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那邊的人也沒那麼聰明嘛。”
和伏黑惠道别後,兩個人決定回家裡癱着。
伏黑惠是一定有人在盯的,包括他的姐姐。
對于腦花而言,其網羅的每一個人都是棋子,而每一個棋子都有不同的重量,那麼伏黑惠對應的一定占據足夠份量。
如今各個醫院、社區都在加緊排查昏迷人員。
對于伏黑津美紀的安排順勢而為,又故意造成突發情況迅速找到他的眼線。
或許都稱不上眼線。
如果羂索足夠富裕的話隻需要用錢收買那些人。
順帶一提,它占用别人的身份、公司關系網已經查清楚了,其中大大小小牽扯到的人已經被抓了。
至于有沒有高層的漏網之魚——
不知道。
那天五條悟站在那裡,把賬務上有千絲萬縷聯系的可疑人員直接殺掉了。
沒打算給他們解釋的時間。
現在隻剩下一個瑟瑟發抖的負責與政府聯系的高層。
以前五條悟就想說了。
面前這群人對一件可以直接上手的小事左右推拒,都怕擔責任下不了決定。
每天聽他們吵吵真的很無聊。
現在就一個獨苗苗,果然好管理多了。
他們不執着于一定要找到羂索藏身的蹤迹。
一個潛伏了這麼多年的老家夥要真是輕而易舉被自己找到,那——
夏油傑坐在床邊,原以為五條悟會說那可能是新的詭計。
結束了一天躺在床上的五條悟,看着天花闆,手起刀落的劃拉:
“那我們就可以立刻把它殺了。”
哈哈——
總而言之,對于一隻織造了彌天大網的毒蜘蛛而言,打破它脈絡的深網同樣重要。
在五條悟絕對實力和意志下,對羂索勢力的壓縮在穩步推進。
*
某廢棄下水道。
“你還想和我們合作?”蟄伏了很久不敢露面的真人一夥,終于願意過來這個據點,看看那個所謂的“合作夥伴”究竟是什麼意思。
真人坐在花禦的肩膀上,笑得殺氣十足。
咒靈可以是他的同伴,但是詛咒師不是。
他帶着剛剛痊愈的身體,逼近面前這個還想和他們談條件的人。
往常這個時候性格冷靜的花禦會攔着他。
可是,誰讓他們的同伴真實地死在自己面前了呢?
不知為何入侵他們領地的羂索依然不急不慢。他看着真人,好像沒那麼害怕。
開口的聲音不是求饒:“他們很快就能找到你們了喔。”羂索這樣說道。
他指了指地圖:
“那天的逃跑路線——”他們落在某個雜貨店前的草坪,五條悟已經把那邊砸出了一個深坑。花禦他們為求逃跑成功,選擇了最簡短的路線。于是,羂索在這幾個人從地下逃生的方向延伸。
“所以你們的活動區域隻會在這個範圍。”
“那邊的山已經被搜過了,這幾個地方也被偵查過。”
“不然你們以為我是怎麼找到這個位置的呢?”
真人眼裡閃爍着驚喜地端詳地圖。
——羂索确實對他有格外的影響。
在這之前的咒靈夥伴是說不到這些的。
花禦依然冷靜開口:“你确定那個五條悟會耐性做這些事?”
在這之前他們也調查過五條悟,一個強大又嚣張到沒邊的家夥。
“以前不會。”羂索搖頭。
那時候羂索的評價是這樣的人容易看不見細節,要封印他有漏可鑽。
五條悟向來是俯視的。
可現在偏偏多了一個人,讓他開始又願意觀察世界了。
“我的人反饋的消息是他們已經搗毀了兩個窩點了吧,估計再過不久這裡也要被發現了。”
“和我合作吧。你們缺少的屬于人類的知識我可以幫你們補充。”
“更重要的是,你會變得更強。”
羂索在對面咒靈的沉默下,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須臾,真人開口:“我看他們很針對你啊。”
羂索發自内心地笑了,肯開口就是被說動了。
他回道:“是啊,不想知道原因嗎?”
就連他也想知道這種死咬上來的狠勁究竟從何而來。
真人和花禦對視一眼:“你就能保證你不被發現?”
“别以為我們不知道,現在可是查得很嚴的。”
到處的新聞都在關注不明昏迷的人,既然非他們所為,隻能是面前這個人的計劃了。
“放心——都已經滅口了。”
羂索依然冷靜說道。
說來他也氣惱,自己的計劃本是不願意讓面前這些詛咒知道的,可惜被對手暴露出來。
沒關系,他可以蟄伏這麼多年,最不缺的就是忍性。
在真人看來,羂索開出了一個似乎隻利好自己這邊的條件。
那就這樣吧。
真人依然愛玩,現在該換一個謹慎的玩法了。
*
對于地下陰暗的毒蛇的想法,五條悟和夏油傑一概不知。
他們難得地過上了休假的日子。
這次是真的休假。
一個暖冬的下午,伴随着結界入侵的警報聲,他們再次降落高專。
夜蛾出差不在學校,一群眼熟的學生警戒地出來。
發現又是他們兩個人。
五條悟從咒靈身上略略翻身一躍,兩隻腳輕巧點地。
飄飄然地落在操場上,并發表感言:“好久沒來了。”
他側着頭轉了一圈,有點好笑:“操場怎麼秃噜皮了?”
高專的冬天本還有掃雪活動,可今天一來。操場上不隻沒有雪,就連草皮都被不明力量連根拔起。
學生幽怨的目光幽幽地落在旁邊優雅落地的另一個男人。
夏油傑輕拍咒靈的脊背從上面滑下來,然後左手握拳在嘴邊:“咳”
他很無辜地說:“上次也隻是和他們切磋一下。”
“哦喔——”
五條悟聽聞看了夏油傑一眼,嘴角難掩地翹上天。
他替學生和校長原諒夏油傑了。
嗯,白天慢悠悠起床,有時間去高專打一架,就是他們的新生活。
隻需要付出一點點武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