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模狗樣兒的,原來是個小趴菜。”同伴望着陸白通紅的臉笑道。
被他抓住手的姑娘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尴尬的坐下:“你剛才管我叫什麼?”
“姐姐,不是阿言,是姐姐。”陸白從善如流的改口,抓着人家的手不放,“姐姐,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他認錯人了。”背後響起一個聲音,兩位姑娘回頭看時,隻見一位皮膚略黑,人高馬大的壯漢正向他們走來,吓得趕緊推開陸白的手。
“不好意思,”沈琦扶起陸白,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身上,半拖半扶的往外走。服務生見狀走過來,“先生請買下單。”
“好,”沈琦騰出一隻手掏手機,掃完碼一看:消費金額599。
他用手機敲了一下陸白的頭,“你小子還挺能花。”
跌跌撞撞的把醉貓弄上車,他嘴裡還喊着李格言的名字。
“我不應該叫你買魚腸的,阿言。”
沈琦坐在駕駛位上,回頭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陸白,眼神裡閃過一絲擔憂,他想起蔣明遠說佩佩不是人的話,不知道陸白能不能聽進去。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起來,是小吳。
“老大,王力化驗結果出來了,又是奎尼丁。”
“他死前接觸過什麼人?”
“從監控上看,就您和……陸研究員。不過監控資料不全,他最開始進看守所的那3個小時沒拍到,看守所那邊解釋說當時系統出問題了。”
“好一個系統問題。”沈琦咬牙切齒的說。
“老大,”小吳那邊放輕了聲音,“我在拿王力化驗單的時候,發現李法醫和那個仁寵集團有關系。”
“怎麼說?”
“他周末的時候有個講座,是仁寵集團邀請的。”
“你懷疑他?”
“我覺得咱們内部不止一個‘王力’。”
小吳一番話說的沈琦心裡發涼,最近這幾件事,幾乎每次都要抓到幕後的人,但是都差一點點就斷了線索,這事不能細琢磨。
陸白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醒了?”旁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問,是蔣明遠。
“你……我……這是哪兒?”陸白用手指按住太陽穴,頭暈的擡不起來,他努力回想,昨晚在哪裡遇到的蔣明遠。
他這麼一問,蔣明遠才發現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你那個警察同事的家裡,具體是哪兒我也不清楚。”
“你是說沈琦?”
蔣明遠不知道這個名字,但是想來他倆共同知道的警察同事也就這麼一個人,便淡淡的點點頭。“陸研究員好酒量,要是阿言見到你昨天的樣子,不知道會擔心成什麼樣兒。”
這話一出,陸白沉默下來。
蔣明遠說完就後悔了。
“姐姐确實一直不讓我抽煙喝酒的。”陸白苦笑着說,他強忍住頭暈,從床上爬起來找鞋穿,“不過現在也管不了我了。”
蔣明遠幹巴巴的說:“我很抱歉。”
“沒事兒。我到現在還不覺得她已經不在了,”陸白想起那晚看到佩佩,“總覺得哪裡都是她。”
“我是說檔案那個事,”蔣明遠糾正他,“對不起,現在想來多半是我害死的她。”
陸白蹲在地上,找到屬于他的兩隻拖鞋,低着頭穿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