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一個國度,其名不詳。因其民衆酷愛吃【】,我們就叫它“食【】國”吧。
數萬年來,食【】國的民衆并不知道自己吃的一直都是【】;非但不知道,而且他們還引以為傲,給所食之【】起了各種各樣的花名兒,使得食【】變成了他們的一種文化、一種習俗,一種信仰。又或者他們中部分人甚至大部分人都知道吃的是【】,吃【】也不是什麼好事,可不吃就得死;比起死,吃【】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終于有一天,一個人站了出來。接下來為免混淆,我們稱其為甲。甲振臂高呼,怒斥食【】是一種極其惡劣的習性,如果不改,食【】國将永世不得跳出輪回。甲和他的朋友們費了好大力氣,終于将逼着民衆吃【】的王室廢黜了,可奇怪的是,盡管沒有人再強制,可民衆依舊熱衷于食【】,且吃得愈發津津有味。
甲失敗了。
因為在食【】國,“成功”的标準非常苛刻。成功意味着衆生不但對你要口服,還要心服。口服而心不服,不是真正的成功;何況隻要心不服,總有一天口也會随之不服。
于是乙站了出來。乙吸取了甲的教訓,決定從根子上矯正熱衷食【】的國民性,于是他使用極其強硬的措施,禁止、甚至懲罰民衆任何食【】的行為。可惜,無論他怎麼努力,民衆還是持之以恒、堅持不懈的食【】,不止自己吃,還要逼着别人吃,别人不吃就按着别人的頭嗯喂;甚至,有人甯可冒着被懲罰的風險也要吃,死也要吃。
乙也失敗了。
于是沒有人再逼着民衆杜絕食【】惡習了。民衆免費了——
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因為丙出現了。
丙這個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情況下,一定會出現一個人,繼續完成食【】國的曆史輪回,丙不過是被曆史選中的幸運兒罷了。丙是一位非常聰明的統治者——
你問我為什麼丙非常聰明?我說過了,這種情況下,一定會“自發産生”一位繼續完成輪回使命的人物。這樣的人,當然不可能是個蠢貨。
好吧,扯回來。
總之,丙非常聰明。他聰明就聰明在,早就洞察了食【】國民衆心理本質和底層邏輯,也完美的順應了民衆的“根性”:
民衆喜歡食【】。丙就“法先王”且變本加厲,把食【】這一“族群美德”發展到極緻;
民衆認為除了【】以外的食物都是異端。丙就通過宣傳、洗腦等多種手段,多管齊下,把這種觀念變成全民的思想鋼印;
民衆認為蟹老闆是好的,隻是章魚哥執行壞了。丙就索性直接讓民衆和章魚哥撕起來,撕得響亮,撕得熱烈,撕得頭破血流兩敗俱傷;
民衆覺得隻要能吃上【】,别的都可以往後稍稍,能跪着生絕不站着死。丙就讓民衆連一口【】都吃不上,跪在地上眼睜睜看着自己為了一口【】被迫賣兒鬻女,最後在極緻的饑餓之中悲慘死去,或變成鄰居鍋裡一堆煮熟的爛肉。
……
這個故事最吊詭之處在于,丙成功了。
是的。甲和乙都失敗了,但丙卻居然成功了。
你問,為什麼丙居然能成功?
我說,你若始終堅持認為錯的是痞老闆、蟹老闆,不是章魚哥,又或者錯的隻是章魚哥而不是兩位老闆,再或者章魚哥和老闆都是錯的、隻有民衆是無辜的,那麼你就永遠無法理解,最後的赢家為什麼是丙,而不是看上去“更為進步”的甲、乙。
你問,民衆欲食【】而終于得償所願,這何嘗不是一種Free?
我說,你說得對。求仁得仁死得其所,這何嘗不是一種Free?
幸好,以上隻是故事。
幸好,本故事純屬虛構,沒有巧合。
——《詭話連篇》,聯邦曆2037年9月出版,作者:笑一笑人寄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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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輔羅斯不相信眼淚,葉夫根尼也不相信。
雖然自己帶來的兵大半都折在了這座山裡,可沒有亞曆山大他老人家的金口玉言,誰敢言和?
這場被後世稱為“八王子嶺絞肉機”的慘烈戰事,就這樣在葉夫根尼一個人的倔強之中,又拖延了十天。
這十天,無論對于基輔羅斯還是楚聯邦方面,都堪稱地獄級别的殘酷與慘烈。雙方都想赢,且都已經為了赢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于是很快,兩邊都出動了空中力量——
飛機。确切地說,是戰鬥機。
彼時,用空中武器參戰還并非戰争主流做法;可偏偏八王子嶺是座山地,山地的意思是,地面武器能夠起到的作用,反而不如天上飛的東西。
比如,基輔羅斯所一直倚仗着的鋼鐵洪流——坦//克,其發射炮彈的仰角實在有限,進了山區基本等于瘸了一條腿。要單比機槍、榴彈炮吧,兩邊差距又沒那麼懸殊。是以這些天來,葉夫根尼這邊才一直沒讨到任何便宜;要真說讨到什麼便宜,可能就是哈德洛夫的白*磷*彈戰術了。然而區區個别小戰役的得失,畢竟改變不了整體戰局——
那麼,為何基輔羅斯不一開始就出動戰鬥機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