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勁往亂七八糟的地方用!
“你戰鬥的時候怎麼腦子不轉這麼快!”
“哎呀——!”
給了倉橋唯一個大腦崩,五條“老師”質問檢查自己之前的授課内容:“喂,那我之前應該也告訴過你,敵人不是遊戲裡的npc,要用本能反應去戰鬥的吧!!”
“所以我這不是在和你訓練本能反應嗎?!!”
倉橋唯捂着腦袋抗議,以示自己沒有忘記教學内容。
“哦。”
“那繼續吧。”
少年一下子切換回狀态,向她招了招手。
“?這麼突然???”
“不是你這家夥要特訓的嘛!”
“五條同學,你上一秒還在聊天,下一秒就要訓練就是很突然啊!”
“别偷懶!快點!”
少年蠻不講理地要求,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
他又這樣。
倉橋唯暗戳戳生氣。
打又打不過。
無論多少次,她都沒有撂倒過五條悟。
同樣是漆黑的制服,對方的袖子下是肌肉,一胳膊就能把她打爬在地。
瞄準腿攻擊五條悟的下盤,他不動如山,還能回旋踢把她踹翻。
“......”
下盤。
倉橋唯盯着對方的臉。
既然尋常的攻擊路線不行,要不來個出其不意?
“喂,你到底打不打啊。”
出其不意。
“打。”
出其不意!
“我要攻擊了!”
【打就打呗還非要念出來。】
五條悟有點無語。
他看着矮他一頭的家夥一拳揮了過來。
“你這身上全是破——”
話還沒說完,這家夥居然從他的褲子底下鑽了過去。
“綻???”
出其不意!倉橋唯準備在這個刁鑽角度用腿把五條悟絆倒在地。
反應過來的五條悟簡直被氣笑了,他把重量壓向對方反手把倉橋唯按到地裡。
“疼疼疼疼疼!五條同學,我的胳膊要斷了!”
“是嘛?我看你剛才打的挺有勁的啊。”
放開倉橋唯的胳膊,五條悟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她身上。
怎麼會有人打架如此不講武德??!
他和傑打架都沒想出過這麼傷敵一百自損八千的招式。
“我...錯了,你快起來,五條同學。”
倉橋唯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五條悟的鞋子。
“你這家夥好好反思一下吧。”
“我的腰...”
被他當成椅子的家夥還在偷偷摸摸掙紮。
“......”
和這家夥戰鬥的時候。
有一種非常令人讨厭的感覺。
五條悟瞥了一眼地上還在掙紮的家夥,等待同伴即将帶來的甜甜圈。
他現在明白了這種讨厭的感覺從何而來。
就像是和兔子打架,弱得不能再弱的兔子每次都會被打趴。
但下一次的戰鬥,這個很弱的兔子動作都會變快。
一次又一次,一點又一點。
隻有被這兔子用無比熟悉的招式咬到的時候,才能發現到對方有多麼令人毛骨悚然。
“你這家夥...”
“嗯?”
“你說話怎麼突然和傑同學一樣隻說一半啦,五條同學!!”
【說不定是個戰鬥天才。】
五條悟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
他和傑。
在術師的實力上和這家夥天差地别。
螞蟻和大象的差距實在渺茫。
可是每次看到這家夥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
是啊,就像現在。
這家夥就算被打趴在地上,也會露出這種不服輸的眼神。
【就算是用爬的,也要咬掉敵人一塊肉。】
這種餓狼一般的眼神。
*
這也是五條悟認為倉橋唯不一定會輸的理由。
但他們猜不到對手會有多陰險,又猜不出對手會用多麼卑鄙的手段。
第一擊,匕首紮進少女的大腿。
第二擊,她被一拳打倒在地。
第三擊,對手拎起了少女的頭發,把她砸向地面。
“唯!”
少年喊出對方的名字。
“悟,她已經暈過去了!硝子!我們現在去——”
“等等。”
察覺到不對,五條悟攔下自己的同伴。
“不能再等了!帶硝子過去急救!”
擋開好友的胳膊,黑發少年召喚出咒靈。
“我知道,但是你們現在過去,那家夥恐怕就真的輸了。”
五條悟看向賽場中心,表情複雜。
“你在說什麼啊,唯她已經暈過去了!現在要怎——”
“等等,歌姬前輩。”
硝子明白了五條悟的意思。
“難道說...”
夏油傑順着五條悟的視線,也想到了。
“那家夥不一定輸的理由有兩個。”
“第一是如果那個惡心的家夥不放暗器。”
那五條悟判斷,倉橋唯百分百能夠戰勝禅院直哉。
“第二就是他把這家夥打出來了。”
看到那些粘稠的咒力,白發少年的五官糾結到一起。
“什麼啊?把什麼打出來了?”
歌姬還沒反應過來,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後輩們突然不着急了。
“這是,咒力?”
本來也準備跑到賽場的風間也停下了腳步,和歌姬一樣不明所以。
“嗚哇!!有什麼東西過來了!”
歌姬終于感覺到了這粘稠濕冷的咒力。
雖然近乎和雨水融合,卻比雨水更令人窒息。
與倉橋唯最近的禅院直哉感受更直接。
“血?”
粘稠的東西從他的腳下流淌開來。
“不對,這是...咒力?”
直覺告訴他這些東西很危險,于是禅院直哉準備馬上遠離爬在地上的倉橋唯。
“啪。”
如同恐怖電影一樣,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腳腕。
再遲鈍的人也能察覺到不對,但是已經遲了,他現在一動都動不了。
“不可能,你這女人!居然還醒着!!”
他剛才确認過,這家夥明明已經暈過去了。
“......”
血水和雨水融合,黑發少女的臉被打濕的劉海遮住,禅院直哉隻能看到對方慢慢地站了起來,卻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女人。”
他的話語被複述。
“男人和女人的區别,你知道是什麼嗎?”
“?”
這什麼鬼問題。
“看來你不知道,小狗男孩。”
“你說誰是狗??!”
“區别在于,你們有一個非常緻命的弱點。”
她把遮住眼睛的劉海梳理到一旁,然後擡腿對準少年的下盤——
向上踢。
“——————————!!”
沉悶的痛呼。
“......”
這聲音不大,但是對在場所有男性來說實在是震耳欲聾。
雨。
還在下。
但隻有雨的聲音,賽場内外一片寂靜。
“......”
金發少年面色慘白地跪在地上,捂住自己身為男人最重要的東西。
下巴被人擡起,這一天,這一刻,禅院直哉聽見了眼前這個瘋女人說出那句令他終身難忘的話——
“你現在拼命喘氣的樣子很像隻小狗。”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