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齊了嗎？”黃喬站在諾薩倒塌的前台櫃上高喊：“一會一個一個上樓梯，不要擁擠！”

“諸位也請放心，原著民是看不見這樓梯的，大家放心走！”

底下堆了不少戴面具的人，還有另外兩位穿得鶴立雞群的大祭司正在和燈回談話。

聞行雲蹲在小白旁邊吃臨走前朝陽姐給她的桃子，淺色的雙眸漫不經心地看着興奮的人們。

朝陽說是以後準備和殘疾區的幾個搭夥過日子，再開個水果店，剛進了一批貨就分她一些。

咬到一半，她擡頭問小白：“你看得到那樓梯嗎？”

他點頭，聞行雲又問：“你也是登樓者？”

“那是什麼？”小白看她仰頭費勁，便也跟着蹲了下來，過長的白色頭發被他繞來繞去，全塞入兜帽裡了。

“算了沒事。”聞行雲想起了和他在浴室裡詭異的初見，這人應該是裡的原著民，保不齊還是半個鬼神，還是不和他詳細說那些事了。

“樓梯開了！”人群中有人驚呼。

“呼，終于能走了。”

聞行雲拿着半個桃子站起，隻見原本的半截樓梯此刻已延伸完成，盤旋向上而去，看不到路的盡頭。

“大家一個一個，别急！”黃喬帶着一幫人組織起了隊伍，生怕再生什麼事端。

兩位大祭司和燈回告别後就率先踏上了樓梯，剩下的人跟在他們後面。

樓梯間像是有什麼特異功能，一進去臉上的面具就逐漸消失，屬于這層的衣服也慢慢褪去，變成了他們穿來的衣物，聞行雲在隊伍末尾看得稀奇，一時有些好奇她這本青渠能不能帶進去。

燈回不欲和他人争搶，排到了聞行雲的後面。

她乘機提問：“這本書能帶走嗎？”

“樓梯有去僞存真的能力，樓層裡的大部分物品會被判定為虛幻。”燈回看着那本書又道：“此書的靈魂真實存在過，書本也是原登樓者書寫的，大概率可以。”

聞行雲點頭表示明白，跟着隊伍又往前挪動了一段距離。

快到她進樓梯時，她又似随口問道：“那他能離開嗎？”

燈回擡眼，瞧着那位和她并肩而行的白發男人，緩緩張口：“我也不知。”

連一位疑似神明的人都不确定的事情，聞行雲歎了口氣對小白道：“你要不去找朝陽他們吧。”

小白抿了抿唇，看上去有些失落，第一次答非所問了起來：“你要離開嗎？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