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犯人為什麼會受傷?”
從車站緊急趕來的中村監督一臉迷惑。
他一到現場就得知了犯人已經送去醫院救治的消息。
受的傷其實并不嚴重,就是聽起來相當戲劇性。
變态猥瑣犯失去了作案工具什麼的。
“不過也真是活該,讓他對女....咳咳。”
幸災樂禍的輔助監督說了一半,意識到自己是應該維持一個靠譜成年人的穩重,輕咳兩聲。
“犯人劫持了人質,還搶走了我的武器,對峙了一陣時間才将人質救了下來。”
“由于不會用刀,于是他反過來割傷了自己”
黑發少女買了一瓶水,一邊解釋,一邊用水沖洗自己的武器。
【這家夥謊話連篇啊!!】
五條悟在心裡吐槽着。
“哈哈,還有這種事。”
中村先生還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那就讓犯人先去治療吧,正好我聯系一下咒術機關。”
“對了,倉橋同學你沒事嗎?這小子中途說一直聯系不上你。”
“沒事。”
回答之人的冷淡令中村有點陌生。
【可能是累了吧。】
他并未過分在意。
“因為我怕打草驚蛇,所以跟蹤犯人的那段時間把手機關機了。”
“你這家夥...”
“......”
和倉橋唯幽幽對上視線,五條悟想說的話又被憋了回去。
“水野小姐找到了嗎?”
中村監督得到窗口已經找到了宮田的消息,緊接着詢問另一名失蹤者的行蹤。
“那家夥在那。”
說着,五條悟指了指遠處的長椅。
長椅上是熟悉的一男一女。
吵吵鬧鬧地說着話。
“隻要有懷表,已經被催眠的人還可以被再次催眠,也可以被解除催眠。”
倉橋唯說明了咒具的使用規律。
就像犯人先是催眠宮田小姐,再讓宮田小姐拿着懷表去催眠水野小姐,水野再拿着懷表找到她。
估計最終目标是五條悟。
在某種意義上,少年的誘餌計劃其實很成功。
“咒具在你這裡?”
“在波浪小姐那。”
說着倉橋唯向水野螢招了招手。
“小姑娘!”
遠處的人見狀走了過來。
“這次多謝你們了!那一拳打的我真解氣哈哈哈。”
倉橋唯在一小時前對水野下達了揍暈犯人的命令,之後解除了催眠。
所以水野這次的記憶并沒有像犯人以前作案一樣被清除。
“下次讓我來吧!!怎麼能——”
“你還想有下次?!!!”
水野又給自己的男朋友踹了一腳。
“咒具這種東西真煩人,隻有被施術者身上才有殘穢。”
五條悟有點懊惱。
他們都被犯人的挑戰書誤導了。
其實仔細想想就知道,挑釁高專和咒術機構這種事情對詛咒師來說根本是百害無一利。
不會帶來金錢,也不會滿足他們惡劣的愛好。
“老實說,如果我不是受害者的話,魔法道具什麼的,還挺好玩的。”
水野拿出了案件的“罪魁禍首”。
正是倉橋唯之前看見的。
覆蓋了一層像黃金一樣,其實是銅的咒具。
一隻生鏽的懷表。
“這種東西也能随随便便埋地裡。”
五條悟用眼睛觀察了一下這個一直在散發着詛咒的東西。
“這要上交給老頭們嗎?大叔。”
中村思考一下,交代了自己的想法:“小子,你們回去交給東京那邊的咒術機關吧,我還得去醫院和窗一起看着犯人。”
“這樣居然就結束了。”
少年略感無趣地插着兜,熬夜讓他看起來像隻毛毛躁躁的小動物。
中村監督生怕五條悟又搞出什麼好事來,警惕地盯着對方:“?你還想幹什麼,小子,案件解決就可以了。”
聽到輔助監督的話,五條悟下意識瞥了一眼倉橋唯:“明明根本沒有解決。”
“因為還有任務報告。”
倉橋唯自然地接過話題。
“哈哈,那就不是我的工作了,自己努力吧小子。”
“什麼任!!”
“我們可以出發了,下一輛電車剛好在10分鐘之後。”
沒有說完的話被滿嘴跑火車的家夥打斷了。
“報告男孩,你也可以選擇不走,留在這個城市自己睡一上午。”
少女将太刀藏在樂器盒裡,自顧自地走了。
“我叫五條悟!!!!”
“報告男孩”氣勢洶洶地追了上去。
“小姑娘!路上小心!”
水野說了句告别的話。
看見黑發少女揮了揮手,沒有回頭。
“現在的年輕人都挺可靠的啊。”
“......”
好像忽略了什麼。
“咦?那個刺猬頭男孩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那個銀發的小姑娘呢???
*
即便人員稀少,深夜的電車也會孜孜不倦地行駛。
因為還有人需要。
深晚。
又是五條悟和倉橋唯兩個人獨處的時間。
兩人面對面坐在了一節沒人的車廂裡。
“......”
少年盯着懷表,看起來在思考些什麼。
“為什麼咒具隻對你一個人格有效?”
“和我的記憶是一個原理。”
倉橋唯閉着眼,倚着車廂的靠背回答了五條悟的疑問。
“絕症也能消失什麼的?”
有這種說法嗎???
“嗯,你這不是知道嗎,豆腐男孩。”
“你是故意的吧!!!”
一會豆腐男孩,一會女裝男孩,一會報告男孩的。
不行!
他要教訓一下這個謊話連篇的家夥!
把之前耍他的仇全報回來!
看到手裡的懷表,五條悟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喂。”
“?”
黑發少女擡眼。
“從現在開始,你要聽從我的一切命令!”
五條悟試圖通過咒具催眠對方。
“......”
成功了?
面對她空洞的目光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去給我買20個布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