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剛剛就覺得少了點什麼。
吉田筱想起,之前和歌月追着她跑的時候還會念念有詞,像是發動什麼招式,原來這隻鬼也有。果然,人有呼吸法,鬼有血鬼術。
望着随眼前女鬼聲音從頭頂而降的足肢,她的嘴長了張,随後啞然。
這,是不是想起來的有些太晚了?照她現在這個速度和距離,可停不下來且退不回去了。
數十根白色的足肢狀的尖刺圍成一個圓形,像是從天而降的一座小型的鳥籠,以自身為餌,相當的攻守兼備。
現在,有兩個結局可以供她選擇:
結局一:被紮成馬蜂窩,但繼續揮刀試試能不能砍下那顆頭
結局二:被紮成馬蜂窩,但不嘗試了
巨量的信息湧入了吉田筱的腦海,她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來面臨接下來的選擇,
似乎隻有死路一條了,那為什麼不試試呢?
*
一直伴駕般守護在吉田筱身側的尾崎桃惠,眼瞧着空中那明晃晃的利器們從繭房的底部出現,這不禁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快回來!”她焦急地邊沖過去邊呐喊。
可惜那時吉田筱的注意力已經全集中在了血鬼術上,不僅不撤退,似乎鐵了心要把這一刀斬出去。
腦海裡面又響起了和歌月的聲音,他似乎沒想到會給其他人安排以自身安全為首要戰術的家夥,自己卻是會打架上頭的拼命型。
他罵着:“你要死啊!至少稍微躲一躲盡量避過緻命部位啊!快轉身我給你用血鬼術!”
血鬼術的聲音,和歌月和尾崎的聲音在吉田筱的耳朵裡交彙。她在思考的時候,向來是讨厭吵鬧的。
“有點吵了吧。”她一邊死死盯着眼前這隻鬼的眼睛,一邊将手裡的刀揮下。
噔!
女鬼下意識用扇子去擋,淡藍色的刀刃直接直接将那細細的扇骨視若無物,克服着吃人鬼的血肉密度,砍進了她的脖子裡。
女鬼的眼睛裡逐漸從勢在必得轉為了驚詫,她此刻的心理活動可能逐漸與當時的和歌月趨于一緻了
——瘋子,鬼殺隊都是一群瘋子。
手中的刀開始因為自身力氣的不足而難以繼續移動了,吉田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大概在她砍下那隻鬼的脖子之前,她就要被紮穿了。
不能讓她繼續僵持下去了,尾崎桃惠顯然也察覺了這點,她一個箭步沖上前,縱身撲過去,攬過吉田的腰,拼盡全力試圖将她一把帶出那座樊籠。
還正加足力度,試圖讓刀刃更近一寸的吉田筱,猛然感受到了來自自己腹部的強烈沖擊,一股強勁的力道試圖将她帶離。說時遲那時快,她被猛然撞得退了一米有餘,刺尖擦着她的刀尖而過。那足肢形成的牢籠也落了地,霎時間轟鳴一聲,塵土飛揚。
似乎更加有趣的是,突刺并不是它唯一的攻擊手段,随着它們紮入地面,便以中心為軸,以順時針方向扭轉,縮進了刺與刺之間的間隔。
瞬間,吉田筱反應過來,扭轉刀背,想要将日輪刀也撤出間隙。
來不及了!
她的日輪刀的刀尖發出極為清脆的一聲,宛若枯葉一般,被輕而易舉地折斷了。
和歌月感覺自己的心髒差點停跳,若是吉田筱沒被紮中緻命部位,也會在這樣的扭轉下被壓為一攤肉泥。
*
兩人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