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丘漸晚的确是在察覺黎為暮被巫師拉入識海的瞬間,便匆匆忙忙跟了進來。
即使知曉誤入他人識海恐會九死一生。
可她更是清楚,既為師尊,斷然沒有徒弟遇險而她置身事外的道理。
進入識海後,那些被巫師引來源源不斷沖上的殘魂她毫不關切,隻知盡早殺完,也好盡快去尋到黎為暮。
在她再次劈開一隻殘魂後,剛要持劍再對又要襲上的殘魂,卻見那殘魂突然感觸到什麼似的,竟是停滞了源源不斷地攻勢,齊整向後退去。
露出不知何時站在它們後面的黎為暮。
虞丘漸晚登時心下一喜:“子晝?!”
她急忙上前想要探查他的狀況:“怎麼樣,可有受傷,那巫師可是……”
卻在伸手想要拉他的瞬間,倏覺身子一僵,無法動彈。
虞丘漸晚怔愣一瞬,擡目不解看他:“子晝?”
這是在徐枝兒,或者說被巫師操控了的徐枝兒的識海,所以若是那巫師将她定在遠處,令她無法動彈,她可以理解。
可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分明是黎為暮。
她又喚了一聲“子晝”,剛要問他究竟怎麼了,便感覺她向來知禮節懂道義的弟子,竟是擡起雙手,雙臂微顫卻毫無遲疑地擁抱住她,将她緊緊攬入自己懷中。
虞丘漸晚瞳孔一縮。
他身上向來染着清淺的松雪淡香,如今隔得距離極近,那抹淡香越發濃郁,無孔不入鑽入她的腦中,攪得她心頭混亂一片。
“怎麼了子晝?”那般炙熱的懷抱,讓她下意識出聲,“可是哪裡不适?還是那巫師給你引入了什麼迷障……”
“何言迷障?”話剛出口,就被他打斷。
他微微俯下臉,在她鬓發落下一個輕若無物的吻,而後盯住她殷紅的唇,緩緩靠上前來,聲音輕柔卻字字清晰。
“子晝,戀慕師尊已久。”
一語落下,虞丘漸晚隻覺腦中轟然一聲,良久不知該作何反應。
她想與他說他們隻是師徒,想與他說他還是小,分不清對長輩的喜歡和異性的戀慕,便感覺黎為暮已經微微退開了身,垂目望向她的襟口。
“子晝……”
她話語未落,黎為暮已經攥住她襟口的綢緞,輕輕向下一拉。
虞丘漸晚的衣袍本就雪絲制成,輕薄絲滑至極,幾乎是在綢緞解開的瞬間,外袍已然滑下,露出她頸前的大片肌膚和同色裡衣。
黎為暮垂下眼,目光落上她弧度優美而小巧精緻的鎖骨。
在虞丘漸晚焦急又無措的又一聲呼喚中,他毫無遲疑地俯下身,輕柔而毋庸推拒地低臉,将唇落上她清寒微涼的鎖骨。
虞丘漸晚眼神霎時一空。