有替換奶嘴鑽空子那一個念頭。
也就直接把草壁的話當了耳旁風。
棋差一着,也怪不了别人。
如果說有什麼補救的方法,恐怕就是按照雲雀恭彌所說的,提高自己的實力,讓自己配得上使用A級雲屬性的戒指才好吧。
——草壁和我說雲雀注重承諾,說到就會做到,否則也不會依據與報喪鳥談判的結果在這邊裝上門禁。
說得好像我要感謝他擁有契約精神,沒獨//裁專//制似的。
或者,我可以期待一個十年前的雲雀替換掉十年後的雲雀?一個模糊的念頭随着戒指的閃光出現在腦海裡。
可想了想,我覺得不妥,一來是這樣未免有點看彭格列樂子的嫌疑,就算拉爾不懷疑我是密魯菲奧雷的間諜,我自己都要懷疑自己了。二來……就算兩個人換了,戒指也未必拿得回來。
萬一大雲雀帶着我的戒指回到十年前了怎麼辦?難不成我再追過去,然後給十年後的瓦利亞送回來?折騰不折騰啊!
我長歎一口氣,最後接住戒指往兜裡一揣,朝醫療室走去。
算了,暫時也沒工夫想這件事。戒指先放他那裡好了。
我忙得很。
第一,我要給兩個病患換藥。
碧洋琪和風太回來之後大大充裕了基地的人手,但是能照顧病号的人并沒有多多少。
首先被排除在外的是Reborn所言,被卷入危險之中的普通人,京子和小春。
她們倆,以及之前沒見過的叫一平的小女孩都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個時代,而且很倒黴地卡在十年後的自己被黑魔咒追殺的時候穿越過來。
上一秒還沉浸在假期的喜悅之中,下一秒就面對鋒利的裹着火焰的鋤刀,少女們自然陷入極度的驚懼不安。小春還好些,但是京子……現在完全處于失聯狀态的彭格列晴守是京子的哥哥。
對哥哥的擔憂已經逼得她偷偷回家一次(綱吉和拉爾就是因為要尋找她才出了基地)。如果再讓她看到獄寺和山本身上猙獰恐怖的傷口,難保不會和生死未蔔的了平關聯起來,隻會讓她壓力更大。
所以京子小春和一平被Reborn溫和地趕出了醫療室,去做一些她們力所能及,又遠離前線足以轉移注意力的後勤工作。
其次,專業技術人員幹不了這活。
風太和碧洋琪的主要任務是繼續調查入江正一所在基地的情報,好在某個時間更好地發起總攻,幫助綱吉他們回到十年前的世界。
除此之外風太是藍波的專業保姆,陪藍波玩占據了他99.9%的空閑時間;碧洋琪呢……她倒是會來幫忙,不過大部分時候我隻能在Reborn出沒的地方看到她。
強尼二——那個矮矮胖胖的男人——是彭格列技術部的成員,一個天才發明家兼武器調教師。彭格列基地破破爛爛全靠他修補,我不能,也不敢讓他來修補人體。
所以最後由我、綱吉,以及時不時過來一趟的草壁擔起了每日換藥的工作。
第二,我要學習日語。
這個很好理解。合作很多次的意語翻譯昏迷不醒,會說意語的Reborn和碧洋琪經常一起玩失蹤找不到人影,最常打交道的對象是意語不會,英語不好的學渣十代目,我再不學日語就要變啞巴了。
不過似乎聽說小牛是意大利人,但是讓五歲小孩做翻譯……
嗯,還是我自己學吧。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我要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胳膊肘杵了杵身邊的棕色刺猬頭,我問他準備好了嗎。
旁邊傳來顫顫的疑問,說自己根本沒有答應,能不能現在退出。
我說不行。
“剛到基地的Passero已經死了,我已不是過去的天真麻雀了。”我冷眼看着眼前銀色,極具有現代感的大門。然後走到旁邊的顯示屏處。
休眠的顯示屏被喚醒,掃描加載,而後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顯示屏上。
即便見過一次,我還是因為照片下面奇怪的四個字擰了眉毛。
“我現在是……春夏冬鲣?”
雲雀信守承諾安裝門禁的根本意圖是不是就為了給我起這麼個怪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