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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如果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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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天氣讓人捉摸不透,大雨不打招呼驟然而至,讓人毫無防備。

中午吃完飯回到教室時還是天朗氣清的樣子,午睡鈴打響後,外面滴滴答答的雨聲湧進耳朵,一拉開窗簾,“哇”和“我去”此起彼伏地在周圍響起。

聞竹喝了口水,也把目光投向窗外。

晴朗的天氣不複存在,外面濃雲密布,天色昏暗得宛如黑夜,烏雲裡的鐘樓亮起了暖黃色的燈光,成為了一片漆黑中的燈塔。“砰”的聲音響起,是冰雹砸到地上的動靜。

即便這樣,溫度卻絲毫沒有降下來,悶熱更甚。有幾滴雨水順着半開的窗子飄了進來,聞竹馬上起身越過李泊松的後背去關窗。

聞竹的本意是不想讓他被雨淋到,雖然午睡鈴已經打過了,但人還沒醒,依舊睡得很香的樣子。然而她剛把身子撤回,李泊松就揉了把臉,睜開了眼睛。

他剛醒的時候眼神難得露出點迷茫來,聞竹覺得有點抱歉,看他的眼神都和平時不一樣。

李泊松很敏銳地發現了,朝她懶洋洋地笑了下:“怎麼這個表情?我聽到打鈴了,不是被你弄醒的。”

聞竹盯着他多看了一會兒才“嗯”了聲。

大抵是突然開始刮風了,樹被吹得晃動起來,大雨傾盆落下,拍打在窗戶上,又順着窗子流下去,宛如瀑布一般。聞竹張了張嘴,驚訝于盛夏天氣的變化莫測。

李泊松偏頭打了個短促的哈欠。

畢雨澤中午臨時加了個訓練,帶着滿身水汽進來了,他差點挨澆,好在體育館的更衣室裡挂着雨衣。他脫掉雨衣挂在了班級後邊,把礦泉水往桌上一放,在座位上坐下:“聽說了嗎?”

這種說了上句沒下句的情況通常都會被損,果然,寫着卷子的路一杭開口道:“請放一個完整的屁。”

畢雨澤懶得理他,在李泊松睡眼惺忪地轉了半邊身子過去時,聞竹也按捺不住好奇轉頭。四個人圍成一個圈,畢雨澤說:“小道消息不保準,咱們馬上要去基地了!”

三個人聽了,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李泊松甚至又垂頭打了個哈欠。

聞竹看他,不知道他今天怎麼這麼困。

“……”畢雨澤鬧脾氣了,“什麼意思啊你們?”

聞竹:“嗯,你說得對,七月二号去,我們知道。”

“不是,你們怎麼知道??”他驚訝了。

“岩姐說的,”路一杭繪聲繪色地複述了原話,“有個小道消息,可以先告訴你們。七月二号要去素質培訓基地,五天時間。我知道出去玩大家都很興奮,我也是,但是我們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學習的時候認真學,玩的時候高興地玩’。期末考試在即,未來一段時間沒什麼機會複習,各位同學,最近幾天努力點。”

“……”畢雨澤扶額:“哎喲我去。”

未來的一段日子被安排得很明白,上一周課後再去基地一周,然後回來就期末考試了。因為上次的家長會沒開,這次考試後還有個家長會,搞得大家不說人心惶惶,但緊張的氣氛濃重。

李泊松睡夠了,開始鼓搗聞竹的那個六階魔方,經過這段時間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聯系,李泊松也能玩得像模像樣了。聞竹覺得好笑,問他:“我記得你以前對這個半點兒興趣都沒有,現在怎麼,你變啦?”

骨節分明的手指轉動魔方,鮮紅的一面朝向聞竹。他聽了有些無奈:“沒有,但是不管怎麼說,是比寫卷子有意思。”

“……”聞竹怎麼想也沒想到這個理由,她瞥了眼李泊松桌上的卷子,是語文。她挑眉,從李泊松手裡收回大齡兒童的玩具。“大齡兒童”遞過來一個看着有些幽怨的眼神,聞竹好笑地擡了下擡下巴:“老師來了。”

-

拉着行李箱在操場站隊的時候,聞竹覺得大家的心情都有些像等待春遊的小學生。

今天不需要穿校服,聞竹的衣着很利索,防曬衣工裝褲,腳上一雙不怎麼好看但是非常舒服的鞋。她今天把頭發編了起來,紮了兩個辮子,因為頭發不長,顯得整個人非常俏皮。

曲思嘉沒看過她這個風格,有點被驚豔到了,聞竹笑她誇張。

“哎,真的很好看啊,不信你問……”她視線往旁邊偏了下,從前到後掃過路一杭畢雨澤,最後眼睛滴溜一轉,說:“不信你問李泊松!”

李泊松聽了,好像漫不經心地擡了下眼皮,視線剛落到聞竹臉上,他就回道:“嗯,好看。”

聽着感覺态度敷衍得很。

他站在聞竹後邊一點的位置,聞竹聽到他的話偏頭去看,卻捕捉到了他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目光。

看起來不但不敷衍,反而有點她不理解的認真。

曲思嘉已經開始了下一個話題:“是阿姨給你編的嗎?”

“不是,”聞竹不再糾結剛才的問題,和她說:“是我奶奶,她最近住在我家。”

李泊松站着,聽着聞竹說話,随手回着微信裡的消息。

“我讀幼兒園的時候,有一年多我媽都在國外,班裡别的小女孩都編漂亮的小辮子,我就一直紮那種最簡單的馬尾。”

李泊松一邊打着字一邊覺得想笑。

其實聞竹說得也不全對。

最開始她的頭發很短,剛想留長發的時候很長時間都是梳羊角辮。他不知道那種發型是不是叫這個名字,就是把頭發一部分一部分地紮上,然後短發會翹起來,看起來像羊的犄角。

“前幾天有次閑着聊天,我和我媽開玩笑說,你看别人家的小女孩都梳那種編起來的辮子,你工作那麼忙,都不給我梳。我媽就說……”說到這兒的時候她沒忍住笑了下,“她說這和她工作忙沒有關系,就算她不忙也不會編辮子。”

李泊松嘴角揚起一個弧度,說道:“哦,不會編辮子的媽媽但是有兩個可愛的女兒是嗎?”

聞竹:“唉。”

每個班一輛大巴,車從最靠近操場的東門進來,一輛一輛地接着在柏油路上停下,從一班開始上車。一班站排往前走的時候,聞竹聊天聊得口渴,從挎包裡抽出一瓶水。她剛準備擰瓶蓋,一個白色的瓶子從旁邊遞了過來,她擡頭,和李泊松對視。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李泊松解釋道:“暈車藥。”

聞竹恍然:“哦,”她眨了下眼睛,“你……”

你還記得啊。

聞竹有時候在市區打車都會暈,更别說這種大客車。小時候去博物館參觀,她都是要在肚臍上貼姜片的。這些李泊松都知道。

但他知道是一回事,能記住是一回事,給她帶暈車藥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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