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語保證道，像是說給督長，又像是承諾給那些隻能存在于記憶的人影，抑或者，隻是他自己。

花辭玉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給予了他無聲的支持與鼓勵。

“正确的道路啊……”

他擡眼看向遠處，在遙遠的視野盡頭，天光與水色相融，白雲與浮沫相觸，就連已經能算得上是久遠的記憶也憑借此言，在極為相似的此刻也恍惚出了一個虛影。

那日的繼任儀式，他接觸到了這個世界最本質的存在——那是連“靈”本身都沒能意識到的秘密。

所以三百年前的最後一面，青色與浮光相見，留在記憶中的也是達成一緻後的決定。

理智上的割舍，情感上的留戀，兩相矛盾的糾纏，自他接任以來，已經經曆了太多太多，雖然還不能說已經習慣，但最起碼也能稱得上面不改色。

他永遠都會是正确的。

他曾對着創世神靈許下諾言，開下海口，自然也不會是無的放矢，言之無物。

“不用着急，可以慢慢來。”

希望他們對于“正确”的定義可以一直像今天這樣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