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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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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景珩的加入,賊人被悉數殲滅,僅留下三個活口以供審問。

直到這時,接到消息在周邊屯駐的軍隊才趕了過來,見到現場的慘狀,無不驚駭。

殘局尚需收拾,業已安全,許妙愉讓人先将受到驚吓的蔣熙怡送回了城,自己留了下來。

景珩也留了下來,一開始,他仍然打算像在别苑中那般事了拂衣去,但還有賊人潛藏在暗處這一擔心阻礙了他的腳步,而後軍隊的到來則讓他徹底走不了了。

那邊護衛和士兵們忙碌着,這邊許妙愉借口有話要問将景珩叫到了一邊。

紫蘇亦步亦趨地跟着兩人,經曆了馬車上那一遭,她不僅膽子忽然大了起來,這忠心程度也更上一層樓。

還好許妙愉要說的話沒什麼她不能聽的,也就由她跟着了。

“許小姐有什麼想問的?”景珩的語氣異常的正經,表情也十分嚴肅,要不是這張臉給她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她都要懷疑和那天在巷中遇到的不是同一個人了。

許妙愉輕抿朱唇,雙頰染上紅暈,“謝謝,還有,對不起。”

其實這句話,在景珩救下蔣熙怡時她就想說了,隻是當時景珩走得毫無預兆,她來不及開口,此刻再說,其中情緒又比那時多了幾分。

景珩有些意外,半晌才道:“許小姐心系友人才會一時心急誤會在下,不必覺得抱歉,況且若不是你救了自己,也撐不到在下前來,你應該感謝自己,在下隻是為了報答蔣家順手為之。”

他已經向許妙愉解釋過他是以為還有人對蔣熙怡不利才趕過來,通過賊人的隻言片語,他們也已經初步推斷,這回賊人就是景珩得到的消息中要對蔣熙怡不利的人,隻是消息出了偏差,其實賊人的真正目标是許妙愉,提及蔣熙怡僅是因為兩人關系密切,賊人曾想通過蔣熙怡下手。

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語氣卻生硬得讓許妙愉柳眉蹙起,她感覺到他在刻意劃清界限,卻想不通為什麼。

這時,從别苑的方向匆匆走來一人,見到景珩,驚喜道:“阿珩,你話也不清楚就走了,叫我好一陣擔心。”

是沈懷英。

沈懷英走近了,才發現許妙愉也在一旁,卻不是他眼拙,實在是許妙愉衣服上沾了髒污,看不出原來的花紋,發髻也淩亂了些,難以與瓊花宴上明麗動人的許小姐聯系上。

他再看景珩,更是吓了一跳,景珩身上幾乎被血浸透了。

“不是我的血。”景珩解釋道。

沈懷英誇張地撫了撫胸口,“吓死我了,差點兒沒法和母親交代,不過我想也是,整個長安城能有幾人把你傷到。”

說完這些,他忽然發覺兩人的氛圍不太對勁,暗道莫非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正打算找個理由走開,許妙愉已經主動微笑着說道:“兩位想必還有話想說,小女就不打擾了。”

說罷轉身離去,背對着他們撇了撇嘴,管他為什麼要劃清界限,自己也有脾氣,難道還要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嗎?

沈懷英看着許妙愉的背影分明帶着一股子倔犟,挑眉斜睨了一眼景珩,“你惹到她了?”

“沒有。”

回答得這麼快,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沈懷英好奇道:“阿珩,在瓊花宴上我就發現你跟這位許小姐單獨待在一起,後來你救了她的朋友,現在又救了她,你們究竟怎麼一回事,該不會你今天來瓊花宴是為了她吧?”

沈懷英越說越覺得可疑,越說越覺得自己猜的沒錯,說到最後語氣中出現了擔憂。

“真的不是。”景珩哪能不知道他在擔憂什麼,歎息一聲,将前前後後的經過都講了出來。

聽到許妙愉翻牆出去,沈懷英直呼沒想到,聽到許妙愉對景珩的誤會,沈懷英笑得不行,最後聽到馬車前的厮殺,他終于沉默下來。

許久後,沈懷英看着天邊的最後一線晚霞,沉重道:“這件事不簡單。”

***

如何個不簡單法,第二日的早朝揭曉了答案。

涉及到朝中重臣的家眷,當夜京兆府、刑部和大理寺通宵達旦地審訊追查,景珩也被叫去問了許多次話,如此聲勢浩大,再大的陰謀也能查個水落石出。

第二日早朝,刑部向建興帝禀明,在長安城郊襲擊許妙愉的是西戎的細作,他們的計劃是抓走許妙愉以威脅許熠。

建興帝震怒,下令将細作枭首示衆,又賜下大量賞賜安撫許妙愉,至于救下許妙愉的景珩,從羽林衛調到右金吾衛并升任右金吾衛翊府右郎将。

從籍籍無名的羽林衛小兵一夜之間升為炙手可熱的金吾衛郎将,景珩迅速成為長安城的大紅人。

調令下來的當日,景珩去向羽林衛中郎将周琦辭别。

周琦年近五十,原是駐紮在遼東的邊軍,殺敵勇猛屢獲升遷,調往京師任職,後因得罪奸相明升暗貶任羽林衛中郎将,奸相被誅後,卻無人還記得起他這個毫無背景的中郎将,這一待就是十多年。

升遷無望,羽林衛近年來又愈發勢弱,周琦無奈隻能寄情山水,原本魁梧的身形逐漸走樣。

景珩去見他時,他正揮舞着一柄紅纓槍,沒兩下便氣喘籲籲,将長槍扔給景珩,擦掉額頭的汗水朗聲道:“老夫早看出你非池中物,這一去前途無量,有朝一日飛黃騰達,可别忘了老夫。”

景珩将長槍放回兵器架,向他鄭重地行了一禮,“将軍的照顧景珩沒齒難忘。”

周琦性情豪邁,因可惜他一身好武藝卻到了羽林衛這麼個不能施展的地方,對他多有提攜之意,平時更是十分照顧他,景珩這話全然肺腑之言。

周琦忽然歎了一口氣,收起調侃,拍着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了兩個字:“保重。”

景珩颔首,兩人又說了幾句推心置腹的話,景珩告辭離開。

走在長安城寬闊的街道上,他又想起周琦的那句保重,羽林衛雖是清閑之地,但也遠離是非,而金吾衛卻是是非彙聚之所。

沈大人告訴他,這一調動乃是蔣家一手促成,蔣家已經知道瓊花宴上發生的事情,正值多事之秋,蔣家此番舉動是單純出于報答,還是别有深意?

離了羽林衛,接下來就該到金吾衛報到,沈懷英早已托人打聽清楚,如今的右金吾衛中郎将,景珩的頂頭上司,是個叫王寶風的年輕人。

王寶風這個名字,随便在路上問一個長安百姓,他多半是不知道的,但要是問一個長安官員,那可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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