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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馬當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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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隻是太孤單了,埃貝克。”

“是的,我太孤單了,在這麼一個見鬼的窮鄉僻壤,孤單把我逼得快要發瘋。”

埃貝克轉頭又問道:“我聽說你也找了一個中國姑娘?”

“這碎嘴的消息傳得真快,連你待在江邊都知道了?”

“說說吧,你的安排。”

“我答應她我還會再回來找她的。”

“回來?”埃貝克詫異,像看瘋子一樣看着希普林:“你知道我們這次回國意味着什麼嗎?德國即将準備——”

“我知道,可我必須得回來,我……”他垂下頭,像對命運感到無力般的喃喃道:“我愛上她了……”

埃貝克怔住了,他的表情變得很驚悚,過了好半天,他才緩過來,不知是諷刺還是同情,點頭道:“希普林,你比我想得大膽多了。”

埃貝克後來還說了什麼,諾伯記不得了,他隻知道自己在舉起酒瓶悶悶灌了一大口後,就渾渾噩噩的醉了過去。

夢裡,他做了一個長長的關于月亮的夢。

黃河口的決堤并沒有拖延日軍太久,武漢保衛戰最終還是打響,日軍集結了海陸空三軍氣勢洶洶溯江而來,東京内閣誓要在這個月徹底結束疲憊的中國戰争,已達到逼迫國民政府投降的意圖。

同時,天公也不作美,持續了半個多月的暴雨還是沒有半分停止的迹象,江水上漲,不斷拍打着馬當防線的堤岸,帶來沉沉的緊張。

指揮部裡負責海軍艦的司令鮑長義剛接到從安慶而來的緊急電話,昨日第27集團軍作戰不利,僅僅一夜就失了城,如今日軍若要西進武漢,唯有依靠馬當要塞。故而,在鮑長義放下電話沒有多久,總司令部的電話就響起,委員長下達最高指示,嚴令各部誓死守衛馬當。

埃貝克的指揮棒在沙盤上劃出了一道界線分明的長江流域,鮑長義還是不放心地問道:“我們可以在這裡抵禦多久?”

“按照當初的設計規劃,一個月是基本的,當然,如果你們的軍隊表現得夠好,那麼日本人想要從這裡經過,基本是不可能。”

諾伯繼而補充道:“當初在設計的時候,上将先生就已經考慮過了很多問題,這裡橫貫兩岸,前有魚雷暗礁,後有炮台碉堡,如果你們的後方部隊配合度足夠高的話,那麼這場戰争沒有問題。”

“配合度……”鮑長義有些擔憂。

國軍裡的勾心鬥角,明争暗鬥哪是一個配合度可以解決的,這也是國軍在戰場失敗的最大痛點,對此他很明白。

就在這時,威爾克站在門外遲遲沒有進來,他的神色很差,但鑒于鮑長義的在場,他沒有說話,諾伯明白的随他出去了。

然後威爾克帶着他徑直往軍火庫去,壓着怒氣道:“我保證,待會兒見了,你真難以相信。”

在随意拆開的一箱槍械中,上層一排碼好的毛瑟24步/槍泛出烏黑油亮的色澤,而繼續往下挖開,中層的保/險栓已經能發出松弛的聲響,繼續下一層,槍支開始有陳年的薄灰覆蓋,諾伯随機從中取出了一杆,就在填上彈匣時,居然還出現了卡殼情況。

他一把将槍械扔在了地上:“這是什麼時候的貨?”

“上個月才到的。”威爾克說。

“上個月?難道是西格蒙德簽訂的那筆單子?”

“西格蒙德,他看上去真不像是這樣的人。”

“他當然不會是這樣的人,我嚴重懷疑這裡面有人做了手腳。”

“這種事情除非在德國就完成,中國人沒必要這麼做,蔣j石尤其忌諱這種事情。”

“你是對的。其實從裡賓特洛甫執掌帝國的外交後,我們和中國的關系就已經結束了,這種事情,他們應該都知道,準确點說,他們所有人都可能是造成這一切的元兇,那幫親日的家夥。”

諾伯不想作罷,他道:“我要給上将先生發一封電報,或者聯系合步樓的人,不管中國與德國在未來還會不會有合作,但這件事情,已經嚴重損害到了帝國的信譽問題,放在軍界也絕對是一件恥辱。”

威爾克攔住了諾伯,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讓他們趕緊從武漢倉庫重新調貨吧,戰争就在眼前。”

但盡管如此,諾伯還是連夜給總顧問處發了電報,法肯豪森在看到内容後也顯得很無能為力。

德國對于中國的放棄,是明智還是後悔?至少目前沒有人會知道,但曆史會證明一切。

6月中下旬,日軍由安慶沿江西進,最終抵達馬當。大戰在暴雨中觸發,鮑長義率領中國海軍在長江上對日軍的進攻進行了血戰抵禦,再加之馬當防守堅固,周遭1600枚魚雷與左右三級炮台的火力支持下,讓引以為傲的日本海軍也一度敗下陣來。

“快點!小夥子們!速度!速度!”埃貝克像趕鴨子一般,在雨中集結着僅存的德械師與新編的集團軍命令他們沖向前沿,去給鮑長義增援。

而昏天黑地的戰場另一邊,被炮火震得直顫抖的指揮處,周參謀長已經打了十幾個電話也沒有接到對方的回應。

“怎麼樣?”諾伯問他。

周參謀長搖頭:“還是沒有人接。”

諾伯咒罵了一聲,道:“這如果在我們德國,你們該通通送上軍事法庭!”

