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規則是各自的寶物...”湯姆根本插不進話。
“于是顯而易見地我被你激怒了,質問你,你答不上來反而拿着那點小小感情污點來譴責我,”春張越推越笃定,她忽視了湯姆解釋的話,
“于是我的理智失控了,引發了這場時空暴動,可你還是譴責我!這下好啦,我完全喪失主心骨,而你卻能掌握主動權!”
春張完全将湯姆視作了隻有陰謀詭計的空心人,絲毫沒有考慮他全出于情緒推動争吵的可能性,在自己偏激的推理中恍然大悟,自認為看透了湯姆的詭計,
“在見到鄧布利多之前,我絕不再被你激怒了。”
從來都是别人被湯姆詭辯說服,而此次換成了湯姆的憋屈,可他實在無力再提起一次争吵了,
“我保留意見,法官,”湯姆陰陽怪氣,“見到鄧布利多之前我得先活着,讓我們去無論哪個時空偷點白鮮香精吧。”
時空已經完全穩定了下來,兩人各自心裡生着氣,卻木已成舟,隻能互相攙扶着在硬化的地闆上行走,探索這個未知空間。
牆外是一幕幕閃地飛快地人物或風景,就像兩人走在一輛高速行駛地列車上一樣,春張很快就見到了格林德沃所說的大門,有兩扇,就這樣靜靜嵌在門框上,發出瑩瑩的白色光芒。
春張輕輕推了其中一扇,門無聲推開,露出之後的房間,
“就是這扇了。”她高興地說。
湯姆有些好奇另一扇大門,
“這扇呢?推了會怎樣?”
“像格林德沃那樣。”春張冷冷說出警告,她已經決定心裡絕不會起一點波瀾。
湯姆不甘地收回了手,“這到底是什麼房間?”
對于這個問題,春張倒有個模糊的答案,她實在無法忍住炫耀的心,自從長大之後,在成績上,總是湯姆壓她一頭,
“我想是四維空間。平常的三維空間,我們可以在長寬高三個方向進行躍遷,改變方位,但無法自由地躍遷時間軸,從今年一下躍遷到明年或前年。但在這個時空,時間維度也被添加進來,能夠通過行走選擇躍遷的時間點。”
“不錯的解釋,”湯姆點了點頭算是認可,“那些門呢?”
“我不是上帝!”春張暫時還沒有思路,回嗆了一句,就想要結束。
可湯姆就像在測試春張的容忍度,檢驗她誓言的真實性,并沒有如願停止,
“那麼上帝小姐的時間點呢?你或許不急,但我快失血而亡了,葬在四維空間聽起來是拉文克勞的做派哈?但不是斯萊特林。”
“你閉嘴或許血還不會流得那麼多!非要在這個時候挑起學院之争嗎?”
但春張心裡知道湯姆說的是實話,粘膩的血幾乎都快滲透她的袍子了,冷靜後的腦袋實際是有一點後悔冒頭的,自己或許不該因為情緒問題浪費那麼多時間。
可他是伏地魔!死了活該!
腦海中,兩撥思想又要互掐,春張幹脆一鏟子蓋滅,努力思索如何在飛速閃退的屏幕中,找到确切的時間點。
但這太難了,時間并沒有确切的形狀,春張想,她開始急躁起來,但——
對呀,就是沒有确切的形狀,可它偏偏展示在了這個房間中,以一種屏幕的方式,這是否說明這個空間裡的時間,是内心形象的具象化?
春張是從格林德沃那獲得的時間印象,他說過去一切在牆壁中展現,所以春張繼承了這一印象。
但顯然,兩人的内心形象并不完全一緻。
春張不知道格林德沃見到的牆壁是怎樣的,但她有理由懷疑,這樣快速的閃回,格林德沃無法看清每一件大事的細節。
這樣就好辦了,春張想,她想要一牆的書櫃,依次擺滿每年的時空之書。
就像許願一樣,等春張睜開眼,原先因為各種回憶而絢爛的牆壁變成了沉悶的書櫃,高不見頂,擺滿了統一樣式的厚重書籍。
“你怎麼做到的?”
湯姆為眼前的變化而震驚,他不情願承認,或許并非暴力邪惡的魔法才藏有最深的奧秘,時空魔法也有尋常人難以企及的美麗。
“當然是拉文克勞的智慧。”
春張難得用學院壓了一下湯姆,嘴角一扯,對湯姆露出個得意的笑。
沿着時間标搜索,春張很容易就找到了1899年的書籍,似乎書籍也明白春張的使命,無風自動,停在了七月的章節處。
那年酷暑,蟬鳴嘶啞,在巴希達的介紹下,兩個才華橫溢的少年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