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人,這些雲忍估計是打定我們想不到,竟然還喝了酒,醉醺醺的,十分散漫,一點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一名年輕的暗部十分憤懑,面具下的眼睛惡狠狠地瞪着雲忍們。
而後,他看向火影,音調都帶上了笑腔。
“還是火影大人厲害,随便夜觀一下星象,就識破他們的詭計了!”
暗部隊長不着痕迹地拉開隊員,單膝跪下:
“火影大人,雲忍一共五名,目測皆有上忍水平,其中一名為精英上忍。戰鬥時,雲忍腳步虛浮,查克拉凝聚極慢,還有酒氣,推測為飲酒過量。我方無傷亡,彙報完畢。”
七、十一、十二、十,和一個十五。
跟暗部所說的大差不差。
一個中忍水平,估計是後勤人員,剩下四個都過了十點的分界線,是标準的上忍——
據他這麼多年的觀察,總結出來了一個規律。一以下的基本是普通人,三是下忍,五是中忍,十是上忍。
而【影】,要到達四十點。
被麻繩綁住、安詳睡去的雲忍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火影估好了價格。
上一秒,他們還在趕路,下一秒,幾個木葉暗部猶如神兵天降,将他們團團包圍。
若僅是如此,拼上一條命,也不是不能掩護隊長突破重圍,将計劃洩露的消息帶回村中。
但問題是後來又來了十個暗部。
與此同時,小玖辛奈正與小布丁玩着“一二三木頭人”。
“你說,為什麼留下他們?”輝響瞥向身旁的奈良鹿天。
以前,就是想殺也放不開手。畢竟木葉就那麼點忍者,殺多了直接露餡。
這會兒有了萬花筒,直接修改意識。不論刀下亡魂好壞,皆可提供能量,不用隻局限于同陣營的木葉!
旁人可能都無法想象,這對窮了這麼久的他,是一個多麼令人振奮的消息!
他剛要收獲一波,奈良就跑來喊“刀下留人”,不是敗人興緻嗎?
“即使沒帶護額,但從外表以及戰鬥方式來看,他們明顯是雲隐村的忍者,而且還是其中的精銳。我不是主張退讓,但是……”奈良鹿天欲言又止。
“說吧。”
“他們明顯是想趁木葉空虛,來撿便宜。如果,既沒得到好處,又損失了五名精銳,以他們野蠻的性格,絕對不會考慮什麼公平正義,而是對木葉實施打擊報複,甚至一氣之下宣布開戰,也不是沒可能。而且……”
“屆時,水、土也會想從我們身上撕下一塊肉。”輝響說。
“對,我正想說這個。周邊的那些狡詐的家夥,一直都觊觎着火之國富饒的土地。而我們現在剛剛結束一場戰争,您負責的戰場還好,沒有大規模傷亡……可在與半藏的戰鬥中,犧牲了不少忍者,錢财更是缺少,實在不宜……”
這回的停頓,真不是奈良鹿天要賣關子。
而是因為,任誰被一頭野獸盯住,都要愣一瞬。縱使是沒有被針對的暗部們,也感到四肢發涼。
“錢财的事,你如何知曉?财務透漏于你?”輝響笑問。
木葉陷入财政危機的事,三代在瞞。而他才上任半天不到,尚未來得及解決,自然沿用以往的決策。
木葉與其他忍村相比,體量十分龐大,即使面臨那麼多紅色的數字,也仍然能堅持着不崩潰。
故而表面上仍然風和日麗,忍者們的生活沒有任何變化。
财務部,也沒有出現職員們對巨量文件焦頭爛額的情形。因為那是隻有核心人員才能接觸到的,而那些人員,平時也處在暗部的二十四小時保護下。
奈良鹿天,上忍,雖然有點小能力,但懶得很。看戰前那段時間的履曆,他平常也就接點C、D任務過活。
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碰到絕密信息的。
“……不,是我推斷的。從外表觀測,木葉和戰前的狀态沒有出入,甚至,戰争還是以碾壓的姿态勝利。然而,從細微處看,就多少能看出一些問題。”
奈良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棕色的荷包。輝響也看過去,聚精會神地思考着問題所在,卻聽見他說:
“以前,我做一個D級任務,除去村子的抽成,平均能拿一萬三千一百零八兩,現在隻能拿八千六百九十兩。”
奈良鹿天從荷包中拿出一個硬币,夾在兩指間示意。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輝響不免想笑。
D級任務的報酬是五千兩至五萬兩,根據任務的具體内容,報酬會在上述區間浮動,這一次和上一次的報酬有差異很正常。
忍者們每天就是吃、殺、睡,沒人在意這個。況且,除了最頂尖的那一批,大多數也沒怎麼好好學數學,真讓他們算,算不成的。
除了奈良鹿天,誰知道他還有心思算平均數呢?而且看那數字那麼精确,說不定還是把每一回任務報酬都記錄下來,将時間分為戰前戰後,好好統計了一番。
“村子既然增加抽成,那肯定就是需要錢,就是這樣。我的判斷依靠也就隻有這一點,絕無任何買通、賄賂财務的嫌疑。”奈良嚴肅地說。
說完,他将硬币放回荷包,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是個“良民”。
“你的判斷沒錯,繼續剛才的話題吧。”輝響了然地笑,“逗逗你的,不用緊張。”
氣氛緩和下來,暗部們得以放松,而奈良鹿天也長出一口氣:
“淨整這點吓人的,吓中年人有什麼好玩……咳,我接着講了,為了和平發展,建議留雲忍一條命,讓雲隐村拿錢财物資等來交換。”
“我會考慮。不過,就算真與雲隐打起來,結局也隻是三代雷掉頭罷了,無關緊要。你突然跑來獻計,恐怕不是因為害怕戰争爆發吧?”
對火影大人的前段話,奈良鹿天是很信服的。
三代雷影最多跟八尾打個平手,旗木輝響可是把九尾打跪了。這哪有可比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