威爾克道:“讓我去吧,我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周參謀長這時才支支吾吾地說:“其實……其實李師長也許可能,正在辦結業典禮。”

“什麼?什麼結業典禮,他還用上學嗎?”

“不是,是他在附近辦了一個什麼抗日軍校,他說他是校長,必須要出席。”

諾伯聽後,隻覺得一口氣接不上來,“你們中國人為什麼都這麼喜歡做校長?他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他要出席那該死的結業典禮,好吧,他去了,為什麼還要把所有守衛軍官也帶走,他不知道日本人随時都有可能進攻嗎!”

周參謀長被問的啞口無言,他也沒想到情況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埃貝克和你們的鮑司令官暫時在江上抵禦住了日軍的進攻,但是我們不能保證,日本人不會讓陸軍登岸,我是說另一個方向。”諾伯說。

“而這才恰恰是我們最擔心的事情。所以,總部讓我們來到了這裡,周參謀,你該知道,我們是陸軍,陸軍!”威爾克也強調道。

“為今之計,我緻電總司令部吧。”周參謀下定決心提起了話筒。

而另一邊威爾克已經出門去了,諾伯猜,他可能也想去參加一下那位李韫珩師長的結業典禮。

然而,即使武漢總司令部在接到電話後已經十萬火急的催促了16軍的李韫珩,可是16軍仍然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态,最終還是由白崇禧打來電話,給予他們支配就近援兵的特權。

“就近,你們的附近還有誰?”諾伯問。

周參謀想了一下:“彭澤有個167師駐紮,師長是薛蔚英。”

“打電話給他,就現在!”

電話接通了,那頭薛師長的語氣很是慢慢悠悠,諾伯聽出了,是啤酒派對上和屬下吹牛會擇優去德國留學的家夥。

在聽到周參謀發出的緊急求援後,他才開始嚴肅了态度。

然而,本以為的救援卻在接下來漫長的十幾個小時内都未曾等到,眼看江面上炮火四起,日軍進攻不斷,另一邊,靠近馬當的香山,香口等地日軍陸戰隊卻已經陸續登岸。

鮑長義将參謀權暫時交給了埃貝克,留下副司令指揮江上作戰,他則率軍抵禦香山的進攻,而諾伯也随着軍隊去了香口陣地。

在接下來未眠的兩天兩夜中,連續遭遇了日軍的空中壓制,最後,僅剩死傷大半,為數不多的海軍陸戰2隊還頑強□□着。

“打第九戰區的電話,讓你們的陳将軍趕緊派人過來增援!”諾伯又想起了羅賓,他對周參謀喊道,外頭炮火震天,周參謀無法聽清。

于是他沖入指揮室,撥通了第九戰區的電話,接入的果然是羅賓。

“聽我說,羅賓,你趕緊向陳司令申請,馬當這裡需要——”

他沒有說下去,因為羅賓告訴了他一個不好的消息,第九戰區的軍隊無暇抽身而出,就算增援,一時半會也無法趕到。

諾伯最終挂斷了電話,他安慰着鮑司令官:“你盡力了。”

現在,他和埃貝克都建議鮑長義可以撤退了,鮑司令官沒有說話,江風吹拂過他疲乏的面容,讓一切變得淩厲又悲涼。

突然,他掀翻了指揮室的桌子,像把連日積攢的埋怨與憤怒都發洩了出來,罵道:“這群王八羔子!”

“撤退吧,現在走,還能保存僅剩的兵力,至于武漢那裡我們會為你作證的。”埃貝爾說。

鮑長義捂住了臉,此時此刻他需要一個冷靜的空間,諾伯和埃貝克都出去了,他們在等待着這個唯一還堅守在這裡的指揮官,發布最後的命令。

當晚,馬當的失守傳到武漢時,委員長怒不可遏,他甚至氣到失去了理智,指望僅剩的殘部還能再反攻回去,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德國顧問為國軍設計的馬當防線沒有攔截住日軍,卻成功攔截了反攻的國軍,這讓鮑司令官猶如受到了侮辱般憤怒。

江風吹拂着礁石上的三人,威爾克和諾伯,埃貝克訴說着他在那兩天經曆的事情。

負責防守的16軍李韫珩師長在那邊歌舞盡興的召開着結業典禮,聽着一口一個校長的恭維,飄飄然不知所以。而打算來救援的薛蔚英,卻無視了參謀的勸阻,自作聰明走了小路,結果在山裡浪費了大半的時間。

可以說馬當的失敗,是必然又非必然。

三位顧問望着眼前奔湧的江水,都不再說話了,戰争并不可怕,可怕的永遠是人心。

如果将來德國開戰的話,又會面臨什麼樣的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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