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給出的交換條件十分優渥。如果他真的遵守承諾最後會把戒指還回來,那短暫地交出我用不到的戒指的使用權換自由來往、瞞着彭格列和瓦利亞通訊的權利……我賺大發了!
我繼續皺眉假裝猶豫:“那怎麼判定我能不能配上這戒指?有具體衡量标準嗎?全憑你一張嘴說太主觀了……”
太主觀了誰知道最後還不還我?
我本來是打算再讨價還價一番再挖點利益順便把标準立刻定下來,但雲雀不知怎麼操作,看他擋着我的手晃了晃,而後我眼前一花就感覺到被拐子頂了肩膀——頂了好幾下,逼得我連連後退。
接着打開的大門又開始緩緩合攏。
“——好了好了!給你……不對我借你就是了!”我大喊。
最後我用戒指換了來往基地的通行權和風紀财團基地的簡易地圖。雲雀拿到戒指之後對上面的膠狀物十分不滿,我說那個是弗蘭做的幻術,大約一天之後就會自己消失了。
他讓我解開。我說不解。
要是我會這個幻術還用被弗蘭陰陽怪氣說學藝不精嘛!
我重複弗蘭的話,道瓦利亞現任幻術師認證過我沒有太多幻術天賦,結果喜提雲雀深深的一眼。
“最好是這樣。”
……不知道雲雀是和幻術師有仇,還是和十年之後的我有仇。
不過報喪鳥好像就是幻術師,所以這兩者好像也不沖突?
雲雀沒理我“看不慣就先還給我24小時之後再給送貨上門”的提議,把戒指往胸口内袋裡一塞。然後掏出一張名片,叫我有事找『他』——高水平飛機頭擁有者,曾經的副風紀委員長,名字裡有草所以一直叼着一根草的男人的彩印名片出現在我眼前。
不是,等一下,你們總裁掏名片最後掏出來的都是秘書的名片嗎?
我腦子嗡嗡的,而雲雀恭彌還在一串一串快速說英語。
“你隻有自由通行權,在房間内長時間停留的話需要換上和服,一些區域不能進……具體細則去找哲矢問,背下來。違反風紀就等着被咬殺吧。”
十年後的雲雀恭彌的外語水平進步了一大截,不僅語速快了很多,連十年前翻譯不好的ki mi ko ro su(咬殺)現在也終于造出了對應的英文詞語。
我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遵守——他在的時候我一定會遵守。
而後我想起來他叭叭這麼多,最關鍵的問題卻還沒說:
“你進來的時候是識别虹膜……?那我的信息找誰錄入?也是他嗎?”我揚了揚手裡的名片。
再回憶起來我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沉沉的似笑非笑的眼神,沒有刻意提到的權限,似乎嫌棄但是拿了戒指不放的舉動——我被他騙了啊!!
他沒等着幻術接觸再拿走戒指就是怕我意識到自己被騙然後不給他戒指吧!
我問雲雀是不是找草壁哲矢給我增加權限。雲雀又望了我一眼,點了一下頭——幅度小到如果不是我一直認真盯着他都完全看不出來的程度。
“對,找他。”曾經的風紀委員長,現在的風紀财團總裁這樣說。
而後我在他的指示下碰了壁。
給瓦利亞回報完情況,我找到可憐的事務繁多的總裁秘書,後者一頭霧水,問:“您不是自己進來的嗎?”
禮貌的微笑凝固在臉上,我看着草壁,心裡浮現出他上司那張淡然但可惡的臉。
總裁秘書不愧是總裁秘書。我沒回答,但草壁隻疑惑了短短一秒就立刻反應過來,臉上浮現一些愧疚的神色。“哦,不好意思,當時在兩個基地連接口時,我以為已經将權限講解清楚了。”
“是這樣的,這個時代,您參與了并盛私鐵項目的設計,在具體項目落地上也做了一些工作,同時給财團帶來第一筆外部資金。考慮到您的貢獻以及……和研究項目的關系……”到研究項目的詭異卡頓讓我立刻确定了之前的猜測:雲雀果然是拿我做實驗了!
但眼下最關鍵的是草壁的後半句話。
“……所以那扇門一開始就有您的權限。”
哈哈,我被騙了。
我被騙了!!我被雲雀恭彌騙了!!!居然被那種純靠武力值碾壓人的人騙了!!我腦力派的顔面和稱呼往哪裡放啊!!!
我想找雲雀理論,最後行動隻停留在想這一步:十年前他抽人已經很疼了,十年後抽人肯定更疼。
我也想過要不要找人告狀,但想來想去不覺得有誰能主持公道。
Reborn和雲雀關系很好,他作為綱吉的家庭教師肯定更希望綱吉的同伴實力得到增強;至于綱吉呢,他自己都在挨雲雀的揍,指望他發揮首領的職能不太現實;草壁哲矢更不用說了,一個總裁秘書,面刺總裁之過什麼的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至于瓦利亞麼……
我玩着戒指的接抛遊戲,眼神随着戒指一上一下,看裸石在燈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反光。
『可以說』——我覺得這個時代的Xanxus可能不會因為我把戒指讓出去了就怒火中燒,憤怒外顯為憤怒之炎把我轟成氣體。
『但沒必要』——遠在意大利的人,告訴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