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油傑擡手暴起揚雪的一刹，目光微動，順勢起手。

五條悟感受到咒力波動。

不強，應該是隻一級咒靈，一個靠身體意識就能抓住的無聊詛咒。五條悟伸手、張大、洩勁詛咒被阻在空中。

五條悟下意識地伸手阻斷它逃跑的路線，手剛剛擡起，一級咒靈已經被另一個家夥提前攔下。

那是夏油傑的咒靈。

咒靈在他的召喚下回航絞殺，瞬間配合五條悟攔下速飛的詛咒。

這感覺陌生又熟悉，刺激得五條悟一個精神把咒靈壓到地裡。

這次。

他們攔下的是真正的一級咒靈。

“哦吼。”五條悟微笑着，眼神中閃爍興奮的光。

“superise！”

真正的大家夥長着像某種蟲類的結合體，兩隻巨大、長滿複眼的翅膀在空中告訴翻飛，體型不大但極為敏捷。

當然，這些都無關緊要。五條悟隻手攔下，沒急着殺死。盡管和前面攔下的咒靈有明顯差距。在他手上還是和低級家夥那樣，被穩穩壓制。

夏油傑放出咒靈将大蒼蠅纏住，他伸手碰了碰這個醜陋的東西：“很奇怪。”

他仔細打量着：“一個初生的咒靈。從三級提到一級咒靈，咒力提升幾乎同時。”

還沒有吸食到猴子的情緒就把自己進化了？這怎麼可能呢。

五條悟伸手扯下半片面罩，露出獨一無二的藍色眼睛，僅僅盯了一秒，他面無表情：“傑，上面的咒力殘留，很新鮮呢。”

“真是太有趣了。”

“終于刷出新的玩具了，它還會消失嗎？”

五條悟蠻力把它壓成墊腳，在地下發出碾壓的摩擦聲。

“等等看吧。”夏油傑點頭。

半小時後。

五條悟身邊多了一個殘疾小雪人。

“将将！”他興奮地展示自己的作品。

捕獲的咒靈被夏油傑用别的家夥鎖住，沒給兩個人帶來半點困擾。五條悟被夏油傑用咒靈雪仗團攻一陣，終于肯百無聊賴地在旁邊堆雪球。

“好普通。”夏油傑點評道。

五條悟顯然是對自己的技術滿意：“普通，沒什麼不好嘛。”

“咒靈要消失了。”夏油傑有所感知。

一級咒靈像是破碎的充氣沙發，在纏繞中一點一點扁下去。最終徹底消失不見。

而這個過程中，還是沒有任何敵人。

“不是僞造氣息，而是揠苗助長的咒術嗎？”

“發動咒術的家夥能力不穩定呢。”

是兩位特級咒術師一眼看出的很不成熟的咒力施展方式。

對面的是咒術師還是咒靈？

如果這是咒靈的話，夏油傑不得不說有點心動了。

咒術師給同伴增幅是常有的事情，但咒靈卻少見。尤其對夏油傑擁有的這種被他收服的咒靈不具有成長線的咒靈操控術，這是一種很有益的幫助。

這種不成熟程度，多半是個新生咒靈，短時間能提升其他咒靈能力的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持續發展的能力。如果是曾經的自己，知道這個消息應該還是會動身去看吧。

但是，為什麼以前完全沒聽說過呢？死亡後的未來也未曾出現的咒靈或者咒術師。

“傑？”五條悟伸手晃晃他。

夏油傑有些魂不守舍。

“傑心動了嗎？這個奇怪的咒術，甚至可能是一隻奇怪的咒靈诶。”在五條悟的六眼看來，就是更像咒靈。

“而且，剛好可以能看見咒力殘留的方向。”五條悟指着不遠處曾經去過的垃圾場。

“在那邊。”

連悟都能看出的意動，這個疑似咒靈的東西真是很符合自己心意。換成以前的自己百分百會因此涉險。

如果今早上不和五條悟出門。那群幕後的家夥們也會找出來這個玩意引自己出門吧。

真是糟糕的誘餌。

“傑？”

“沒事。”夏油傑擺擺手。

“去看看吧。”聲音沒那麼熱絡，但充滿了決心。

*

垃圾場。

幾個處理大倉庫門鏽迹斑斑，鏽爛露出斑駁的鐵皮宛如長着血盆大口的垂暮妖怪。

不是什麼選擇題，五條悟的六眼看得見方向。

冬天的垃圾場裡充斥着被壓抑的酸臭，五條悟癟癟嘴，決定速戰速決。

他碰到上大門，五指指尖發力，“是帳呢。”

“很巧妙的帳。”他漫不經心地贊歎。

早之前設下，隐匿氣息設在了門後，正值冬天，大門可以被冰雪封凍，隻要不是刻意推開，很難發現。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五條悟指尖對着屏障又戳了一下，

随即沒有困擾地燦爛地勾唇：“打碎就好了。”

夏油傑卻沒有碰到這層屏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