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站起來,坐到床邊的椅子上依舊低着頭,“不怪你,是我太天真了。”
“我們在明,他們在暗。如果我早一點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不至于這麼沒有防備。”
正說着話,沈琦的電話打過來。
“喂?酒醒了沒?”
“醒了。”
“那就好,我一直擔心你這種人會對酒精有什麼激烈反應來着,那個什麼,組織需要你的幫助,來局裡一趟?”
“不去,我得去特種局,我要上班。”
“就是上班。”沈琦正經的說,“前天那個事沒完,王力死了。”
陸白心裡一驚,“怎麼死的?”
“老方法呗。”沈琦無奈的說。
是奎尼丁,陸白狐疑的目光看向蔣明遠。
“應該不關蔣明遠的事,”沈琦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有不在場證明。”
蔣明遠攤開手,意思很明白:我也不知情。
“我現在就去找你。”陸白挂了電話,穿好外套就要往外走。“不過,你為什麼有不在場證明?”
“我不是被你們裝麻袋裡帶回來了嗎?”蔣明遠無辜的說,“我被李複關了好幾天,多虧陸研究員才得以脫身,這麼快就忘了?”
他以為沈琦抓他的時候,陸白也在場。
“什麼跟什麼?”陸白沒聽懂,随後仔細一想,“你不會就是那條狗吧?”
蔣明遠沒有否認。
“你為什麼會被李複關起來?”
“因為我在他那看見了個不人不鬼的東西。”蔣明遠把那天所見一五一十的告訴陸白,“最後一次見它就是前天晚上,我躲在草叢裡,它已經完全像個人了。”
“誰?”
“阿言。”
陸白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不敢相信。“你肯定是看錯了,那個姑娘是李複的女兒。
你們狗的視角不都是黑白的嗎?肯定是認錯人了。”
蔣明遠笑了,“信不信由你,但是你别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
“阿言已經死了。”
陸白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迅速變得暗淡,他麻利的收拾好東西,招呼也不打一個就走了。
沈琦正在安排人把創新大廈的案子又翻出來一遍,除了李法醫的講座,怎麼也找不到其他關聯。
“是不是我們想多了?李法醫工作這麼多年,在外面出席這種公益講座也沒什麼違反規定的地方。”小吳在小山一樣的卷宗中探出頭。
“仁寵集團是做寵物醫療殡葬和服務的,以往任何會議和活動,邀請的都是動物學科相關專業的人,除了李長明。”沈琦說。他忽然發現這些會議資料裡還有一個問題,“這個人,是創新大廈投毒案裡的受害者嗎?”
他指着李莉。
“沒錯兒。”小吳對這個看上去像個混血兒的姑娘印象很深,“她痊愈後就出院了,現在應該還在仁寵集團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