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根據他們掌握的信息,目前這輛車沒有直接參與任何案件的證據。
“去年11月21日,北安市去往松陽縣的一條小路上,一輛警車發生側翻掉入水庫,當時這輛車就在現場,對此你有什麼要說的嗎?”沈琦問。
他巧妙的遮掩住關鍵信息。
“沒有。我不知情。”王言之沒有上套。
“那輛車當時不是你派出去的?”
“學校的車,又不是我個人的,”王言之笑了一下,“有的時候司機會在下班後開這輛車出去辦私事,不一定會跟學校報備。”
老趙一挑眉,那個司機确實是這樣說的。
“那上次又出現在去往松陽縣的路上,你也不知情?”
“這個知道,是劉經理問我們借車,我安排了司機送他回去。”
“劉經理出事後前來過你們學校,當時是來送轉學生的?”
王言之眼神定住沈琦,似乎在努力穩住自己的心神,“應該是。這種事情我不過問,剛才說了,隻要符合要求并且能通過我們的入學考試,二中一律接收。”
“他送完很高概率患上心理疾病的轉學生,在回去的路上遇到農民燃燒稭稈點燃車輛而當時的司機在路邊上廁所,躲過一劫。是這樣吧?”
老趙總結了一下。
老校長笑了,“你這話我不敢苟同。警官,要是能全靠一張嘴和一條想象出來的先因後果就能斷案,不就亂套了?”
沈琦見他油鹽不進,給老趙使眼色暫停了審訊。
兩人走到外面抽煙,老趙先開口:“确實是沒有證據,看來他也知道,不會輕易說的。”
“他把手裡的人抓得死死的,難哪。”沈琦說。
“對了,你們從工廠帶回來的那個清潔工怎麼說?”老趙問。
“你說蔣明遠?他好像受了點刺激,前段時間發生的事都不太記得了。”沈琦說。
蔣明遠已經轉回昆滇醫院,隻有昆滇有可以救治高度類人的醫療能力。這會兒他正在病房裡躺着望天花闆,護士進來記錄好他的身體狀況,又靜靜地退出去。
從北安回來後,他的記憶一直是亂的。有的時候連時間都記不清,幾乎每天都要問來人這是哪一年、哪個月份。問完緊接着又會忘記。
陸白來看過他兩次,每次都在時間這個問題上跟他聊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