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崎桃惠起身更為迅速,但被揚塵所嗆:“咳咳咳,你瘋了嗎?”
吉田筱支起手臂,像是才反應過來,眨眨眼:“……謝謝你。”
足肢被慢慢撤回了上空,縮進了那個繭裡,像是什麼都沒有存在過一樣。尾崎有試過這個時候趁機發起攻擊試試,但還是被再生的足肢幹擾,導緻難以砍下這隻鬼的脖子。
三人都有些疲憊,本就是最終試煉的最後兩天,吃不飽睡不好的情況下,堅持到現在完全憑借着意志力。不過好在鬼那邊大概也是如此,現在針對她們的幹擾明顯減少了很多。
“不過确實好硬啊,她的脖子。如果我能再快一點,說不定真的可以砍下來。”吉田筱的語速很快,語氣裡還帶着前所未有的興奮。
從現在起,她應該是完全摸清了這隻鬼所有的攻擊套路。就像是逐漸熟知了遊戲規則的玩家,現在如何利用規則成了更加重要的挑戰。
“我不會同意,你在最後明顯缺乏自保的手段。”尾崎桃惠反駁,雖然她明顯覺得吉田筱可能更加缺乏的是自保的意識。看得出來,她的手臂其實傷的不輕,舊傷添新傷,血将袖子和傷口黏在了一起。
身後因為鬼暫時将自身封閉在籠子,而砍斷了目前所有的足肢的登紀子也否定了她的觀點,提出如果她不能想出更加穩妥的方案,就不會配合。
“就算你看到了可能性也不行,要麼你們兩個通過試煉,要麼我們三個完整地,健康地通過試煉。三個人都留在這裡是沒有意義的。”
登紀子并不想給吉田筱增添壓力,但如果不這樣,她覺得吉田筱可能會以犧牲她自己的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來換取鬼方的破綻或者是更加效率更加快速的方式什麼的。
她莫名的覺得她自己這種想法很恐怖。
“好,我會一直想,直到思考出我們三個能夠通關的方式。我們三個都活着的未來,我會向你證明那絕對是存在的,登紀子。”
吉田筱颠了颠手裡斷了一截的日輪刀,點點頭說着。
登紀子搖搖頭,結束了對話。
但當再一次揮刀時,登紀子回想起她似乎并沒有告訴過那個女孩子自己的名字。
大概是自己什麼時候說漏嘴了吧。
*
吉田筱之前嫌這把刀拿着有些重,現在手感上明顯好了不少。在周旋中,她開始思考。
現在她的刀比别人短一些,也就是說她要斬殺鬼可能得比别人靠的更近,比别人邁出更多的一步,被傷到的可能性也更大。
但也絕不是全然沒有益處。
比如說,刀更輕便,更利于她跑動。以及更貼近的攻擊方式,帶來的壓迫感同樣也是會翻倍的。
那隻鬼很謹慎,她一直待在繭下,名為樊籠裡的血鬼術幾乎讓她不可能受傷的同時,還具有相當的攻擊性。這個血鬼術的區域很小,雖不受她同時所控制的足肢最大數限制,可以無視再生時間使用。
吉田筱的力氣其實并不大,要想斬斷鬼的脖頸,就必須靠速度。有沒有不被對方血鬼術所幹擾,能不讓她減速的方法,或者是速度更快一些。
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有家夥說可以給自己提供幫助來着。
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此時正看着屏幕裡現狀的和歌月晃感受到了一絲不妙,吉田筱正在做口型
——我需要你的幫助,請幫幫我。
其他人又看不到這些,這一看就是做給他看的。而且這家夥的心音愈發猖獗了。
“他都當駒了,他必須得聽我的啊,而且還是他自願的,我又沒有強迫他,我下的真的是正經将棋……”
和歌月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直跳。
“傻子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