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嗎?”
“是誰?淩蘋?林颦?你的那兩個小學妹之一?還是郝經理?”
周汝越張嘴想說話,卻被刑玉期堵住嘴:“算了,你不要說了。”
“你也親過她嗎?”
拇指撚過周汝越的下唇,帶起一些輕微的刺痛。周汝越想躲,刑玉期不許,按着他簡直是貓捉老鼠似的玩弄。
刑玉期垂眸,眼前的唇鮮紅欲滴。
“周汝越,是你主動親我的。”他的聲音有些幽怨。
“你怎麼能親别人?”
他說話的時候好像什麼柔弱的深閨棄婦,動作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酒勁不合時宜地翻上來,周汝越手軟腳軟,整個人都任由他擺弄。
“你先親的我。”刑玉期強勢地把他攬進懷裡。
過了一會兒,他不太自信的聲音從周汝越頭頂傳來:“是吧?”
周汝越想推開他,一擡手碰到他手臂上的石膏。
他還沒什麼動作呢,刑玉期就“嘶”了一聲:“疼。”
吓得周汝越慌忙撤手,趴在他懷裡不敢動了。
刑玉期深吸了一口氣,道:“沒事,都不重要。”
周汝越感覺到一隻手從他後腰的位置順着脊背一路摸上來,來到他的後頸。
刑玉期的手捏着他的脖子,迫使他擡頭。
湊得太近了,周汝越才發現,刑玉期的眼眶通紅。被強迫的明明是他,可刑玉期好像比他還痛苦。
緊接着,刑玉期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像下了一場急雨。
周汝越瞪大了眼睛,大腦一片空白,更是一動也不動了。
被捏了一下後頸,周汝越下意識張開嘴,嗚咽聲被刑玉期吞入腹中。
果然有櫻桃味,刑玉期托着他的後腦,不許他有哪怕一瞬間的躲避。
周汝越一直保持着一個很費力的姿勢,力竭時他本能地往前靠。
他前面隻有刑玉期。
感受到來自周汝越的回應,刑玉期的腦神經更興奮了。
直到他感覺到一個軟軟的東西,橫在他和周汝越中間,還動來動去。
“别動。”
刑玉期稍微撤開,留出個間隙給周汝越呼吸。
周汝越聲音很委屈:“不是我。”
那是什麼?
刑玉期低下頭,兩個人微微分開的瞬間,那東西就從兩人中間蹿了出去。
仙貝的毛亂糟糟的,委屈的毛臉盯着他倆看個不停。
剛做完壞事就跟一雙無辜的豆豆眼對視,刑玉期罕見地心虛了一下。
還沒等他作出反應,就察覺肩上一沉。
他低頭,發現周汝越已經睡着了。
把周汝越抱到床上,用熱毛巾給他擦了手和臉,刑玉期就坐在床邊看着他發呆。
明天早上,周汝越肯定又不記得了。
刑玉期搓了搓手指,那股滑膩的觸感還停留在指尖。
怎麼才能威脅周汝越就範呢?
第二天一早,周汝越頭昏腦漲地睜開眼。
他眼睛酸脹,剛看到那形狀姣好線條飽滿的胸膛時,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
很快他就發現有些不對勁,猛地睜開眼。
眼前并不是他花花綠綠的卧室,但并不陌生。
那衣櫃旁邊的工藝品很眼熟,像是……刑玉期家的。
腦袋底下枕的東西也不對勁,硬中帶韌,有溫度,總之不是枕頭。
周汝越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身後的人好像動了動,周汝越吓得趕緊閉上眼睛。
刑玉期卻不打算留給他裝模作樣的機會:“醒了?”
周汝越轉過身,眼睛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早上好。”
刑玉期又說:“昨天我們喝了酒。”
“嗯。”周汝越慚愧地低下頭。
“我們都腦子不清楚。”
“嗯。”周汝越的聲音像蚊子哼哼。
“但是已經這樣了。”
周汝越閉緊了眼迎接最後的審判,如果刑玉期要跟他絕交,他就劫持仙貝逼他就範。
如果刑玉期要把自己扭送到派出所告他性騷擾,他可以蹲完局子再來追他。
“所以你跟那人斷了吧。”
“哈?”周汝越猛地擡起頭。
誰?
刑玉期坐起身,周汝越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的股票、工資、遠志的股份分紅還有存款都可以給你,”刑玉期說,“如果你想,我可以在遠志給你找一個崗位,閑下來你可以搞林颦那個畫展……”
大清早跟周汝越在床上說起别的女人,刑玉期覺得自己的牙根癢癢。
周汝越腦袋暈暈的,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斷什麼?跟誰?”他終于逮着間隙問出口。
刑玉期沒回頭,說:“昨天楊教授打電話說你談戀愛了。”
“有嗎?”
楊教授的消息和他的教學觀點一樣始終快人一步嗎?他還沒開始追人他已經知道自己要戀愛了?
“沒有嗎?”
周汝越瘋狂搖頭:“沒有。”
“哦,現在有了。”
什麼意思?
糟蹋了黃花大閨男之後被找上門要負責的意思。
刑玉期翻身下床,裸着上半身往衛生間去了。
過了半天,洗手間裡傳來他的聲音:“楊教授讓你今天帶對象去吃午飯。”
“我……”
“現在你可以帶我。”
周汝越還能說什麼?他除了忙不疊忍痛答應還能幹什麼?難不成還要反抗嗎?他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