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的笑容漸漸消失,氣質從聖潔變得變得難以言喻,眼神中的惡意不加掩飾,而他的身後,正在分食梁哥的教徒停下手中的動作,不約而同擡頭惡狠狠地盯着穆青。
“你的意思就是沒有喽?”穆青攤手無奈狀:“這可沒辦法讓我信任你們。”
“年輕人,”主教雙手張開走進穆青,似乎要将穆青攬入他的懷抱:“真主會寬恕你的無禮,來吧,讓我們一起投進真主的懷抱……願主寬恕你。”
後面的教徒姿勢統一,他們站起身,兩臂交叉摟住自己,自動分成整齊的兩排,跟在主教後面亦步亦趨,嘴裡不停重複:“願主寬恕你……願主寬恕你……願主寬恕你……”
“嗯?利誘不成威逼我?”穆青眼中興味盎然,并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劉羽願将長刀橫在身前做防禦狀,對還在看戲的王爾德和走神的羅凡歌大喊:“你們兩個小心,能不能學學人家小段,時刻警惕!”
被劉羽願誇贊的段澤安悄悄擦掉手心裡的冷汗,死死握住匕首,絞盡腦汁思考萬一有教徒攻擊他該怎樣反擊。
主教距離穆青還有一步之遙,他的笑容越來越大,到了甚至有些扭曲的地步。
穆青迅速從系統空間掏出手槍,嘴裡貼心地提醒主教:"離我遠點,我的槍愛走火。"
主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就像沒有聽見穆青說的話一樣,仍然不管不顧走向穆青。
穆青稍稍後退一步,沒有多廢話直接開槍。
你都不怕吃槍子,我還能怕開槍?
“砰——”
穆青的槍威力很大,是他自己親手改裝的,上次開槍直接打爛教主半個腦袋。
主教的腦袋倒是格外的硬,槍子在他臉上炸開,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哦~”穆青恍然大悟:“這就是傳說中的臉皮賽過城牆吧!連子彈都打不穿。”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貧!”段澤安拉着穆青,準備帶着穆青逃離這裡。
劉宇遠手持長刀戒備,王爾德和羅凡戈與她一起後退着走,準備撤離這裡。
“小同學,這你就不懂了。架可以亂打,但是話不可以不說。”
“……”
段子安簡直不想理他,剛剛感覺穆青有點靠譜,肯定是吊橋效應的錯覺。
“别着急。”穆青慢悠悠開口。
段澤安步子慢下來,以為穆青有什麼逃離這裡好辦法。
“我們是肯定跑不掉的。”
“你就不能說一點兒有用的?比如說怎麼逃離這裡?你不是說隻要有你在就能把我活下去嗎?我感覺我馬上就要死掉了。”
“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更不應該跑。”
“嗯?什麼意思?”
穆青牽着頭頂隻到他胸口的段澤安,手裡的槍繼續指着主教的頭,一步步往後退。
然後穆青将手中的槍口一轉,眨眼間,手槍消失在衆目睽睽之中。
“你們赢了,我投降,帶我去真主教吧。”
主教和一衆信徒終于停下腳步,臉上挂着同一弧度的微笑,就像是同一個機器做出來的、虛假的粘土人一樣。
“很明智的選擇,凡人是鬥不過神的。”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主教的臉重新陰沉下來。
談條件?居然敢跟全知全能至高無上的真主談條件!真是不明白,憑什麼一個凡人能讓真主那麼青眼有加,明明……
忽然,主教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虔誠地趴下,聆聽那個虛無缥缈的聲音。
“好的,是是是,我知道了……願主寬恕我們的罪過。”
沒過一會兒,他又重新站起來,臉上又挂上虛假的笑容。
“真主原諒你的冒犯,祂願意聽你的條件……隻要在他的底線之内。”
旁邊的王爾德和羅凡歌正在竊竊私語,準确地!說是王爾德在向沉默寡言的羅凡歌吐槽主教。
“我的天呐,他當什麼主教啊,他去當川劇演員多好,這川劇變臉比川劇演員都快。”
“……”
羅凡歌難以言喻地看了王爾德一眼,沒有說話。他已經習慣了好搭檔時而抽風、時而膽大的雷陣雨性格。
劉羽願:當初招你進來是因為看你沉穩,現在看來我真是眼瞎,怪不得甘風螢老是說我眼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